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的凉皮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王渝冰和王渝芯终于熬到了周五,下午就可以放假了。
王渝冰回到家帮助母亲月华管理着店铺,王渝芯打打杂,正在认真干活的王渝芯突感身体不适,脸也变得通红,脑子蒙蒙的。
王渝芯也没在意,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感冒,挺挺就过去了;结果不想却晕倒在地,这把月华和王渝冰一干人等吓的惊慌失措。
月华连忙叫了诊所的大夫过来,大夫先望闻问切一番,然后拿出小药瓶,准备给王渝芯注射。
月华问道:“大夫,这是怎么个情况?人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我先给她注射退烧药看看情况再说。”
注射完大夫嘱咐道:“如果今晚还不退烧,明天早上再来找我。”便走了。
月华担忧的看着王渝芯喃喃道:“可千万别有什么差池呀。”
王渝冰看着月华的样子,走过来拉着月华的手安慰道:“妈,放心吧,我和你一块轮流盯着妹妹。”
月华点点头说:“你现在这边看着,我去外面先收拾收拾。”
“嗯”
王渝冰看着妹妹那苍白的脸庞,内心也是很担忧。王渝冰用毛巾沾过冷水敷在妹妹王渝芯的额头上,希望可以缓解如碳火般的身体的温度。
王渝芯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身在冰雪之地一样,冷的瑟瑟发抖,额头溢出冷汗来。
月华和王渝冰轮流照看着王渝芯,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对于月华和王渝冰来说是煎熬的。
第二天,天蒙蒙亮,月华赶紧起身摸了摸王渝芯的额头,还好,已经不似昨天那么烫了;王渝冰则趴在另一边睡着了。
月华悄悄起身,熬了点清淡的蔬菜粥,让王渝芯一会醒来开开胃。王渝芯缓缓睁开眼,只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似的,梦到自己到了南极一般,身体冷的瑟瑟发抖;一会又好似到了火焰山似的,身体滚烫难忍。
“姐,我想喝点水”王渝芯睁开眼看见姐姐趴在身旁,声音沙哑的说。
王渝冰睡得太沉,叫了半天都没动静。
月华进来喂了王渝芯吃粥,叫醒王渝冰。后天就是上学的日子了,得赶紧让王渝冰写作业了。
王渝芯虽然烧退了点,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心里好像有座大山压着,有点喘不过气来;为了不让母亲月华和姐姐王渝冰担心,只能忍着难受,继续帮母亲的忙。
这两天每天都会按时去打退烧针,就在王渝芯上学那天,居然在最喜爱的语文课上睡着了;王渝芯深感不对劲儿,身上又开始冷的瑟瑟发抖起来。
旁边的好友看着脸色不正常的王渝芯道:“渝芯,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手朝着王渝芯额头摸去。
“呀,这么烫呢?赶紧跟老师请假回家吧。”好友担忧的说。
王渝芯此刻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点点头,向着老师办公室有气无力的走过去。
咚咚咚...
“进来”
“老师,我想请个假。”
“怎么了?突然请假”班主任疑惑的看着她。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可能发烧了。”王渝芯虚弱的说。
班主任摸了摸王渝芯的额头道:“妈呀,这么烫呢?赶紧回家让家长带去输液吧啊。”
王渝芯点点头,便回家去了。
一路上,王渝芯瑟瑟发抖,有气无力的走着,终于踏进了店门口,累的气喘吁吁,好像所有力气都用完似的。
月华准备迎客,却发现来的是自己的女儿,看着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王渝芯,月华赶紧把她送到诊所。
诊所大夫看了一眼王渝芯的症状,便让她们先回家去,稍后到家里为她输液。
月华虽然疑惑,但医生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等着医生一块走。
“大夫,这都三天了,怎么又反复了呢?”
“她这个不是发烧。”
月华震惊的看着大夫说:“不是发烧?那怎么烧成这样?”
“这只是前兆,这孩子是出‘红沙’了!”医生无奈的看着月华。
‘红沙’?月华有些不知所措。
‘红沙’是一种慢性疾病,只有等它全部出来了,然后再慢慢消下去才会好转。
小孩子一般出了水痘就不会再出‘红沙’,王渝芯很不幸的每一样都出了。
医生给王渝芯输上液对月华说:“每天都要输两瓶,一会你自己把这个拔了,再插进另一个瓶子里就行了,自己敢拔针吧?”
月华点点头,多多少少跟别人学过一点。
月华心里只想着二女儿王渝芯,想着她怎么这么命苦,这么多磨难都让她碰到了呢?伸出手摸了摸王渝芯的小脸,多么希望这些东西自己可以为她承担一点。
真是病来如山倒,王渝芯好几天都没见有什么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