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文学学士,最装逼的小癖好就是认生、僻、字!

你好,谌先生

坐在我对面的是人事主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顺带兼职了挂号信收放通知的活儿,于是经常能听到他在电话:你好,XX先生/小姐,您的挂号信…

他也常常因此跟我们闲聊:哎?这个名字好特别、这个姓氏不大常见…有时候遇到模棱两可或者压根没见过的生僻字,先拿出来大家凑一起认认,假装汉字大赛。久而久之,这项无趣工作倒成了让人隐生期待的事——今天人事大大会有什么好玩的字给我们认呢?

大大的提问总是来的那么猝不及防。有次,忙着干活码字的我听到大大拿起电话,对着一封挂号信拨了电话,等待对方接听的时候,大大突然抬头问:“言字旁一个甚至的甚,念什么呀?”“chen(二声)。”我头都没抬,话音刚落,电话接通,只闻大大亲切的招呼道:“你好,谌先生……”。简直无缝对接。完美。

关于这个“谌”字,我是在读到《世界上所有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这本书时认识的。作者名字叫:陈谌。乍一眼看去,像“陈湛”,让我想到北齐的高湛,有点高冷的feel。后来细看一查,原来这字念“chen”,顿时又觉得发音有点反差萌。陈谌,这是一个看起来高冷,念起来可口的名字。

想起那封挂号信,原来还有人姓“谌”,先前还真是没遇到过。于是我又好奇的去查了查,方知这是个多音字,大部分时候确实念“chen”,然而作姓时念“shen(四声)”……

尴尬,原来跟人事大大的那个完美配合,成了错误的引导,是我孤陋寡闻了嘎嘎。


雨巷

初一时,老师推荐我读了戴望舒的《雨巷》——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彳亍”这两个字,乍一看以为是印刷失误,老师引导我查了字典后,又被扫了一次盲:原来这个发胖的“行”,念chi chu(均为四声),慢慢走着的意思。

后来在我表姐的一本练习书上,又看到了作为朗诵篇目的这首诗,一眼认出这个被印刷失误合并成“行”字的“彳亍”,于是我笃定的跟表姐指了出来。表姐竟不相信,甚至觉得可笑,反质疑我误识,究其如此自信不疑的原因,大概是觉得我一初中生怎么能质疑大学生的教材,何况我一山坳坳来的小屁孩,接收到的文化教育资源有限,即便有异,也该是我被误导了。

这种奇怪的优越感。

还有一次,一个朋友带着孩子和我们一起吃饭,席间讲起这孩子爱读书的好习惯,作为父亲甚是感到骄傲欣慰,当即就分享了孩子读书多认字多的优点,信手拈来一个例子考我。他说:上面一个万字,下面一个足字,念什么,我都被问倒了,你一定也不知道吧?

那个字,念dun(三声),我自然是认得的。但他已然这么说了,我便只得装作不懂,请教那孩子:怎么念啊?孩子有点害羞的低声回答了我,我“嗷~”了一声表示受教了,顺便夸了夸小孩,我在她这个年纪,确实还不认得这个字。然后,心里默默吐槽了朋友:这么大了还不认得这个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爱因斯坦式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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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怕老师点名

我的一些朋友们,或者朋友的孩子们,拥有着让人羡慕的名字。那些名字乍见之下,闪烁着神秘高冷的光辉,他们统称——哥(姐)的名字如果不会念,就只管盲目崇拜吧。

【老孟】

老孟叫做孟*堃,新疆壮汉。因是K的同事朋友,我跟他其实私交甚浅,只打照面。但是因为认识这么个人,于是认识了这么个字——堃,音、意皆同“坤”。


【芃哥】

芃哥是我姐的闺蜜之子,他妈一直喊他哥,于是我们也就跟着喊这个幼儿园小P孩“芃哥”。芃哥大名后缀“飞”,我原以为是大鹏展翅的“鹏飞”,后来得知是此“芃”,草木茂盛之意,莫名脑补出漫天蒲公英的画面,突然觉得萌萌哒。


【桃桃】

桃桃是小名,大名王*杺。他妈是我大学室友,嫁了个“何以琛”,这个“杺”字便是“何以琛”的恩师所赐。“杺(xin一声)”字意为一种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大概是寄望小姑娘成人成材,不负厚望。


【蔡旻佑】

我认识这个“旻”字的时候,并不认得蔡旻佑这个歌手。但我也确实不记得是怎么识得这个字的。关于这个字,我一直记得跟嗡嗡的一次对话。那还是读书时候,我们班为了什么事情在排队等候,百无聊赖之际,隔着一人排在我前面的嗡嗡突然扭过头来问: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文,是什么字?我答:min(二声)。嗡嗡又问:什么意思呢?我答:天空。然后,我俩之间没有多余的话,嗡嗡“查完字典”就转回去了,看呆了夹在我们中间的女同学。


【不弢】

不弢姓钱,是我大学同学。用西方姓氏后缀的念法,叫作不掏钱,一听就是很抠的,还好只抠个名字,人还是不错的。不过,同系不同班同为记者团,四年大学不甚相熟,对不住。

还有一些鲜见高冷的名字是从影视书籍中GET到的,比如,万(mo四声)俟 (qi二声)朔风、繁(po二声)漪、荀彧(yu四声)、碧甃(zhou四声)、尉(yu四声)迟迥、褒姒(si四声)、许翊(yi四声)中、沈旃(zhan一声)檀…真是又高冷又文艺,充满神秘和智慧,那么与众不同、鹤立鸡群,搞得我有点羡慕。


我和别的不配

有一些字,说起来我该是认识的会念的,只是那些字通常是以常见词组的形式为人所知,当他们被单独拎出来的时候,突然就——

【圳石矿】

你说这是什么矿?你说“圳”离开了“深”,你还认得他是“深圳”的“圳”么啊?!


【旮旯】

在这两个字没有分别出现前,我从来没有细究过ga和la到底哪个是“上九下日”,又是哪个“上日下九”。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手写过这两字,果然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切记!


【祇、祗、衹、袛】

说实话,这几个字,我根本不想认识你们!在我浅薄的认知当中,我只知道“神祇(qi二声)”,直到第一次被带着玩狼人杀,小姐姐告诉我说扮演一个神纸(没错,她念的是zhi三声)。难道是我认知失误么?于是好学的我去查证了——一查,发现祇和祗(zhi一声)差了一点,便是两个字两个声的不同,我,没有念错,庆幸庆幸;再细查,挖出了四胞胎的另两个:衹(zhi一声三声,同“只”)、袛(di一声)…完了,刚刚辨认的上两个字怎么个写法和读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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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戍、横戌、戊中空】

多亏了老师教授的小口诀,才让我牢牢识得了戍、戌、戊的差别。不然如何写得对戊戌变法?…

【…姹?】

…我没有见过这个字,直到它跟“姹紫嫣红”放在了一起。还有,耄耋、饕餮、倜傥、鹬蚌、热忱、汨罗江…请你们,出双入对,不要分离,谢谢!


目前为止,脑中的生僻字宫里有意思的字不止以上这些,只是一时想不起许多来。那些有意无意结缘相识的冷僻字,其实我还满喜欢的去辨去认的,总觉得多GET一个字头上就多一点光哈哈<( ̄︶ ̄)>。

关于这个小癖好,其实和学位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只当给自己的癖好顶个正经小帽而已。话说,大学四年下来,我从未留意过自己的学历学位,直到拿到毕业证,才恍然:原来我是文学学士啊。后来的工作也确实一直跟文字纠缠不清,以致日常有人拿着疑难杂字或考我或问我又将信将疑之时,我都忍不住自我调侃:诓你做甚,我可是文学学士呢~

不管怎样,辨识生僻字的过程,除了装X之外,不得不惊艳于中文的博大精深、奇妙无穷,这里最后再小提一字:丨。没错,这不是一个竖杠,不是一个符号,而是一个文字!初识此字,我简直不能更惊叹:这TM也算个字?一查还是个多音字呢~凶残如下,其读音根据写法不同而异,简约而不简单,简直就是生僻字中的王者。所以,以王者收尾,我这文学学士还有待深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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