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兹》二

            辉煌的教堂被那枯黄的灯光照亮，空气中洋溢着欢快的气氛，肖德爬在教堂的窗户上，静静的看着里面欢呼雀跃的场景不觉有些激动，他像饥饿了许久的老鼠，但是食物旁却又猫咪守护让他难以抉择。

        “上天哪，为什么给了我这副面孔，让我成为了世间的罪人。”肖德想着眉头皱在一起，这让他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狡狞。很快他意识到有人看到了他，人们的目光不断的从教堂里射出，耳边的柔声细语在他的眼中成为了那无尽的谩骂，他怕被当成吸血鬼定在木头上。便慌忙低下头，将头藏在了那窗檐下，默默的听着教堂里那欢快的言喻仿佛在嘲笑他的胆小。他向往着，向往着那人群中能多出一个人，那便是他。可是这世间就是这么的无情，人们的眼中不可能存在异类，而他却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角落里无声的彳亍。像那永远没有光照阴暗寒冷角落里的一只鼠妇，他惧怕光而又向往着光明，期待着终有一日他可以和所有人一样在光辉下漫舞。

        终于，肖德等到了，等到了祈祷人群的轰然离场。他一个人溜进了教堂，在余温中猛吸一口。他感受到了欢快的气氛，他学着表演者的舞步在为数不多的空地上翩翩起舞，是那么的欢快却又是那么的孤单。

        “先生，你来迟了，所有的人都离去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大堂里回响。肖德猛然停下脚步，将背对着声音的源头，紧紧的将头上的帽子扣在头上。

        “我知道，我    我只是来祈祷的。”肖德说着声音不觉有些颤抖，甚至有些含糊，他不敢说自己是来享受人多的乐趣，因为心在教堂已经空无一人，他想偷偷看看这个女子，但又不敢，只好将脖子贴着衣领摩擦着。

        “嗯，天也不早了，我也刚来一块去祈祷吧。”说着肖德闻到了花香一样甜蜜的味道，他循着香味缓缓抬起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女，棕色的裙子上秀满了一朵朵淡紫色的花朵，她轻快的舞步显得是那么的欢快，手中提的篮子也轻快的飞舞起来。肖德不由得缓缓跟上，她猛然回头。肖德一哆嗦，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他看着少女那双眸中没有一点恐惧和轻蔑。反而在那双眉目间，更多的是惊讶和同情。

          “快点来呀，傻站在那里干嘛。”少女挥了挥手，示意着他。肖德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过除了异样眼光以外的任何情态。他缓缓的走了几步，跟着少女的步伐来到了那教堂的前几排，他抬头仰望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是那么温柔，那么的祥和。没有一丝苦楚。肖德默默的祈祷着，祈祷着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不再受异样的眼光，那怕是一个正常的乞丐也好。许久许久……

          “好了先生，我结束了。”肖德缓缓睁开双眼，盯着身旁的女孩，少女的低下了头是那么的娇羞，不一会便抬起了头。

          “刚刚看你挺喜欢跳舞的，我学过一点遇到，可以教你。”看着这少女的眼睛，肖德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因为他没想到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愿意这么近距离接触他，惊喜将他的头脑冲晕，耳熏目眩的感觉让他陶醉。不觉间，少女独自一人现在角落的空隙出缓缓的跳了起来，华尔兹的舞蹈将她的圆裙撑起来，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小太阳一样吸引着肖德。他猛然起身，像蜜蜂寻找花朵一样向前靠去。在灯光中两个人慢慢的熟练起来，九点的钟声敲响将他们惊醒。少女迅速将手从肖德的手中抽走，飞快的跑到桌前将自己的物品提了起来。

        “这是送你的感恩节礼物。”少女说完便超外面跑去，肖德沉浸在失去的苦楚中，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桌子上的一块鸡脯肉，这才想起忘记她的姓名，但是人已经跑远。他冲到门口发现人影已经消失，只好带着那无奈的心情回到教堂中带着鸡脯肉朝大门走去。途中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安详耶稣便步入黑夜中。

        一路上，各家的房子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他匆匆加快步伐，推开那破旧的房门放下手中的墨水走进那简陋的厨房。随着那鸡脯肉和黄油的碰撞，破门也被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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