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黑色的夜空中,星辰也被遮掩,无法展现出其原本的光芒,悬于空中的那轮月亮也无法散发自身的明亮,一切都被披上了淡薄的雾气,朦胧而迷幻,四周的草树泥石因此变得朦胧,虚幻的光华无法使其展现出自身的颜色,只有和黑暗融为一体,展现出一丝轮廓。夜幕的宁静总是与压抑相伴,打破宁静的却是偶尔飞过的几只黑色乌鸦,这份压抑却不见减少,也许世间最不缺乏的就是压抑,无论是单纯的压制还是来自灵魂的压迫,只会遭到无视而不会消失。一点摇曳的光芒打破了这无尽的黑暗,缓慢而又真实,光芒周围的一切慢慢脱离了黑暗,露出其真实的样子,过了一会却又转瞬即逝,再次回到了黑暗之中。

这光来源于一个人的火把,在光芒的映照下,是一张疲惫的脸,沧桑而不苍老的脸上,无神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似乎是想从黑暗中找到什么东西,却始终无法找到,只能一直盯着前方,神色漠然,亦或者说是麻木;动作缓慢而沉稳,每一步的踏出都意味着他无法后退一步;粗糙的斗篷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向后摆动,一幅风尘仆仆的旅人样子,任意一个动作都显出他的疲惫,像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步行了几天一般,却又无法倒下,全凭那无法消磨的意念而支撑着。

空中的星辰依旧被掩盖着,只能偶尔闪烁出极少的光,这个旅人停了下来,从斗篷下拿出了一个东西,通过火光得以看清是一个粗糙,散发着老旧气息的羊皮卷,上面的图像被岁月所消磨,很多地方都已经显出空白,只剩下一个地方是清晰可见的,而这个地方,就是旅人的目的地。他看完这张地图,又向这阴沉的天空望了一下,再确定自己的方向没有错误之后,他闭上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了一下,面容上的疲态稍稍缓解,麻木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显出活人的气息,瞬间过后,他睁开自己的眼睛,麻木再一次回到他的脸上,占据了他的灵魂。他再一次开始自己的旅程,脚步依旧缓慢而沉稳。月光依旧迷蒙,在遥远的前方,在无尽的淡雾中,一座庞然的城市出现,在那不曾清晰的月光的衬托下,展现出虚幻的感觉,这,便是旅人的目的地,被誉为“圣城”的阿莎布斯。

阿莎布斯,传闻中一旦进入便可获得永恒幸福的奇妙地带,无人知道其是什么人建立的,甚至连它的具体方位都是个谜,但也有很多人曾经见过这个城市,有时在无人居住的广阔荒原中,伴随着强烈的风沙出现;有时在大洋的深处,屹立于从未出现的礁石之上,在暴雨和巨浪中现身;有时在冰川之上,混杂着暴雪而出。这些时候,总会有人看到,但却因带来恐怖的灾难而使人无法靠近,但也因此,令人无比向往,自其第一次出现后,到现在的几十年间,无数的人四处追寻,但却总是无法真正到达,甚至是靠近,这些时间,为这座奇妙的城市镀上了一层光环,令它成为了所谓的圣城。对于它的传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但对于这个旅人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到达这个城市。

月亮依旧被掩盖着,而群星的光芒也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才渐渐靠近,手中的火把也逐渐燃尽,不再被他所需要,他独自在黑暗中,想着那座充满着谜团的城市靠近。执念对于任何人都是可怕的,它支撑着一个人,同时也消耗着一个人,一旦失去执念,那么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死亡。旅人越靠近,便觉得身体愈来愈沉重,即便双脚麻木了,也能感受到那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围绕着这座城市的黑暗,逐渐依附在他的斗篷上,一点一点叠加,使他开始渐渐无法喘气,他的脚步越来越缓慢,但却很少停止,也许是那股执念让他可以拖动自己的身体,手中紧紧抓着羊皮卷,这给了他力量,让他可以继续向前。

他好像感受不到任何光亮了,无论是月光还是星光都已经被黑暗所遮蔽,他无法看到,身处于完全的黑色迷雾之中。虽然永夜时期,天色也非常暗沉,但星辰还是依稀可见,曾经的城市也能璀璨的灯光,而现在,一切都不曾存在,无论是灯光还是星光,都成为了虚无,只有无尽的黑暗伴随着他。腿部的酸痛,斗篷上的沉重,多日未合理休息,让这个旅人愈发感觉自身的疲惫,加上黑暗的肆意侵袭,使得这个人最终倒在靠近这圣城的路上,昏迷过去。星光彻底暗淡,不再闪烁,一切都归于这永夜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旅人感受到了一丝光明,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他缓缓地睁开了眼,艰难地爬了起来,向四周望去,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是黑暗笼罩,永夜结束了,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眼前的荒原披上了一层闪耀的金箔,天空湛蓝,搭配上偶尔飘过的云,令人心情舒爽而放松,旅人丢下已经脏了的厚重斗篷,转身看向这座从未有人到达的奇妙的城市。这座城市有些像米那斯提力斯,一样的由白色构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光,充满着一种神圣而圣洁的感觉,内心也因为这不断散发的神圣气息而充满着光明,整体结构是阶梯型,自下而上大概有十层,城墙高耸而厚实,上面画满了奇异的花纹,像是一种无法被人类所知晓的符号,同时大概是从未被人所踏入,许多植物肆意生长,蔓延,以至于部分的城墙都与这些植物所合体,呈现出一种狂野的感觉。他伸出手,刚触摸到城墙的一瞬间,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收回去,甚至连呼吸都重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身体上的汗毛都竖起了,皮肤间的毛孔也紧紧地闭上,此时他四处张望,非常担心是否会有什么未知的生物来攻击他,四周依旧平静,景象依旧和谐,他紧绷的神经又松下了,一瞬间精神的大开大合让他双腿发软,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恢复自己的紧张,看了看天空,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直起身,走向这座特殊的城市。

进入这座城之后,他才惊叹这里的宏大壮观。自城门进入,路分为两条,各自围绕着中间的第二层上升,直至相对城门的位置相交,又再次分开,再次螺旋上升,以此直至最高层。这两条道路周围由白色的天使雕像作为装饰,天使们姿态各异,却又不自觉中有种整齐的感觉,蔓延的奇异植物为这些雕像增添了活物的气息,像是自天堂而来,降临于人间建造了这座特别的城市,并且将自己化为雕像,使得前来于此的人们受到他们的指引,缓缓走向最顶端,造出这些天使雕像的材质像是白玉,用手触摸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属于玉石的那种温润的感觉,但这些雕像材质又远远超越了玉石,或者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可以和这种材质相当的雕刻材料,像是自天国而来的奇妙,以至于这些雕塑栩栩如生,即使不是宗教徒也会不由得对此肃然起敬。旅人一个个走过这些雕像,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他仿佛置身天堂,随时能和这些天使共舞,前方的天使露出神秘的微笑向他招手,而他身后的天使一个个面露出遗憾而愤恨的神情,他开始慢慢沉沦,甚至开始对这些雕像施以绅士的礼节,向他们展示自己的魅力。

不知不觉间,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半,一个看起来像是箭塔,但完全没有可进入的门的东西阻隔了这些天使的队列,让他清醒了,他突然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惭愧,连一层都没有走过,便已经这样,自己之前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那一刻完全消失殆尽,如果没有这个·箭塔,很难想象他会不会做更加羞耻的事情。不过也因此,他得以打量一下这个箭塔的外观,总体而言与中世纪的那些箭塔相似,自其中段向外便是城垛,整体也是纯白,但依旧画有奇异的纹路,为这座城市更增添了一幅神秘的气息,而一些植物,紧紧缠绕着这个箭塔的顶部,使这个箭塔更加的怪异,而他原本想要登上去的想法也因这里没有门而消散,收一收自己荡漾的内心,他再一次向上走去。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他走到了第二层依旧是如同第一层一般,但是周围的雕像不再是天使,一个个身穿盔甲的士兵站在路边,盔甲的造型很特别,关节部分延伸出一些尖刺,身体部分则是由相当多的怪异花纹构成,如同城墙上的花纹,足背的尖刺几乎长到膝盖,手上所持的剑盾,剑刃不再以白色为主,中间有着无法消除的红色,正在肆意地流动着,盾面则有大量的锯齿状花纹,充满着一种怪异的威胁,这些士兵身上缠绕着许多的植物,而这些植物不再像是一层,更加的复杂,颜色更加的难以描述,而道路也开始不再是白色的砖块构成,开始有了一些其他的颜色,不过并不明显,但在这阳光的照射下,让人不适的感觉散发出来了,旅人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一丝紧张的感觉,但又很快让自己冷静,以免又陷入刚刚一般尴尬的境地。他直起身,加快脚步向上面走去。

第三,第四,第五层依旧如第二层一般,只是雕像有了一些改变,分别是形状怪异的枯树,无法说出具体形状的奇异石雕,一些奇怪的,爪子和牙齿具有惊人长度大小的动物;而道路颜色也开始变得不可名状,像是不同的涂料混在一起,但又不曾充分搅匀,使得红色和绿色相互交融又排斥。旅人虽然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做出羞耻的举动,但心里一种莫名的压力却越来越明显,让他无法喘气,他只能保持自己的动力,继续走动,还好今天太阳不曾变过,还是很闪耀的,使得他没有那么紧张,能够继续向上走。

但是第五层向上,雕像就开始不对劲了,第六层的雕像是带着奇怪面具的人,身穿着画着混乱图案花纹的长袍,脸上带着像是中世纪黑死病时期医生所装备的鸟喙面具,那两个镜片里似乎有这诡异的颜色,姿势像是跪下的祈祷样子,充满着诡异,好像在迎接什么的到来,道路的颜色和图案开始彻底混乱,像是精神病人所绘制的那些著作一般,完全违反逻辑和美感的排布,植物的生长也更加疯狂,缠绕于这些祈祷者的身上,使这些雕像更加的诡异,一种不知名的邪恶从旅人心中升起,但他并未察觉到,也许是这些雕像给他的惊悚让他忽视了自己内心的变化。

心惊胆战地走了好久,他总算到了第七层,这层的雕像不再是统一的规格,开始变得多样,有手持大蛇的男性,手持书本无法看清面容的生物,长有翅膀的人马,面容上刻有五芒星,背后长有鸟一般翅膀的人,长有角的马脸,手持竖琴的生物等等,姿势不同,但他们的脸都朝向上方,显得十分恭敬而虔诚,此时植物已经不再缠绕这些雕像上,而是臣服于这些雕像的底座,为这些雕像俯首,其中一些植物甚至横长在道路上,阻挡着旅人的前行,枝叶和路上那些怪异的纹路结合得十分完美,看起来诡异至极但又十分和谐,而这些雕像,在不知不觉中散发着一种吸引力,致命而又令人不禁向往。旅人小心翼翼地走在这条路上,并且数着这些雕像的数目,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自第七层开始到第八层,共有36个雕塑。当他走到最后一个,才开始仔细观察这些雕像。眼前的这个左手握着一个圆球,右手握着巨锤,头上戴着冠冕的人,即使是雕像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它的面容无法看清,像是一个人,但又依稀带有别的动物的感觉,旅人不自觉地伸手,想要触摸它,却在即将触摸到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种触电般疼痛的感觉,他看向自己那只手,掌心有烧伤的痕迹,不过没有流血,这意味他的确受到实体性的攻击。此刻的他意识到雕像的特殊,紧张的情绪缓缓升起,他咽了咽口水,腿部也开始发颤,突然他听到了一种无法识别内容但却十分洪亮的声音,转头看向这呼唤的来源,并挪动自己有些无力的双腿,向那个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跳都愈发地激烈,是什么样的情绪他也早已无法辨别,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不知道走了几分钟,他早已记不清了,才走到了那个声音的源头:一个看上去十分消瘦的,坐在一条鳄鱼的背上,一个肩膀上站着一只鹰的老人,自面容中透露着军人的威严。此时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那模糊而洪亮的声音,但这些内容他依旧无法识别,像是在浅眠中所听到的话语,真实而虚幻,他不再压抑自己的,转身向第八层跑去,妄图使自己不再恐惧。

但当他踏上第八层时,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大概连续十几小时的不停歇的行走所累积的疲惫,也许是心中的畏惧,也许还有一些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变化,他强迫自己忽视一些,挣扎地站起,却无能为力,只能先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太阳依旧刺眼,悬挂于空中,这个洁白的城市在此时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耀眼,也因此植物得以野蛮生长,此时并没有风,所以四周的荒漠清晰地展现,像是一张巨大的富有层次的照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旅人此时感觉已经休息得当,于是勉强站起,向更高处走去。

第八层开始旅人从心底感到无法描述的恐惧,雕像开始变得不可描述,亦或者说,难以描述,颜色不再是纯白,黑色,紫色,蓝色,绿色这些颜色占上风,不断地混杂,糅合却又无法完完全全何为一起,像是前几层的道路颜色和纹路一般,复杂而怪异的搭配,让人自内心便生出无尽的恐惧,而雕像的造型也难以让人接受,缺乏一般雕像泾渭分明的构造,完完全全丧失逻辑的身躯,混杂着无法以几何学来理解其形状的的鳞片,数量众多长短粗细不一的扭曲的触须状装饰,亦或者是布满丑陋的毛和尖锐利齿的部位错乱的丑陋的怪物,长有残破而巨大的肉翼的,外皮丑陋粗糙,充满着混杂着具有眼球状物体的裂缝的具有恐龙和鸟的特征的怪异物种。植物也不再具有植物的样子,绿色的带有大量尖刺和不断蠕动的须的茎上开满了奇异,散发着怪异光芒的花,花的花蕊部分长着充满着三角状利齿的口部,或者长着类似于眼球的不断转动的圆球,像与生物融合了一般,具有变态的特性,但却无法脱离植物的范畴。整体散发着一种极其诡异却又神秘的气息,让这个已经处于恐惧之中的旅人更加畏惧,但他此时不知为何向前走去,他自己都说不出原因,他感受到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但不确定是谁,也不敢,每走一步对他而言都像是在未知的海洋中驾一艘小船前进,他感觉自己内心好像升起了什么诡秘的东西,但却无法具体言说,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走过那些缺乏美感逻辑的奇诡的物种,向着更高,更未知的前方走去。

这遥远的第九层,他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几个小时才真正到达。这一层里,雕像依旧无法指明,甚至比起第八层更加不可名状,大量的具有邪恶意义的触须,像是唾液一样的黏稠往下滴的流状物,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利齿,漂浮的散发着奇异光泽的巨大眼球,不断缠绕重组的混沌状物质,这些奇怪到极致的东西,伴随着诡异的无法形容的颜色,不断地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让这个旅人心理压力开始无限制地上涨,他的视力像是因为这些可怕的东西,开始衰退,在他的视线里植物的轮廓开始模糊,在不经意间好像变动了自己的位置,但又在下一秒回到它原本的位置,他能意识到一切都开始慢慢变化,那些扭曲的雕像开始更加的扭曲,但却无法指明它们的变化,在眼球抖动的瞬间,一切都会在变化,但一切也都没有变化,。他感觉到自己的肉体与意识渐渐分离,一切都清晰地可以感知,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一切行为,他的意识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变化,但他的眼睛却看到了那些雕像开始变动,慢慢散发出黑色的雾气,空中的太阳被黑暗屏蔽,比起永夜更为彻底,原本弧形的平整的道路开始变化,扭曲颠簸,他能感觉到自己摔倒了许多次,又在一瞬间站起来,植物围绕着他疯狂的抖动,眼球肆意地打量着他,嘴随意地闭合又长开,茎叶围绕在他身边,瞬间又消失,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但又处于完完全全的清醒,眼前一切狂乱在一瞬间消失了,雕像,植物,黑雾都不存在,太阳依旧处于西边的天空,照亮整个世界,他忍不住捂住双眼,发出了难听的笑声,摇摇晃晃地跪倒在第十层的入口。

当他心情平复了一点之后,他再一次挣扎着爬起来,膝盖的疼痛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件好事,让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神智是否清晰。第十层,最后一层,这一层没有了那些无法言喻的雕像,而是五个残破但又巨大的白色柱子,屹立在顶楼的边缘,中间有一颗黑色的干枯的类似于树的物体,它的下方,是一个小小的三棱锥,三棱锥的四个角都黑色为主,而中间则是散发着微弱绿光的晶体,围绕着它们的是写满怪异符文的圆圈,总共三层,而圆圈之外,便是细腻的白色物质组成的砖片。旅人一点一点走向那个奇异的东西,在第三个圆圈处用力地跪下,鲜血从他已经受损的膝盖处留下,慢慢消失,将手中的羊皮卷空白的地方,对着三棱锥中那散发着奇妙绿光的晶体,脸上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笑意,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个空白部分慢慢显现出了无数的奇妙文字,而他也无力的倒下,他眼前的一切好像变了,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自这三棱锥中慢慢浮现,他看不清,也不理解,挣扎着让自己跪在这团物质前,虔诚地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力气,先表明自己受它的指引,从不同的地方穿过,来到这座圣城,从而向它诉说自己的愿望:成为超脱一切的存在。之后静静地等待它的恩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睁开眼,看向前方,那团不可名状的东西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他无力地瘫坐下,他最终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吗,旅人笑了,笑得很凄凉,自己用了无数的力气来到这里,却发现这座所谓的圣城所谓的实现理想都是虚假的骗局,一切都无比的可笑,太阳很大,直直照射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丝不适,但他并没有在意,愤恨不断地燃烧着,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向入口,慢慢的,慢慢的,他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又没有什么变化,曾经的指引对他来说,完完全全是骗局,心中不断地辱骂,邪恶的心思彻底野蛮生长着,慢慢的,他再也不动了,但视觉还在,他看到一切都变了,扭曲,猩红,黑暗,混乱,混沌,整齐,丑陋,美好,心中一瞬间的狂喜过后,却再也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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