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寐·杂集 其三

我们会忘记所有颜色

有一天，悔恨会成为苦酒

虽然难喝，酣畅淋漓一次，也会有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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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lor》

  无论何时，我说什么，我倾听什么，我表达、表白什么，请都当做一场梦。

  在我的故事里，你的身影如同小小的花儿，在草丛堆里有些显眼，如此而已。

  在我大概知道的所有的梦境里，眼泪成为过补给，歌声是来自你的香，孤独无依最后也是掉落在你的瓣儿上。

  我试图去寻找语言阐述那些小心意，可是却发现，失去表达时间的能力，无法说清楚想念的每个细节。

 

  在我，在那些，在苍白的日子里，我听到过狂风呼啸，听到过晚风下的湖河。

  我已经不再注意每一个瞬间，失去每一次珍惜的能力，爱着其实忘记怎么爱的人。

  希腊故事里会不会有我们这样的痕迹，啊，是了，皮什么马利翁。

  可是你不是石像，也许现在是了，那我所有的心思都丢在哪儿了呢？

 

  假装我还是一个可爱的人吧，假装我还是阳光的男孩子，假装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满天。

  他——那个人，或者我，会在刺目的日子里小心翼翼抓握野花，也许也会有其他纤细白皙的手。

  我不会放过，未曾考虑再放手，可是世界不会那么轻送过去，它已经变成玻璃制品。

  我听说过最脆弱的玻璃是镜子。

 

  我们爱上镜子，爱上照镜子的时刻，成为镜子的俘虏。

  我们就是镜像，我们活在镜像的世界里：瞳孔、耳蜗、神经、震颤大脑！

  不得不，gotta，我如何爱上你，如何假装爱上你，如何突然真的爱上你。

 

  离开，离开，离开，滚开我所有的印象里。

  似乎，去，飞翔在所有的宇宙里，飞翔去往那些星球吧！

  我不想，再分享注目给你，不想我的视觉里都是你的光华。

 

  你也，她也，曾经是月光，现在是月光，那些鲜血一样的划痕。

  我花多久触碰你，感受你，明白你的声音，又似是而非？

  直到分手。

 

  哦，我的白日爱人，我的幻想世界，那些街道，那些止不尽的思念与享受。

  我是这样牵扯极深的人么？

  我是这样打死不放弃的人么？

 

  或者，我站在你的面前，你是抵触的，拒绝的，攻击的，试图把我从你所有伤口里剥离的？

  或者，我的，所有那些看起来的付出成了大山，成了一片片碎开的金属片，成了所有伤疤？

  我的心脏啊，震颤着，跟我的大脑同频着，似乎等待爆炸着。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些遗忘的时光，会对着月亮绽放么？

  我的，青春的渴慕还会回头看我一眼么？

  是了，是了，我制作的粗糙的花环，崩塌在黎明未曾的夜。

 

  我伤害所有的爱情，正如我，是野草、不存在的香。

  当我堕落，在无垠的海，当我深陷，那些困顿如同深压。

  当我终于接近溺亡，其实你却在那一头，你不曾拥抱。

 

  我是虚假的匹诺曹么？是坚硬的、硕大的石头么？

  当失望透顶，当爱慕消弭，当所有星星不再为我们盛开，我明白了什么，松开了你的手。

  我明白了什么，却松不开你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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