法国黑人女性节日专属集会是种族歧视吗?

 #Thoughts#昨天和女木又小伙伴讨论了法国黑人女性节日集会是不是应该(完全)对女黑人之外的群体开放,以及限制入场是不是法国女市长宣称的种族歧视。我开始坚定地认为各领域下的身份认同不可以无限交集并设置严格准入,否则就是人为规划流派,但受到了“这是平权思想陷阱,族群的运动本身及成果应当为族群专属”的冲击,现在观点开始游弋。

然后我换了个思考的角度,如果把种族这个因素替换为其他少数族群(这个场景下社会预设实在太多,很容易被绕进去),比如说,女性小儿麻痹症致残者(体貌上常伴有明显异常)限入的集会,情况还一样吗?这个时候人们会说聋哑女人(体貌上无明显异常)不可以因为在权益上可能有优越性而被预先排除在外,这是对于她们的歧视吗?如果不排除聋哑女人,那么男性小儿麻痹症致残者是不是也该被准入呢?是不是应该承认聋哑人和小儿麻痹症患者在希望推进的具体权益上有不同呢?两种残疾人受到的关注是一样的吗?

诚然,种族平等本身是一种平权运动,和女权运动的本质不同,前者是为了所有人可以平等地共居,后者是为了解体父权的re-+volu-+tion,目的是将人类在繁衍问题上的性别错序问题摆正,纠正男女不平等这个连锁效应。但存在“更高一级别”的解放运动吗?不同领域的需求可以形成涵盖关系吗(一种奇怪的中式“一生万物”思想作祟)?又或者,在同领域的解放运动内细分下支是成立一种类似于工会的组织,将形成局部优势吗?(很惭愧听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问题)

首先应该承认,由此而来的成果将是全体女性、全体少数族裔共享的,但credit必须归给黑人女性群体本身,其他人无法染指;第二是,不要有全知自恋和过度的责任感,企图以友好的姿态去插手不与己切身的领域,仿佛同情和体贴她们的困境,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迈入立场的界限。

但我对“严格限入”这个概念天然反感的一个原由依旧没有变:任何人的观点都必须时刻受到挑战,不能只与观点类似立场相同的人自成一圈。在理性据实探讨的情况下,观点是会流动的——如果facts被挑战,建立其上的arguments自然会变化。不再流动和生长的观点就离死亡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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