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3日

抄詩

早課鈔了西班牙詩人利亞尼奥的詩歌《我總想》。衹要不行尸走肉,人總會有所思想,大多數時候想什麽或不想什麽是自己的事,得由自己做主。赫尔曼·黑塞在《悉達多》中寫道:“我無權去評判他人的生活,我衹能爲自己做出判斷。意義與實在並非隠藏於事物的背後而是寓於事物自身,寓於事物的一切現象。”

與造物相比,個體的生命過於渺小也過於短暫,然而生命賦予人的重負總是太多。在一個喧嚣浮躁,難得離羣索居的時代,或許再没有比短暫的獨處更美妙的事了。在這一刻,暫且放下現實給予的無處安放的焦慮,不用揣測谁將赢得最後的勝利,也不用再爲谁而將自己改變。權且回到内心深處的角落,在空寂中尋覓,尋找並發現自由的天地,你我原本就應該自在如風。

“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但那可遇而不可求……可求的衹有你自己。你要俯下身去,朝着幽暗深處的自己伸出手去。”——劉瑜

胡説

放假的感覺説不出是好是壞,從這個意義上來説我是一個缺少價值判斷的人。活到这個歲數,也衹是按照年月累積起來的生理年齡,如果年齡也可以打折的話,我的年齡至少可以打到半折。昨天晚上睡得早,這些天一直堅持着看電視剧《長安十二時辰》,讀小説時讀得很快,好像衹用了幾個晚自習的時間就讀完了,覺得馬伯庸講故事的本事還是很了得的,可是這幾天看電視剧,往往一集電視剧還没看完,就已經瞌睡好幾覺了。前些天從憲平那兒聽説了“睡商”這回事,與智商和情商相比,我的睡商应该是高於其他二商的。睡商高的人通常應該智商、情商都不高,没心没肺的人,總是會被那些智商、情商皆高的人看成是傻子的。

昨天入伏了,然而昨天和今天的天氣却真的很宜人,特别是早晨和晚上,不像是伏天,倒像是立了秋。很多年以來,我對季節並没有太多的偏好,總覺得這不過是自然的規律罢了,任誰也無法改變或打破。然而還有一種很詩意的説法,衹要心中有東風,即便朔風怒號也是春天。我也想有這種感覺,既想給别人這樣的感覺,當然也想從别人那裡穫得這樣的感覺。然而,我自知是個不合時宜的人,也是一個看不懂别人眼色的人,五十多年來,基本上没有做過錦上添花的事兒,倒是總想做着雪中送炭的事兒。雪中送炭的事兒做得多了,或許衹會求得自身内心的安寧;而錦上添花的事兒做起來總是覺得會露出一臉諂媚之態。蒼蠅飛進蒜地裡,自然會挑個頭大的落,水往低處流,鳥拣高枝落,這或許也是聪明人的處事之道吧。

讀書

即便看着看着會睡着,我還是要堅持着每天晚上至少看一集《长安十二時辰》,因爲在我讀小説時被張小敬的一段話感動得落涙了:

“你曾在穀雨前後登上過大雁塔頂嗎?那裡有一個看塔的小沙彌,你給他半吊錢,就能偷偷攀到塔頂,看盡長安的牡丹。小沙彌攢下的錢從不亂用,總是偷偷地買來河魚去喂慈恩寺邊的小猫。

東市的阿羅約是個馴駱駝的好手,他的畢生夢想是在安邑坊置個産業,娶妻生子,彻底扎根在長安。長興坊裡住着一個姓薛的太持工,廬陵人,每到晴天無雲的半夜,必去天津橋上吹笛子,衹爲用月光洗涤笛聲,我替他遮過好幾次犯夜禁的事。還有一個住在崇仁坊的舞姬,叫李十二,雄心勃勃想比肩當年公孫大娘。她練舞跳得脚跟磨爤,不得不用紅綢裹住。

我在長安城當了九年不良帥,每天打交道的,都是這樣的百姓,每天聽到看到的,都是這樣的生活。對達达官貴人們來説,這些人根本微不足道,這些事更是習以爲常,但對我來説,這才是鮮活的、没有被怪物所吞噬的長安城。在他們身邊,我才會感覺自己活着。爲了這些微不足道的人過着習以爲常的生活,我會盡己所能。我想要保擭的,是這樣的長安——我這麽説,你能明白嗎?”

——馬伯庸《長安十二時辰》

總會有意無意地躲避一些什麽,没有什麽原因,活到這個年齡有些時候真的可以無所顧忌了。對一些人而言無意義的社交,不如高質量地獨處,但終究會遇到一個人,讓你眉眼温潤,眼中星河,心中有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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