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25

第十一章失踪之谜

  从此，兄弟二人以此为镜，心存敬畏，一生为善，不敢稍有懈怠。

  中秋节的月亮最大最圆，是人们比喻团圆的节日。这年中秋，曾善、曾慈一起賞月，弟弟对哥哥说：“哥哥，你已经过了18岁生日，到了娶亲的年龄，那么多的谋婆给你说媒，就选一个答应了吧。早点娶妻，早点生孩子，让地 下的爸妈心慰才是正事。”

  曾慈：“道理我明白，只是姻缘这东西讲究个缘份，我感觉缘份还没到。不如你先给你娶亲，我再慢慢等着缘份到了再说。”

  曾善：“哥哥你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那有哥哥没结婚，弟弟反而先结婚的理，不可！不可！此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起，你实在要等，那就再等段时候吧。”

  曾慈怕自己没来由的等待耽误了弟弟的婚姻大事，却又觉得缘份还没到，冥冥中好象有段好缘在哪里等着他，急不得。因此心理矛盾的紧，不得不暂且拖着。当天晚上，两兄弟吃着月饼，说着闲话赏着月。其乐融融，曾善读过两年半私塾，识得一些字，会一些诗词，此时即节生情，忍不住背诵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秋.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曾善知道哥哥不识字，不懂诗词，就给曾慈解释说：”在大自然的景物中，月亮是很有浪漫色彩的，很容易启发人的联想。一弯新月，可联想到象的生命与事物，如鹅眉，柳刀……一轮满月，可联想到团圆、美好，如花好月圆……人们向往美好，所以嫦娥、吴刚、玉兔都住到月亮里去了。

  苏轼赞美了月亮，但是更注重现实。月亮虽美，但毕竟太高，挂在天空中太寂寥清冷，与其飞往高天寒冷的月宫，还不如留在人间趁着月光起舞呢！苏轼在月亮最美的中秋节，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弟弟，兄弟之间手足情深，在这象征美好团圆的日子里，却不能在一起。说起来是很遗憾，很扫兴。但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自古以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天上的月亮也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有亏损残缺的时候。人有欢喜，也有悲痛；有团聚，也有离别。既然是这样，就没有为暂时的离别而感到忧伤的必要了？最好的宽慰，最好的情况就是祝愿亲人长久健在，即使远隔千里，也可以一样看到普照世界的明月，明月把分居各地亲人的情感联系起来，把彼此的心沟通到一起。

  曾慈听后，大是感慨，这苏轼说的多有道理啊！人生在世，就应该是这样的生活态度。兄弟俩一直聊了到半夜才去睡。

  第二天，曾慈做好了早餐，还没见弟弟起床洗嗽，以为是昨晚睡的晚了点，还没起床。曾慈朝着曾善的卧室笑骂道：“懒虫，太阳出来晒屁股了，起床吃饭。”

  曾慈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弟弟的回音，心想弟弟睡的也太沉了。去叫醒他才是，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种庄稼的，人勤地不懒；读书的人，书山有路勤为径，别让他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还是进房去喊吧。曾慈走进弟弟的卧室，看到床上并没有人，被也没叠，乱七八糟的象猪窝。曾慈不知弟弟到哪去了，是不是上茅屋？不对，上茅屋也得要从他房门口经过，没到见过弟弟，而且上茅屋也用不了这么久，一早晨了呀。又走到茅房找，也没找到人。

  曾慈急了，到处找曾善，早餐也忘了吃。在小镇里找了个遍，把平时去过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出远门了，这个弟弟啊，要出远门也得要和哥哥说一声呀，这不是要急死人吗！找了一整天，曾慈都没找到曾善。周围邻里都知道这对兄弟的为人，对这种现象也感到莫名其妙，一个个的称奇道怪，也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地失踪了，曾慈焦急上火，五内俱焚，几乎要疯了。曾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弟弟失踪的原因，但是，想来想去，把所有的理由想出来了，又都给否定了。可以肯定的是，两兄弟手足情亲，好得象一个人，曾善绝对不会瞒着他去干什么不可见人的的勾当。同时也可以肯定，也不会是被人劫走了，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值得劫持的理由。

  曾慈想不出弟弟失踪的原因，只有一个蠢办法，不停的去找，镇里找不着到镇外找，今天没找到明天接着找，曾慈下定决心，不找到弟弟不停止，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才罢手。曾慈把找人的范围逐步扩大，终于在镇子西南方向十里的地方，有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说出了一点消息：“那是前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高5 尺左右，不胖不瘦，只穿着一条蓝色短裤、白色短袖衫急急忙忙在官道上往西南方向走。我感到很奇怪，这个厚生仔好奇怪，秋凉了难道不怕冷。小伙子，他是你什么人？”

  老头看到的这个小伙子穿的衣裤正是曾善失踪当晚的睡衣，体形、年纪也相付，曾慈可以肯定老头所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弟弟曾善，曾慈把弟弟无故失踪的事儿告诉了老头，并一再道谢后，折回家里。有了这个消息，曾慈已经了然于心：曾善不是被人劫持了，也不是有意识的离家出走，而是处于高度紧张下的逃亡状态。

  曾善有什么事要逃亡呢，曾慈想不明白，两兄弟朝夕相处，互相了解就象了解自己一样，曾善从不做坏事，没什么事逼的他要逃亡啊。曾善知书识理，更谈不上勾结女人私奔，这点从穿着也可以看得出来。想来想去，曾慈脑袋里忽然闪出了一个可能——梦游。曾善从小时有个梦游的毛病，每年都会发生一两次。长大后，这种现象慢慢地消失了。所以曾慈就没从这方面想过，现在想起来，觉得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曾慈还是有点不明白，梦游也就在家周围，而且最多一个小时就会醒来，弟弟这次走出了这么久，走的那么远，现在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却又是怎么回事呢？空想无益，曾慈打定主意，跟着弟弟走的方向，一路寻找下去，一边找一边打听，才是唯一的好办法。

  曾慈请画师给曾善画了个画像，把家中所有的银钱都带上做盘缠，作好长期寻找的打算，锁好门就上路了。临走前又去告诉周围街邻，自己是去寻找弟弟了，请邻居也替他关注着弟弟的消息，邻俚们平时关系都挺好的，自然是唯诺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