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6日

抄詩

早課抄了黎巴嫩詩人紀伯倫的詩歌《我的心曾悲傷七次》。最初讀紀伯倫的文字是在上個世纪八十年代初剛剛创刊的《讀者文摘》上,那時就非常喜歡這位二十世纪最負盛名的阿拉伯作家,讀他的詩,抄他的詩,轉眼已經快四十年了。

《我的心曾悲傷過七次》這首小詩,抄過很多次,讀過很多次,却還是會讓心陷入悲傷。

歡樂與悲傷是两種相反的心境,歡樂裡有幸福的感覺,有動人的回憶,美满的現實與毫無憂慮的未來,所以歡樂是心的最愛,是生命裡難能可貴的相遇,是衹能默默期許却不能主動預定,是在不問得失不圖回報的付出後的偶然邂逅,每一次的悲傷都照見那個痛苦矛盾又軟弱放緃的自我。

南行印象——外灘

暑假來臨,忙碌勞煩了一個學期,也真想走出去,暫時離開這個熟悉的環境,彻底放松一下身心。十年前,带高三,那年高考剛剛結束,便去江南盤桓了十幾日。那是初次去江南,然而却有一種回歸的感覺。當年碼下了一大堆文字,在這個溽熱的暑假把它們翻拣出來,在雨聲淅瀝的夜晚,權且當作一場説走就走的旅行吧……

高考結束後,忙里偷閒,到心儀已久的江南游走了一番。雖然衹是走馬觀花,但也正應了那句老話:“行萬里路,讀萬卷書。”

原本不想來上海的,但到了華東,大上海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在上海盤桓一天,從浦東到外灘,從外灘到南京路,再從南京路到城隍廟、豫園。其實在我的心目中,上海是不在江南范疇之内的。當我從地鐵站出來,看到近在咫尺的東方明珠塔時,就更堅定了這個感覺。站在浦東的江岸上,除了東方明珠,就是鱗次櫛比的比東方明珠矮不了多少的高樓大厦,走在浦東的街市中,就仿佛在業林中穿行。

從童年時起就朦朦朧朧存記在腦海裡的黄浦江,現在真真切切地就在眼前了。濁黄的江水緩緩東流,幾艘采沙船(抑或叫挖泥船)在江面上劃過,與我夢想中百舸爭流的情形大相徑庭。然而最讓我心動的還是傳説中的外灘。站在浦東的江邊看江對岸的外灘,江邊那一色百年以上的建築似乎在訴説着什麽?那一刻我真的想到了很多,但又説不清楚究竟想到了些什麽。當輪渡行駛到黄浦江中流時,這種感覺突然明晰起來。浦東的東方明珠和林立的高樓大厦是大上海新的形象,而外灘上那一溜形態各異的萬國建築則是上海灘舊的容顏。

黄浦江水日夜東流,外灘上的萬國建築静默地守望着大上海的風雲變幻、風雨沉浮。江對岸的東方明珠和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厦似乎在召示着什麽?一邊是飽經世事滄桑後的從容與淡定,一邊是横空出世的張揚與霸氣。

我讀不懂大上海,讀不懂浦東的東方明珠和高樓大厦;更讀不懂外灘上那伫立了百餘年的萬國建築羣。所以上海不是江南,因爲在上海我没有找到江南的那份温婉與秀美,也没有找到江南的那份儒雅與閒適。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果有人問起我對大上海的印象,我會毫不猶豫地説:外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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