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梦里灵歌(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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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带着德江进门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当朝的六皇子敬德，德江与母亲急急过去于皇子问安，敬德笑问：“刚看这片宅子挺好，虽看上去是有些旧了，倒很清静。”德江连忙解释：“这是我祖上的老宅，是经历了百年风雨，因皇上另赐的宅院，这边只住了几个家人 。”“噢，不如带我进去看看吧。”

德江连忙答应了，太太却说：“六皇子大驾光临，小室蓬荜生辉，不如容我先进去，让闲杂人等回避，不要惊扰了六皇子的雅兴。”六皇子想想直接进去确有些堂而皇之，便道：“也好。”

太太进来的时候，秀荷忙迎上来，原想太太必是会责怪灵珊，却意外知道灵珊先有了身孕，她亦有些忐忑不安，谁知太太让众人全部回避到房间去，欲问是何原因，太太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有贵人驾临，妇人不亦抛头露面，于是众人纷纷回房，秀荷也回避在灵珊的院子里。

    德江迎了六皇子在正厅坐下，奉上茶水与点心，那皇子问，这里还住着什么人吗？德江便答：自己的一个妾氏安置在此，因其家世清寒，便接了其姐姐与母亲弟弟寄居于后院的偏房。六皇子婉而一笑：“古有汉武帝金屋藏娇，也不过如此吧？”德江急忙跪了，六皇子也不容他解释，便说：“大户人家有妻妾也平常，四处走走吧。”

德江在前面带路，一路看了，一进是正厅及厢房，二进的屋子空着，三进是灵珊住着，后面隔了甬道还有一宅院临着后院的花园，那花园虽小，但亭台错落，翠绿环绕，有数丈的鱼池，倒是精致。六皇子他一抬头，鲤鱼池对面那半扇窗子露出一个倩影，露出的侧脸正是今日在街上见过的女扮男装的女子，恢复了女儿装扮的她更是秀丽，可正要细看，却一闪而过便不见了，六皇子看完了花园便告辞回去。

待皇子走后，太太与德江才在正房中坐下，秀荷灵珊等分坐在两边，灵珊看太太有些怒火，又见秀荷心中不快，便知今日的事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偷偷使了眼色给德江，德江也无可奈何。

太太问：“灵珊，你可知罪?”灵珊过来深施一礼才道：“太太，今日之事我确有不妥之处，不过因这段时间饮食不调又常常呕吐，心情忧闷，才让姐姐陪着出去走走，也只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太太听她说呕吐，便有些心疑：“你病了？可曾叫了大夫来看。”灵珊：“不过是月事迟了几日，心情不畅罢了，还未能请大夫看。”太太一听，连忙叫了人出去请大夫，说：“若万一是有了身孕，还出去乱跑怎么行。”虽口上严厉，但要责怪灵珊的心也淡了一些。

秀荷看太太的态度忽然转变，心中不忿，面上却说：“你出去倒没关系，要伤了身子又怎么得了。”而德江听到灵珊有孕，自然是欣喜若狂，也不顾旁人，上前就扶了她坐下，口中叮嘱着：“一切要小心。”

大夫来了，隔了帘子为灵珊把了脉博，便向太太说：“给太太道喜了，少夫人确实是有了身孕。”众人欣喜也不在意他的称呼有何不妥，但秀荷看众星捧月般围着灵珊，心里更不是滋味。

太太得了好消息自然早些回去告诉老爷，德江主动提出要留下来陪陪灵珊，秀荷无耐只得陪着太太回去了。德江亲自到后院向胡母这么报喜，看灵珊受到重视，玉珊与母亲自然也高兴。

德江回到灵珊屋里的时候，先捏住了灵珊的耳朵，灵珊叫痛，德江才说：“要做母亲的人了，还如此顽皮，这样私自走了出去，若伤了身体如何是好。”灵珊双目含情，柳眉若烟，一脸妩媚的说：“并不是我顽皮，是你的孩子太顽皮，闹着要出去玩呢。”德江一脸娇宠的看着灵珊说：“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看她娘模样也知道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

翌日清晨，太太便叫人送了一大堆补品过来，燕窝、当归、雪耳、红枣、核桃，让灵珊好好滋养，生出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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