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心理营] 原生家庭Day9 一个亲密关系的个案

文/新的遇见

特别认同今天引导音频中老师提到的各种需求的满足都需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中才能发展出健康的人格特征和关系模式。还有今天的主题是爱情，这种关系能够将对亲密的渴望和从成长缺陷中带来的冲突特别集中地纠结到一起，也将我们前几天讲的种种需求纠结到一起，形成每个人对于亲密关系的不同期待和不同反应模式。今天我也不打算分享概念和理论了，而是分享美剧《扪心问诊》里Mia的个案，大家可以从中体会原生家庭形成的各种情结如何造成了女案主寻找亲密关系、做职业选择以及适应社会规则上的困扰，理解到成年之后修复早年创伤、获得内心成长需要的勇气和历程。

第1集 Paul与Mia分别二十年后的相遇和首次面谈

（这节预示了原生家庭情结对Mia内心成长的影响）

Paul 与 Mia在二十多年前是咨询师和来访者的关系，这天在Mia的律师事务所办公室相遇了，因为Mia的合伙人也是地下情人Bennett的干预不欢而散。一周后，Mia以澄清和道歉为由头找到Paul，开始了他们相隔二十多年后在咨询室的第一次面谈。Mia向Paul表达了结婚生子的需要和困境，并抱怨在20年前她在进入法学院学习前跟男友怀孕，在咨询中，Paul引导她做了不要孩子的决定，后来Paul离开那个城市，导致咨询中止，Mia也决定流产并与男友分手。这个阶段经历的事情给Mia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为此，Mia抱怨Paul欠她一个孩子。

这次面谈，Mia还谈及了跟父母的关系，听起来她跟父亲的关系是非常亲近的，父亲也是非常爱她、很看重她的，而母亲似乎在他们的关系中被排除在外。跟父亲的良好关系与她现实中跟男性难以产生亲密关系、不信任异性、经常有被忽视感、需要证明自己的重要性去赢得男性的重视等状况是很矛盾的。这为后面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从这节我们看到：Mia的内心成长状态与社会层面的努力和成功形成了反差，Mia在用外显的社会性的努力和事务性的展现来抵抗其内心没被解决的一些问题。Mia显然在亲密关系中存在很多困扰，包括与成年异性之间的情感和性，以及与父母姐妹之间的关系。

第2集 Mia的再次越界与第二次面谈

（这节暴露出Mia的紊乱/矛盾的不安全依恋模式）

在两人约好的首次正式咨询中，Paul的迟到引起了Mia的愤怒，Mia甚至将Paul官司的证人材料甩出来。Mia将不是由她负责的案件材料带给当事人，并与私事搅和在一起，本来这是律师的违规越界行为，但Mia还理直气壮、一发不可收拾地从质问Paul与Paul的女证人也是来访者的Laura是不是有私情，到嘲讽男人喜欢的都是听话、缺乏思想和情感、由人摆布的充气娃娃似的女人，到极尽想象Paul与Laura之间的种种......不断攻击Paul。

Mia暴露出对其他女性的不满和敌意，跟女性之间的紧张竞争关系，以及由此延伸到她对于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的看法，她想象Laura就是顺从、漂亮的女人，而Paul也跟其他男人一样喜欢这样的女人，当Paul引导她去想Laura会怎么感受，Mia脱口而出她不需要有什么感受，她就是赢了一个男人，这其实是她自己的竞争心理的投射，她总有强烈的跟别人的竞争比较去证明自己可以被接受和被喜欢，而不是关注自己真正的需要。

这种跟女性之间的竞争通常会跟幼年经历中与母亲的相处有关。在Mia这两次的叙述当中，谈及母亲都有回避和不满，认为妈妈不喜欢她、她也老跟妈妈做对；而说到父亲，总是带着很多的感情，很多的感动，父亲对她的好、对她的重视，包括了温馨的（日常去父亲的店里跟父亲一起喝咖啡聊天)和创伤性的秘密(目睹父亲被持枪抢劫，因为自己被劫匪当成人质而让父亲交出了店里的现金），跟父亲的这些秘密中，母亲都是被排除在外的。

幼时的分离经历让Mia产生了自己不被重视、不被喜欢、多余的感觉和认知，并一直影响着她，在其坚硬的外表下想跟人亲近但又害怕分离的情绪。显然，Mia早年与父母、家庭的分离是她在人际关系中缺乏安全感的原因。她把原因都归于妈妈对她的不喜欢，而妈妈的产后抑郁实际上在更早的时候就影响了对她的照顾。Mia在自己的想象中，理想化了父亲对自己的好，而贬低了母亲，这是没有把好的部分和坏的部分充分接纳、很好整合的内心状态。Paul试图做了这样的努力：澄清20年前的咨询中，自己并不是像Mia想象的那样不关注她、不喜欢她，也澄清当年他在Mia怀孕的问题上自己只是摆出事实让Mia自己做出决定而不是有任何暗示和表态，而真正帮她做决定的是她父亲，而在这件事上Mia对父亲充满感激而对Paul充满怨恨。正是因为她还处在小女孩的不成熟的心智当中，她对Paul和其他男人都有不成熟、不现实的期待，期待他们对她负有完全的责任而没有用成年女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去承担。

当Paul用收藏的20年前Mia弹奏的钢琴曲证明了自己对Mia的重视，并希望弥补12分钟迟到的时间的时候，Mia又显示出一些慌张，所以Paul指出了她这个想亲近又害怕的心理，也对她最后说的“这次你欠我12分钟”表达了相当的重视。

第3集 解开“秘密”的第三次面谈

（这节揭示出不安全依恋模式对于Mia寻求亲密关系的影响，以及一些错乱表现）

这个周一的早晨，Mia进到咨询室显得情绪很好，买了双份早点径直走向厨房，她邀请Paul共进早餐，Paul谢绝并希望她能在咨询室里谈话，Mia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在厨房吃早餐，眉飞色舞地说起周末跟两个不同的男人滚床单的兴奋。

在Paul的正色面质下，Mia这才正坐到咨询室的沙发上，开始谈到这个刺激的周末的另一面：

老板Bennett跟她约饭其实是分手，宣布了他跟妻子离婚而跟公司前台姑娘结婚的打算，这一打击导致了Mia自残式的“报复”：跟吉他男孩一夜狂欢并没让自己觉得年轻，清晨的镜子照见了Mia真实的面容，她不辞而别。跟警察的做爱让她“觉得安全”，但当他不能开车送她回家时，她意识到他又是一个有夫之妇。他们真的是她想要的目标伴侣吗？显然不是。Paul引导她想想自己苦苦寻找的是什么，吉他男孩和警察分别象征的是什么。Paul启发Mia吉他男孩或许象征着Mia没有走过但想冒险选择的道路（早年让她怀孕但最终分手的鼓手男朋友或许是Mia永久的遗憾），警察则是把她留在小孩状态的人（Mia的父亲充当了照顾Mia、为Mia做决定的人而并没有给她展现完整的人生，以致于Mia不能学习到健康的亲密关系之道）。

在这次面谈的后一段，在Paul的继续面质下，Mia再次谈到了父亲和母亲。Mia对母亲只有怨恨，她不愿承认父亲有不完美的一面，小时候送走她全是母亲的责任而父亲是被逼无奈，但提到了近期父亲身体染病，不能象她小时候那样照顾她了而反过来需要她的照顾。最后，Paul明确指出她早上想与Paul一起早餐是想找到小时候跟父亲单独喝咖啡的受宠的、特殊的感觉，而这种“秘密”是保留在他们之间而排除了母亲的。她与父亲的亲近并不是让其他人舒服的一种情感，她应该跟父亲有个分离才能真正成熟。这个结论让Mia震惊、无力和沮丧，她感觉到这场面谈从开始开开心心走进咨询室到最后的郁闷伤心仿佛就是她整个人生，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Paul抛出了一个重要的概念就是“秘密”。Mia总是跟已婚男人保持关系，潜意识里是要维护一种“秘密感”，这种“维护秘密”的模式来自于Mia与父亲之间的关系模式，借助这种模式，Mia可以成为父亲心中最最重要、最被喜欢的人，并且达成对母亲的攻击和竞争。这种模式被带进了Mia与其他男人的关系当中，她都在求这种“秘密感”、“独特感”、“重要感”，在与各种真实的和假想的女性情敌之间争夺优越感。在咨访关系的此时此地当中，会提供很多来访者既有模式的线索，Paul也在现实的行为当中发现了这种模式的重演——Mia早上进入咨询师的私人领地，想跟Paul一起吃早餐也是想表明她是特殊的、重要的，是不同于一般来访者的。

这次面谈结束时Mia的沮丧其实是咨询的一个进展，那些被她种种外显的努力掩饰、包裹起来的无力被揭开，她开始接近更真实的自己。从她开始提及父亲最近糟糕的表现可以看到，内心似乎对父亲的理想化有所松动。

第4集 Mia的“惊喜”与焦虑

（Mia在这节中进一步表现出缺乏存在感和意义感，希望通过生育孩子和找到伴侣来填补；同时，她缺乏边界和规则去获得正常的亲密关系）

在Paul的父亲去世，中止了咨询一周后，Mia再次来到咨询室，这次宣布了她怀孕的消息，她谈及孩子的时候充满期待和温柔的口气，当提到Bennette，又忍不住流露出恨意，并略带兴奋地讲述起她的判断和决定：孩子应该是吉他男孩的，她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姓什么，这样她可以不用跟他有任何牵连，自己可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并养大。感受到Paul的沉默和冷眼旁观，Mia问为什么你不替我高兴？并期望Paul能够表示可以陪她处理怀孕的一些事情，甚至说出她想象跟Paul私奔。

Paul指出Mia有两个互相交织的问题，一个是对于怀孕的感受，一个是关于没有伴侣的感受。而在刚才的谈话中，Mia多次谈到Paul心不在焉，并希望Paul与她一起庆祝有了宝宝，其实是想把Paul卷入自己的生活。片刻沉默，Mia承认了孩子、她和一个男人才是完美画面，她是想把Paul拉进她的生活。并激动地表达为她戒烟了并准备做一个好母亲。

Paul冷静地说你给我的感觉并不是这样，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像是20年前你不想要那个孩子一样。你现在有比那个时候更成熟的条件去抚养这个孩子，关键是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Mia再次沉默片刻，承认了20年前是她自己想堕胎，现在的她很像20年前的时候。但是她毕竟跟20年前不是同一个人了，还是请Paul为她有了这个孩子而高兴。这里，Paul一步步引导Mia面对怀孕，探索到更深层的焦虑情绪和20年前的年轻女孩心态在当下的投射，最后以成年女人的心态面对现在的问题和抉择。同时，提供了一个治疗空间帮助案主暴露私念，包括对咨询师的想法，面对真实的自己，同时将她带到成熟的心态去处理现实问题。在现实层面上，这次Mia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告诉她父亲怀孕的事情，这样她有意无意地开始了跟父亲的分离，朝她自己的成长方向走出一步。

第5集 Mia陷入抑郁和无助

（这节中，父亲的理想化形象幻灭，但Mia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这次的面诊从Mia的神情低落与缄口沉默开始，她在站在门厅语无伦次地报告了自己的怀孕是误诊，她仿佛被抽空，因为Paul还在服丧期间，她没有打扰，但是她跟母亲谈了。Paul立刻请Mia好好谈谈跟母亲的谈话，他们这才走进咨询室正式开始面谈。

原来是Mia的母亲早已经开始注意到女儿的状态，给了她真切的照顾、联系了医生，发现最近的反常后主动找到Mia住处的，给女儿送去了波兰饺子和那威立卡酒，并立刻明白了女儿的处境，拥她在怀、任她哭泣。这本来是很难得的母女之间关系的转机，妈妈的祝酒词却惹恼了女儿。

Mia谈到妈妈对一些事情做了澄清——生她后产后抑郁、爸爸鉴于面子和经济考虑，没有请保姆和给妈妈足够的照顾和支持，只是不得已照顾了小Mia，这样造成Mia跟爸爸的密不可分，在妈妈情况好转、想接近和补偿Mia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尽管如此，Mia认为妈妈没有在她小时候给她及时的母爱而在她脆弱的时候，想用这样贿赂式的温情卸下自己的担子，借此“操控”两人的关系，感觉非常愤怒。

Paul继续引导Mia更真实地了解自己的父母双方，而不是偏颇地理想化父亲，激惹了Mia。Paul也毫不让步地坚持自己的观点：你维护自己的幻象跟父母维护这样的谎言是一样的，你瞧瞧你捍卫它的样子，瞧瞧我质疑的时候你有多愤怒！我只是想提醒你从不同的视角去理解真实的故事。根据我自己的人生经验，要了解真实的父母，得趁他们活着的时候！当Paul说出这样的话，Mia才稍有缓和，听Paul继续说下去。

Paul指出Mia只有面对真实、处理好了跟父母的关系，才不会不断因为需求得不到满足而指责和惩罚男人，比如对Bennette的报复和耿耿于怀、比如指责是Paul在20年前让她做了堕胎的决定。Mia又想否认和攻击Paul，并为自己搞砸了所有的事情、一无所有而沮丧，Paul肯定地说看到了她对新生活的渴望、想要改变的愿望，这是重点。最后，Mia带着无奈结束了这次面谈：“也许我会再去酒吧遇到另外一个已婚男人吧。”

这次Paul努力将无助的Mia带到成人的位置，让她面对自己的现实问题，并引导她瓦解父亲的理想模型，鼓励她跟母亲的联结。其实在Mia内心已经开始瓦解之前对于父母的认识和感受，在悄悄建立新的平衡，这是一个起点。跟母亲的联结、对母亲的认同对于Mia走向成年女性的位置是至关重要的，Mia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尝试和确认。但因为很长时间的积压，一些内在心理过程的完成需要比较长的过程，可能还会经历比较绝望的状态。

第6集 Mia是结束还是继续治疗？

（这节是Paul的诠释和Mia的决定，展示了一个缺乏良好养育支持的女孩在成年后如何艰难地面对人生，又如何能够在危机中面对真相、获得转变的机会）

正如之前担心的，Mia陷入了糟糕的状况，并提出了中止治疗。Mia的崩溃直接来自跟父亲对质后的幻象破灭，一方面她不愿接受事实，将这个“失去一切”、甚至比“失去一切”更糟的后果指向Paul的引导，一方面她又抱怨Paul没有更早揭穿、让年过四十的她失去了获得爱的能力。不管哪种，都是她惯用的将责任外推、指责抱怨的模式。Paul用了大量的面质，去确认Mia的关系模式，并引导Mia去将她的模式跟父亲、母亲、父母的关系关联起来。同时，也就地取材，让Mia看到在他和Mia之间的咨访关系中就重现着这种模式。

Mia虽然表现出格，甚至攻击和勾引了Paul，但是Paul在引导Mia暴露真实的同时能守住阵脚，最终又能将这种暴露的正面意义以及Mia对改变的渴望揭示给Mia，让她从自我否定中走出来，重新获得继续接受治疗的勇气。

在这节，Paul首先是守住孩子和成人的临界点，让Mia自己面对问题和做决定。然后再从事件出发探索隐藏的尚未解决的问题：

了解Mia之前跟父亲的面质，看到了父亲的并不完美、甚至并不成人化的真相，看到原来跟父亲之间很多温情的部分都是自己的想象。这个过程让Mia陷入极度的孤独和失望，难以接受，甚至迁怒于Paul，但这就是Mia走向成人化必须面对的。孤独的承受力有多深，代表了成人化程度有多深，代表了一个人成熟、独立的程度，Mia需要更多面对自己的孤独感，才能更深入地进入社会规则当中去，成为成人。但是这让她有些不甘心，感觉失去很多，她以告别的方式想要做一个拒绝或否定，而这背后又还是隐藏着想成为自己的愿望。非常矛盾的状态。

进而探讨Mia的想象与现实的冲突以及职业身份的真实意义：

在跟Paul的这节谈话中，Mia讥讽和攻击Paul，甚至说了勾引的话，Paul表示看来治疗已经毫无意义了，对Mia作为律师这样挑战底线表示气愤，开始质疑她做这行的原因和挑选客户的偏好——经常选择那些犯错或有嫌疑的当事人，为他们辩护，掌握心理上的控制权，比如最近接的因为误诊而被起诉的儿科医生，这些都是有一定权威而因疏忽没有保护好弱势和无辜者的当事人，潜意识里，Mia每次为这样的人辩护都是在为自己的父亲辩护。这么多年的律师生涯中，Mia很少请假，而在上周跟父亲对质以后，她破例请了假，没有为这个牙科医生提供辩护。这意味着什么呢？Paul这一连串质问和结论让Mia震惊，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联系但现在卡在了这里。

最后，更深地引导Mia从生命的丰富和多样性去思考存在意义：

Paul向Mia表达了一个人生命的丰富和多样性，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完全存在或完全消失，每个人存在的意义由自己决定，并非由一个孩子决定。Paul指出Mia愿望的不切实际，这当然会让Mia一时觉得更加无助和无望，但是引导探索对生命意义的重新定义是唯一的希望，走向这个希望需要一个过程，需要在现实的地方寻找新的落点。Paul引导她换个角度想，其实孩子和丈夫只是她头脑中的画面，来自家庭、朋友和社会文化赋予的观念，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通过结婚和养育孩子去过完整和丰富的生活，他们需要的是真实联结（authentically connected）。

Mia继续气恼：我从来没有什么真实联结、我没有能力获得，我在这儿一团糟，我攻击你、指责你、还想勾引你，我就是个破烂。Paul说你有时是表现出格，但是你不表现出来，我们怎么能审视这些呢？那是我们之间的沟通方式，你用这种方式表达出你的需要，你诚实、关心人、做你自己，你脆弱，你表现出你真实的样子。我们都知道你真的想改变，你需要亲密关系，你有能力获得，因为我们之间就建立了这种联结，现在，就是现在。Paul的推心置腹终于让Mia感动，她决定继续治疗，并约了下周再见。

虽然剧情截止到此，但是我们可以预见，这个咨询将停止在Mia可以在真正意义上获得一个能够自己做决定、能够从心所欲地使用她的规则身份去生活和工作。这样，咨询就帮助了来访者从对他人无意识地完全依赖或者被占据的状态一步一步往外走，走到依赖规则、使用规则，意识化地知道、决定自己做什么，是不是自己所愿意的。这个成长的过程即是：完全依赖情感--->依赖规则--->使用规则；无边界--->有界限--->获得社会身份--->成为成人。

这也反映了个人自我发展过程：从融合到二元依恋关系，再到三元当中一个跟竞争有关的、跟社会规则、社会身份有关的成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