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构经济学(21):从微观出不清市场到宏观周期性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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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 著|

二十一、劳动手段与生产函数

为了能够准确地论证和说明问题,我们需突出人对自然的依赖和索取关系,即把GDP里面包含着的错综复杂经济关系,简化成只有人类社会与外部自然之间的直接关系,而把人类社会内部所有的关系都隐藏掉,从而能从整个人类生存延续角度,分析“自己拎着头发无法离开地面”的人类社会是如何依赖自然和索取自然的。

同时,我们认定GDP模型的状态已经到达渐进平衡点E处,这时没有了“净投资”,也没有了“新增消费”或“利润”,国民总产值GDP的大小与规模不再扩张也不再收缩,已然静止。

观察图24,这里由E点决定的全部产出,可以被分解成三个组成部分,消费、利息和折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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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4

 “消费”、“利息”和“折旧”,大家对这三个名词在经济学中的意义已是烂熟于胸,其意义再解释已然是狗尾续貂了。但是,在它们经济学意义的背后,还有着人类社会延续生存上的更深遂含义。

端坐地球生命圈顶端“珠穆朗玛峰”上但仍为动物界一员的人类,由于自身生存功能的负面“三性”——未特定性、匮乏性、发育不全性,竟使人类本身的存在和发展受到了人类自身先天缺陷的限制,即在人类发展的道路中,除去自然界的阻碍外,竟然有着自我设置的“否定性”前提。与动物相比,人更觉得不能安全地有把握地生存,更缺乏与自然界搏斗的本领。

然而,实际的人类早已成为天之骄子,自由自在地驰骋搏斗,积极地向自然索取,努力地控制着左右着自然。这种无与伦比的能力是其他动物望尘莫及的。之所以具有这样的力量,是由于人发挥自己的潜能,运用某种手段,补偿自身生物学上的不足。这种力量来自人类拥有一种其他任何动物所没有的与自然抗争的特殊手段——劳动。

人对自然的依存,不再像动物一样是直接接触关系,而是有一个中间环节——劳动手段,即人对生活资料的获取需要先通过劳动手段后才能得到。

于是,人类在向大自然搏斗进取中,不再像动物一样赤手空拳,而是手执“锐矛”身披“坚甲”。劳动手段就是人类的“锐矛”和“坚甲”。在长期的人—劳动手段—大自然三者互动适应过程中,伴随着劳动手段的进步,从生物学的观点看,人却是越来越孱弱了,越来越不能适应真正自然界中各种严酷的生存条件,不得不越来越借助“坚甲”“锐矛”功能的加强与完善。今天的人类不愿意、也不可能脱下“坚甲”,如同动物一样“裸着”身子去与自然抗争搏斗,而总是“披坚执锐”,透过劳动手段从自然界中间接地获取生活资料。

不过,劳动手段并不存在于“自在”自然之中,它的来源同样也是人类有目的活动的结果,也是人类劳动的结晶。所以这种性质的劳动可以解释成:为了让产出生活资料的劳动,有着物质上的依据和前提而必须付出的间接性的先期劳动。经济学上我们可以称之为产出生产资料的劳动。

产出生活资料劳动与产出生产资料的劳动,都是人类改变自然的有目的活动。所不同的是,前类劳动能够直接获取生存资料,而后类劳动不能获取任何生存资料。仅从获取生活资料的角度看,似乎没有进行后类劳动的必要。然而从人类获取生存资料的整个过程看,后类劳动的存在是前类劳动得以进行的前提。这是由人类不同于动物摄取生存资料的方式所决定的。二者之间的关系就像自来水管道上前后串联的两只开关,只有当两只开关都打开才行,两者中任一只开关关闭了都不行。

以上就是对人类从大自然中分阶段、用两类劳动索取生活资料的定性描述,但我们可以定量描述吗?完全可以!

定量描述的方法不是别的,就是上面简化了的国民总产值GDP模型。

在上文我们介绍生产函数时,我们曾说,那些对厂商来说,生死攸关、各具特性的纯自然规律、纯自然过程,即生产的“灵魂”和“内核”,在经济学家的眼里,或熟视无睹,或弃如敝履地被全然略去。经济学所关心的仅仅是剥离了规律、作用、过程这些“灵魂”“内核”后所剩下的“躯壳”——生产单元与外界物质交换数量的输入输出关系,也就是各种各样生产要素的投入量,与最终向外界产出的产品数量。

现在,作为经济学家的我们,还必须把当时弃如敝履地被全然略去的宝贝——对厂商来说,生死攸关、各具特性的纯自然规律、纯自然过程,即生产的“灵魂”和“内核”——又如获珍宝般地一样一样检回来。

生产函数,就是生产单元(厂商)在人的参与、支配和控制下,操纵纯自然规律、纯自然过程,在最紧致的约束条件下(以最小的输入获得最多的输出),生产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定量关系表达。

这时我们所指的生产函数,不仅有量的关系,并且有了质的含义。质的含义应当被理解成是定量描述的劳动手段。

人类操纵控制劳动手段进行生产活动——必然是许许多多生产要素共同参与的统一协调作用,当然最重要的是人的劳动——而由此得到终端产品。

这些终端产品即包含消费品,更包括劳动手段。不用说,两者之间当然存有此增彼减的关系,这就引出两者之间最佳数量大小与比例问题。

人们可以抑制当前的消费,把生产消费品的能力转移到生产劳动手段上去。人们也可以放纵当前的消费,把生产劳动手段的能力转移到生产消费品上去。

仔细思量,当在最紧致的约束条件下(最小的输入以获得最多的输出),能让劳动手段的生产能力在一轮又一轮的循环过程中仍然保持恒定的情况下,而人类的消费水平也就在一轮又一轮循环中也保持平衡,则就是最佳的了。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最紧致的约束条件下,劳动手段和消费品是此增彼减的关系。如果生产消费品多了,由于挤出效应,下一轮劳动手段的生产能力萎缩,消费品就会减少到原来水平。反之,如果生产消费品少了,则下一轮劳动手段生产能力扩展,消费品自动地增加到原来水平。这种自动机制,会让最紧致的约束条件下的生产结果——劳动手段和消费品达到最佳数量水平和比例水平。

现在分析为保证劳动手段在原来生产水平上重复的条件。

第一项要求。为补充劳动手段在生产过程中无法避免的损耗,以保持原来的生产水平,就需要及时维修更换等,这就是折旧的支出。这种折旧从时间上分析是即时态的,是在一个生产循环过程中发生作用和补偿损耗的。

第二项要求。形成劳动手段。这就是投资的概念。

形成劳动手段的方法,如果对小到单个厂家或大至整个行业,除了由自己积累形成外,还可以得到外源性投入。但当我们着眼整个国民经济模型,则投资来源只能在内部,因为除了挤压本该被消费的消费品外,没有其他来源。

这就需要人们“牺牲”现时的消费。“牺牲”了的现时消费,如果之后继续损耗,甚至消之无形,则什么人都不会挤掉现时就可以享受的消费。情况只有当现时“牺牲”了的消费将来能够得到足够的回报,或者至少能够得到与现时一样的回报时,才有可能抑制住现时的消费,进行投资以形成劳动手段。

这样,对于“牺牲”了现时消费的投资者来说,他的最低要求是,把现时消费安上车轮,在时间隧道中漫游,将来任意时刻卸下的消费都能有相同的享受,即消费在任意时期都是等值的。

初初一想这很简单,把不容易变质的物质放置着不就行了么!比如选择买下房子或黄金,甚至钢铁、铝锭,等等,等到再需要消费时,把它们销售了换成货币,再购买自己需要的消费品。这不就行了么?!

但是事情并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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