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步】浅论《江雪》的“千万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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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截图

如上图所示,我在喜马拉雅FM个人电台录制了一段趣配文《江雪》,分享到了微信朋友圈里,得到了好友的点赞与评论。而我居然在如此熟悉的古诗下第一次知道李翠莲姐姐的评析:千万孤独!高!实在是高!!我在第二日回复莲姐说:姐姐是发觉了这首诗的精髓啊!

确实,我们都知道这首诗表达了作者的孤独之感,却没有知道这首诗蕴藏了作者内心的“千万孤独”。

当时看到莲姐的评论,我就万分激动,惊喜,觉得应该把这份发现记录下来,用文字留痕,用文字来品味作者的千万孤独。

也许聪明的你已经发现这“千万孤独”不就是每句诗的第一个字的连接嘛!也就是所谓的藏头诗。可是愚笨的我在莲姐评论后才顿悟的啊!也许这样的发现您早就知道了,只是感觉说出来太小儿科了!那我就让自己小儿科一回吧,毕竟这些年自己小儿科也不少了!我们还是先一起读读这首诗吧!

《江雪》
柳宗元(唐)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作者的这首诗,依然描写比较幽僻清冷的境界,借以抒发自己遭受迫害被贬的抑郁悲愤之情。作者通过描绘了一幅渔翁寒江独钓图,表达了诗人永贞革新失败后,虽处境孤独,但仍傲岸不屈的性格。

其实,如果我们这些读者同样遇到柳宗元这样的遭遇,肯定也会内心悲愤,万分孤独的。然而,我们肯定没有作者这样巧妙而又质朴的表达吧!

先来看看作者当时的处境,他在永贞革新失败后被贬到永州做了州司马。州司马是一种什么样的官职呢?据了解隋唐时期州的长官称为刺史,相当于现在的省长,刺史下设司马,属于闲职,没有什么权利。这样看来,柳宗元的地位就显而易见了。一下子从皇帝身边的中央要员变成了省级部门的一个有名无实的闲人。所以,他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悲愤,千里马不被重用,这是何等悲哀啊!因此他就在游览永州山水的时候写出了《永州八记》,借写山水游记书写胸中愤郁。尽管我们知道这“永州八记”都是散文,但是我认为都不如此时所做的这首五绝,更加精炼地表达了自己的千古孤独。

看这首诗的题目吧,“江雪”两个字就已经让我们感受到广阔无边的寒冷。这样的寒冷就已经渗透了作者要表达的孤独之感,有才无人识,所有凌云壮志都是茫茫的如雪一样的空虚。

第一句,“千山鸟飞绝”又为题目的境界深化了一步。可想见这大雪如何的情状。明代的张岱写过一篇短文《湖心亭看雪》,里面就有这样的语句“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可以说明千山鸟飞绝是因为大雪的确下了好几天,鸟儿们无处觅食,自然都飞到别处去了。而作者此时的处境是不是很像这些雪后的鸟儿们呢?孤立无援,无处安放自己心,更谈不上如何施展自己的才华了。诗句里的“千”形容范围之广,或许作者的境地已经到了华夏千万里没有可以说话交流的人了。结尾的“绝”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虽然自己身边有熙熙攘攘的人在,但是却没有一个是自己可以交流交心的知己啊!因此,他才在“闲”中寻向山水,来说说自己的悲愤和孤独。

第二句,“万径人踪灭”则更加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处境。万条小路都没有人的踪迹,消失的一丝踪影不见。作者想要实现理想抱负的路都没有了,希望能帮助自己的人也全不在身边,好不孤独的一种内心挣扎啊!想问问千山的鸟儿,鸟儿飞走了,想寻找人可以行走的小路,却一丝痕迹都没有。何止是绝,何止是灭!简直就是把作者逼上了绝灭的死路。

第三句,“孤舟蓑笠翁”则让我们看到了作者此刻的形象。如果说前面还是利用景色描写来铺垫渲染自己的悲愤孤独的话,这一句则写到了自己的存在。“孤舟”不就是一个人吗?就像作者要流泪一样,这份控诉要无声地呐喊。“蓑笠”我们都知道是南方一种穿戴在身上防雨的物件儿,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作者已经在雪水里待了好久好久了?而且还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或许他的头上早就分不清是雪的白,还是头发的白了?内心的无力衰败谁又可以明白呢?

第四句,“独钓寒江雪”则让我们心痛的感觉到作者孤独无助的自守。也许他也想着能够像姜尚那样在垂钓时遇到知人善任的伯乐文王,然而,毕竟他不是姜尚,当时的皇帝也永远不会成为文王。于是他只有独钓,垂钓自己的孤独,垂钓自己的寒冷,垂钓自己眼前心里无尽的茫茫江雪。苍天不能为他解忧,大地不能为他化愁,他在追问,他在思考。在无人交流的境遇里一眼千年,看穿了当时的黑暗,看穿了自己的无助。只有把心交给这茫茫的江雪,才算是活着的意义。

“永州八记”之一的《小石潭记》里有这样的句子“寂寥无人,凄神寒骨。”这是不是依然没有跳出作者内心的孤独呢?答案已经非常明确了。看来作者真的是千万孤独无人诉,万千愁苦无处说啊!

我们不妨大胆的把每句诗的最后一个字连接起来理解理解,“绝灭翁雪”是不是可以和首字的“千万孤独”连起来一起做最后的浅论呢?

年岁已高的老翁(作者)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灭绝希望的大雪(政治迫害的寒雪)了,只有把自己内心的千万孤独化成文字,让世人品评,让后人述说……

无声的呐喊就这样流传千古,作者的孤独也流传到了喜欢文字的生命中。

时光流转,岁月悠悠,孤独千古,悲愤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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