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感

    我遇见过三个诗人。

    第一个,给自己取名张一白——不知什么意思。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抱着一只橘猫,这个little creature 在他怀里嗷嗷乱叫。接着是绕着篮球场散步,在充满水分的夜色里。

    当时,我正被自己的预感叨扰(现在也是)。“你这是庸人自扰!”我读出他未说出的话。在他看来,这几乎不证自明。

  后来,我们相互无法忍受,不欢而散。自大是诗人的通病,这一点,我早该知道的。不管是他,我,还是叶落,野客,都未曾逃脱。

  让我欢欣鼓舞,提笔作诗的是他,在这之后,让我哭笑不得,愤恨嗟叹的也是他。此后,偶尔在校园里捉到他的身影,总是和我一样孤身一人,挺直矮小的身躯,似乎像荒岛上的一面旗。他长的不好看,甚至说丑(我也丑)。黑,干,瘦。但是我不能否定他的所有,因为,从某些方面讲,我不能否定我自己的所有。

          *  *  *  *

    每个人一辈子总是宥于自己的井无法逃脱——或者说,并非无法,实乃无意。就像我和叶落。他的真名在此不表,仅仅是这样一个诗意的名字,就知道他也是有才可恃的人。和他相遇是再在——前面已经说过了——他只喜欢自己,我觉得自己完美无暇,不知孰高孰低。

    我总是坚持人各有命。倒不是迷信——正因为天命观——我对烧香拜佛,祭祀祈祷一概不信。

    他劝我融入社会,而我只想顺其自然。

    他的头像是一枝玫瑰——以黑幕和手衬托着自己的红——我猜,这大概是他的理想,做黑夜里的一支火。

          *  *  *  *

    如果可以,我愿重新投胎。

    有人曾说,若想愉悦,去看美的躯体,若想痛苦,去读美的灵魂——不知是悲剧造就了美,还是美成就了悲剧——总之,"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的诅咒像一团黑云压在主角们身上。

    我从未想过做一个诗人,我甚至从未想过写诗——那些句子,不过是agony的余烬,是 torture 的残骸——把它们成称为"诗"——这个许人无限幻梦,招人无尽遐想的名字——瑰丽莫名——"轻巧"得背叛了苦痛——这苦痛令当局者沉溺。

杂感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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