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子雋/倚天照海花無數,流水高山心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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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照海花無數,流水高山心自知

於我而言,最值激動的,便是每天總可有一二時刻,靈光閃現,明白自己身處何地了。鐘錶在我的生活裡消失良久,手機上的時刻總給人終點的意味,算起來,我也睡了將近六個小時了。時間彷彿變成了一切物質,隱約可聞見腦海中繾綣難釋的血氣。

這個我如此蒼白而可怖——直通性感。為了忘卻,我猛灌冷酒,深夜不能清醒的人,是不足救的。為了避免誤會,我活在人群中間;為了保存偏見,我把熟人當成陌生人一般觀察。陌生人還是陌生人。

忘卻什麼呢?忘卻表達之外的東西。一個差勁的問題。冒險與日常生活合不到一起去,逃脫這件事兒,是被一般化,弱智化的同時,也逐漸被戲劇化的天真觀點。我缺乏辯證,對判斷愛不釋手,一個巧妙的羅網,是向內的旅行。

菸草莫名其妙的潮濕了,點著潮濕的菸草,心裡想著的事情,也有些潮濕吧。

人生值得浩嘆的事情也太多了,甚至連房間內跑進一隻老鼠也值得詠嘆——誰知道呢。沒法兒相處,沒法兒和解,有一瞬間我會覺得很美好呢。「好好耐著,我陪你作畫」,這是我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呢喃著,嘴裡說著什麼高貴的事情,也有這樣的乞丐。再看那個匆匆認識的人哩,有如度過了整個冬天。柔和的眼光還不能忘記。

工作室的頂上有二十八條木板,被七條圓木托起:我恐怕不知不覺中,已經被自我架構的規定情境托起了:一個陳列著各種玩意兒擺件的雜貨鋪裡,大眼斜視紅暈滿龐的面具,最可吸引。在觀看的動搖裡,那就是面具最具有指導意義了:

你原本是個活潑開朗,白白淨淨的男孩子。如今這般清醒專注且脈脈,有時候,還能像個小孩子似的,要去鬧騰。

20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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