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做不好

站在街角,霓虹灯下十字路口红绿灯交替变换着,我坚持要看你离开的背影,你没有回头,我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从身后跳到你背上。看着你穿过马路,湮没在人群之中,我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猛然抬起头寻找你的影子,发现再也找不见,我一边哭一边跑向你离开的方向,泪水模糊着视线,我没有看清红灯还是绿灯,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我感觉身体被抛到了半空,我并没有感到疼痛。


猛然睁开眼,厚重的窗帘还拉着,我分不清外面的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枕头上湿了一片,我摸索着拿起手机,是凌晨三点,我又重复的做这个梦了。看了眼日期,W先生已经离开我三个月了,可是我觉得时间好像被拉长了,好像已经分开了3年,或者更久。我嘲笑自己,你看,他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你有什么念念不忘。


我曾经以为,W先生离开,我不会有什么想念,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想念。我想念他紧皱的眉头,想念他敲着我额头抱怨我不听话,想念他看着我光着脚丫满地乱跑的时候一把把我抱起,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他。W先生离开3个月,他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我也固执的没有和他联系,甚至故意回避和他有关的全部消息。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曾经发了疯的想,如今就要拼了命的忘。我记得分开那天,我们并没有执手相看泪眼,也没有依依不舍,我努力瞪大眼睛看着他走,我其实希望他回头,哪怕只一眼。但,他没有。


还记得那天C先生问,你不愿意跟我走?我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点头。他说,那么,请你忘了,忘了爱过我。随后就是一个转身。如果人的记忆可以被抹掉,我真希望从他转身那一刻就抹去所有有关于他的印记,那就不会有噬骨的想念。


可能在W先生心里,我是肯陪他浪迹天涯的人。我们彼此承诺永远不分开就会走到天荒地。于是他想我都会我们妥协,到底是我们对彼此之间的感情太过于自信,还是明知会有分开的一天,所以假装着相信,假装着坚定信念。过去我们的手紧紧相牵,努力配合对方保持步调一致,他突然要去千里以外的地方,至此之前,并没有任何商量,他究竟是坚定了我会跟他走,或是,他已经可以接受未来没有我的结果。不管怎样,他走了,像从没来过。


W先生走后一个月,我从我们相遇的地方开始,走过所有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天桥上乞讨的老人,地下通道里唱歌的流浪艺人,街角卖馄饨的小贩,他们都和从前一样,那我们呢?我们怎么了?



《乱世佳人》里有这样一句话:对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个人,你是他的整个世界。很明显,我和W先生都不是彼此的全世界。


我们总说,时间会让你慢慢遗忘,慢慢散开你对一个人的思念,慢慢辽化爱一个人的心。只是,我们始终这么固执的爱着,爱着一个人遥不可及的人。


临走时,W先生说,请你忘了,忘了爱过我。


而我想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一直做不好。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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