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09 《每天学点儿逻辑学》563

请注意，这样的废话是和错的话不一样，错的话是什么？错的话就是指，你说的和外部世界的呈报相反或者是冲突，废话它并不错，而且它往往是对的，但正因为它对得太无聊了，所以有可能比错话更不要听。这就比如说，你在对市场进行调研的时候，或者说对一个病情进行诊断的时候，你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列出来，说要么是这样，要么是那样，你就等于什么话也没说，还不如你首先说一个错的话。

为什么错话有价值呢？如果一个错误的假设在与经验的接触中得到了反例的驳斥，你因此也就可以从错误中学到了很多教训，由此可以一步步地迈向真理。因此，错误的话要比废话还要有价值。

那么，除了这种作为废话的无意义的话，还有一类无意义的话，维特根斯坦也指出来了，这可能会让大家感到有点小吃惊，维特斯坦认为哲学命题就是这样的无意义的话。维特根斯坦在这里多少有点吃饭砸锅的味道，自己是哲学家，却嘲笑哲学命题也是无意义的。

那么这种无意义和前面所说的作为废话的无意义有所不同。一般来说，在哲学教材或者哲学书里面，哲学家不会说这样的话，“要么明天下雨，或者明天不下雨”，哲学家说的话特点是什么？是玄乎，像黑格尔说的“实体即主体，主体即实体”，或者笛卡尔说的“我思故我在”等等，你说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乍一听真听不大懂。

为什么像黑格尔或者笛卡尔这样的话被维特斯坦嘲笑，维特根斯坦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哲学家的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装出要对世界有所描述的样子，但是听了半天，我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你们对世界有任何的描述。这是维特克斯坦对于传统哲学家的嘲笑，所以他就叫哲学家不要装，你们如果真的没什么话好说，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