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04 酒后一夜

直到“show time”打烊，四人颤颤微微的从酒吧出来，与大胖相拥而别后，四人浪在街头。

“佳人醉颜酡，发如垂柳随风动。”宇珩看着乔璎说到。乔璎醉了，那一双明眸此时也迷离缥缈，发丝零零散散的飘落，红晕悄然升起与脸颊，褪去了可爱的气质，显得更加性感迷人，让人浮想，欲罢不能。

虽说乔璎认为对宇珩是了解的，但对于宇珩这种突如其来的“诗性”，还是有点娇羞，“你真的喝多了，我是乔璎，不是别人。”

金锐打趣道：“他的酒量我们都清楚，你觉得他真的醉了吗？他在跟你表白。”宇珩笑着踢了踢金锐，“别乱说话，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称赞几句有什么问题？”

压了几条马路，寒意已起，街上除了他们也就寂寥无几，也该回家了。没有任何的商议，乔璎把刘嘉靖和金锐送上车之后，也打了一辆车，与宇珩同坐后排，对司机直接说了宇珩家的地址，宇珩看了看乔璎，没有言语。乔璎左手挽住了宇珩右臂，头靠在了宇珩肩上。窗外昏黄的路灯保持着匀速移向后方，过去的始终会过去。此刻于乔璎而言来得太晚，但最后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你想要的上帝最后都会给你的。从没有过的安全感与归属感在乔璎心里播种，发芽，也希望将来会结果。

车停下了，乔璎挽着宇珩进了家。宇珩直接问：“你今天不回家吗？”乔璎沉默了。宇珩进了房间拿出自己的睡衣，递给乔璎，示意乔璎洗漱一番。乔璎从上车到现在没有一句言语了，大大咧咧的性格此时变得小女人，任由宇珩的安排或是摆布。

气氛暧昧，呼吸的气流一进一出，肺部的扩张与收缩，看上去是那样的不自然，原来心跳是有声音的。

酒精的作用慢慢散去，宇珩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乔璎洗漱完毕，“来，我们聊一聊。”宇珩没有表情的说道。乔璎很开心的坐下，双眼也少了迷离，多了期许的看着宇珩。

“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你误会。。。”

“什么叫不想我误会，我已经误会了。”乔璎打断了宇珩，这好像不是乔璎想象中的开场白。

“不是，你先听我说完。”

“好。”乔璎有点不解，带着情绪看着宇珩。

“我觉得我们以后怎么样，是不是要说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吧，还有我和依米的事。。。”

乔璎再次打断宇珩，“我就不喜欢你这种吞吞吐吐的性格，你在人前有条有理，风风光光，但你其实还是个孩子，你内心缺乏安全感，对于我跟你也好，你和依米也好，你总希望要个明确的说法，宇珩，情感不是你谈生意签合同，没有那么多的明确是非。我喜欢你，这不假，我没有想过你也会喜欢上我，但只要我能看见你，在你身边，哪怕是一个旁观者我都愿意。”

“我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喜欢我？”

“你想表达什么，宇珩，我和你之间，不是在生意场上的谈判，你没必要先摸清楚我的底牌，有什么，我们直接说出来。”

宇珩笑了笑，“你还真是了解我，你知道的，我19岁出社会，接触到的人都是年长我好多的，谈事情我都会认真倾听别人说什么，我年轻，别人会不重视我，所以我养成了隐藏自己底牌的习惯。这点也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你问我，我喜不喜欢你，我真的答不上来，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上了解我野心的人，好像只有你。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没了依米，我知道我会好起来的，但是我不知道我没了你，会是什么样。”

乔璎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但是我才结束一段感情，然后如果和你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我不愿意在道德层面被任何人说三道四。再者，你知道的，我没有很正式的追求过一个女孩，这次，让我来追你一次吧。”

乔璎的眉头舒展开了，露出了调皮的微笑：“我可是很难追的，你确定你追的上我？你就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吧，我们这个年龄谈恋爱，也没有什么一定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行了。”

“唱首歌给你听吧，写给你的。”

“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写过歌？骗别人小女孩时候写的吧，现在说是给我写的。”

“先听吧。”宇珩拿起来身边的吉他。拨了拨琴弦。

“一颦一笑一曲蝶恋花
爱你恨你多少的情话
寻寻觅觅江南烟水路
谁的相思随风而下
欲尽情书只得半湖沙
了却一缕牵挂
起身拈香隔叶听闻莺叹声
但问誓言铺红天涯
世世轮回
相传孔雀五里一徘徊
莫叹人间真真假假
绣上一枚双丝扣等我归
不作怜花句
唱首三千落流水
冉冉年华的誓言我来填
不作兰成却与你看老去”

唱罢，沉寂许久，四目对视，宇珩嘴角上扬微笑道：“说说吧。”一个孩子好像在等待家长的褒奖。

“不做兰成却与你看老去，兰成指的是胡兰成吗？”乔璎倒没有评价什么，只是有些许的疑惑提出。

宇珩眼珠子转了转，“不错，你这个想法不错，我本来是引用‘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不过你这个问题倒还不错，那就是胡兰成吧，多情之人终无情，也算是给我一个警醒吧。”

“什么时候写的”

“两年了，那个时候公司遇到了困难，你帮我找资源，牵人脉的时候。”

“看来我的付出你是放在心里在啊，你还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给这首歌取个名字吧。”

“恩。。。这个词好多都是取自蝶恋花，要不就叫《蝶恋花》吧。”

“不错，不错，果然是你的风格，连词牌都直接用上了，别人看了还会误解我不懂宋词的。”
。。。。。。

有时候敞开了心扉，褪去了遮掩，人会没羞没臊起来。徐志摩曾写道：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这一夜，没有衣带渐去的肉体碰撞。这一夜，没有缠绵悱恻的交融。

这一夜，干净，美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