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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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他的时候，我们都已是不惑之年。找了一家小酒馆就窗而坐，点了几个适胃的小菜，彼此诉说着这些年自己的际遇。

    酒喝了三分之一，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羞赧，问我是否还记“翘楚”？

    说实话，我真的不记得他说的是什么事？更不记得还一个“翘楚”的故事。似乎这一段与我毫无关系。我默默望着他，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他幽幽的烟在那儿一闪一闪，我在等待答案。

    他欠欠身子，给我说那年夏天……

    C，是我们隔壁宿舍的。他为人谦逊，也总是能在我们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为此，我们都觉得那是我们学生时代一个难以忘怀的暖意。而这个事儿，就发生在他和C以及J的身上。

    一日，大家闲聊，J问C，如果你将来有了宝宝，你会给他起个什么名字？C说，这个事情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想好了，无论男女都叫“翘楚”。并且解释起这个名字的理由。似乎，事情就这样没有任何波澜地就此结束。

    晚上，回到宿命后，一如既往的开始他的吹牛演绎。其实大家早已习惯他这样，也没有人放在心上，任其天马行空。可那天不一样，当他兴致勃勃地讲着他如何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时，J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翘楚”是什么意思吗？信口开河的他，脱口而出“当然知道”，还“信口雌黄”地“解释”一通……

    本以为大家还会像之前那样，大家一笑而过，就此别过。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J突然“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把他的“胡说八道”，进行一一纠正。

    空气就这样凝结，大家的表情也跟着他的“冻结”而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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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一下子被他拉回到那个年代。我也似乎一下明白了，为什么他当时头也不回地搬出宿舍。也再没有见过他和J称兄道弟。

    他说，当时他真的觉得全世界都在笑他，都把他当成一个小丑。他深深地恨J。甚至发誓——此生都不会原谅J。因为J让他当众出丑，不是兄弟所为。他一定混出个样子，让J的出言不逊而后悔。毕业的时候，他把我们一个一个送走，即便在J上火车的最后时候，也始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他捋了捋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继续说：你知道我站在宿舍中间有多尴尬吗？他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后来呢？

    他深吸一口手中的烟，脸上挂着一丝苦笑，但眼中却露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