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蛇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好奇害死猫。是我在网络上看到的蛇与猫的图片。

坐上摇摇欲坠的省城班车返回深山的老家。说不清楚这样来回是多少次了，从踏入医院大门，看着所有病友一管子又一管子的血液在凌晨从手臂中抽走。最后，病情书上也没有写清楚血液与这种病情的直接关系。吃过的药会让我有想自杀的冲动，我知道，这是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这样的药一旦沾染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不得不说，这将是伴随我一生的阴影。

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缺点。家庭的贫困、由于一场人祸成为植物人两个月。自此终身残疾的母亲。脾气暴躁而毫无远见的父亲。至少是这样的。

从八个月大就远离家门而不回。这样的普通家庭没有大禹治水的那般豪情壮志。根据先生算命，由于我家里彼时正需要修建一个新房屋，我的生肖不能置于尚未完工的建筑物之中。像极了民国时期逃难的人，我被我奶奶送到姑妈家好几个月。也就是从不到一岁起，我的生命中便埋下了远走的种子。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过往和当下，在现在已成年的我身体和心灵上不断刻画出刀搬的印记。这将是伴随一生的。从我知道，我的性格缺陷起已经是出了社会八年后的时间了。这最开始是从内心的不安转化为每天若干个时辰中内心的恐惧与焦虑。从此，我的世界便从现实外部的焦灼跌入到内心深处的谷底。

每一次搭班车来来回回。看惯了老外们自由自在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山里人的表情。他们看着车子上的中国人上下车、上厕所显得格外的卑微，这样轻微而缓缓的走过恍若他们不存在一般。就连在餐桌吃饭他们都到最坐在靠墙的桌子边上。看过历史书，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我是有多么计较这些问题。看着他们坐在车子的靠后位置，难免有一股子兴奋劲儿。如同，我们中国人是头等公民，他们坐在后排的人才是二等公民一般。尤其是在他们出国，留学到中国这样一个发达国家中。还是得转换位置。中国人与狗不得入内，这是前几年还出现在新闻中的画面。虽然现在的新闻虚实难辨。我们乘车的中国人却从未打扰或者惊吓过这样的国际友人，反而是会帮助他们。哦，善良的中国人，我们的道德在来往的路途中显得高尚。

同样，作为中国人的我们个体去中国的其他地方或许就没有这样辛运了。2012年开始，我长久地来往于川藏线之间。参与当地的许多志愿活动，在高尔寺山顶捡垃圾，在当地县城扫地、给当地乡镇府工作人员和村民在黑黢黢的厨房做饭、看望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作为一个外来人口，长时间的个人消耗，尤其是作为女生，难免吃不消。当地与外界的文化差异还有他们好奇的眼神与动作，让人感到可爱。

一个好友就是在那里自暴自弃失去人生中最宝贵的一些品质的。那次，她是铁了心要去死的，一整夜没有踪影。动静闹得非常大。回忆起来，只知道，前一天，一个男人从她房间走出。刚开始几年，半夜，总有许多陌生电话打给她。就是在白天，许多借着工作理由打电话找她的人，也只是嬉笑着大量她，从头到脚。前几个月，当地工作的一个本地大学生才将一个或是若干个陌生男人的心紧紧拴住，给他透露周围不同女性尤其是外来单身女性的信息的。

未曾可知，她一个当地知识分子从这样的一些兼具媒婆、公务员等多重身份的人物从这样的一些事情中得到了什么，这样的事情多了，她走路时便抬头挺胸，无比自豪。

那是，几年前的时候。她当时也是一个向往自由、美好的大好青年。她眼神里充满对省城或是远方来支援的企业工作人员的羡慕。是他们带来了最好的教育与医疗条件。也是那时，她失去了作为一个单纯女性的最后尊严。从那以后起，她做的事与她显得高傲、正直的脾性严重不符。

多年以后，那位朋友的上司，也牵涉进这样的一些事情中。从当地人中，她得知，当年常来光顾县委、乡镇府来找她办事的诸多男青年尤其是围困、劫持住她索要手机和金钱的人，就是她直属上司的亲戚与社会好友。在这之前，这位上司赚来的尽是作为一个好人、善人的良好口碑。

尽管，彼时，一大群男人架着她，就从当地派出所门口经过。

当地人，已经适应这样的场景，对一切毫无知觉。只是，瞥一眼便晃悠悠地走过。

猫与蛇，本是毫无肉食关系的动物。世上本无老鼠，学了几年的文字、看了几年的外部世界人便再无初心。毫无缘由地迁怒、嫉妒害死蛇。

后记

1

抵达彼岸的路，不是小聪明和眉来眼去的小伎俩，而是苦难后开出的花。

今天，貌似一种眼神和生活中使绊子的能耐，可能成为上司的左右手，做一些泯灭道德，良心的事。死之前，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有更捷径的路，更美好的天，我深知自己不配。只有每一天愚人节似的小确幸。到头，这些欺骗人的东西，也陪人度过一生。普通人的辛福就是如此。活得简单，赚得辛福。活得复杂，得不偿失。

2

总要浪费时间去平复情绪，给自己一点时间，给别人一点时间。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消化，原谅自己的后知后觉。给他人一点时间去明白，廉耻之心的人会懂得。

一切皆是命，半点由不得人，怨不得天

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得耐着性子，伺候着她盛开、寻常与凋零。

等情绪稳定下来，所有的事大势已去。人生就是这样，看似乎有道理，生到其中却是随波逐流，东流到海的过程。我们不能选择，唯有奋斗，后代才能抬头做人，他们的路也将更为宽敞一些，明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