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下午五点,从A站出发去长沙。坐的是三排硬座,靠过道。旁边座位的人一茬接一茬,上上下下,有箱子抬不起,请我帮忙的女生,有拖家带口,面容憔悴的男人,有即将看到三岁孩子,满脸憧憬和喜悦的年轻妈妈。

  一身正装的年轻乘务员在走道里不断地喊,“有延长车票的吗”,因为口音奇特,众人不解,询问到底是补车票还是查车票,问清后,一些不正经的乘客纷纷模仿他的口音,以此取乐。

  窗外,初雪像从天而降的白毛毯,紧紧包住一切。偶有几棵探出头,脑袋上顶着白帽子的常青树。

  飘飞的白羽毛,把暴躁都安静了

  长沙火车站人群熙熙攘攘,气温仍然把人冷的打哆嗦,但是还是有不少穿着短裙和丝袜的女孩子。人群不能聚在一起太久,太久了就会产生憎恨、爱意和嫉妒等等复杂的情绪。我不敢多呆,匆匆离开。

 

  因为晚点,时间已到半夜,附近酒店全部满房。深吸一口气,戴上外衣帽子,扎紧,往远大路走,那边比较偏僻,酒店空房可能会多一点。

  一个高瘦的姑娘低下头,点燃叼在嘴里的芙蓉王,从身旁匆匆走过。

  七拐八拐,到了一家脏兮兮的“商务酒店”,招牌是这么写的。因为酒店预定手续比较麻烦,趁前台办理的空隙,来到对面的杂货店买桶泡面,不是不想点外卖,而是这时候的快递费够买两桶泡面了。

  刚买完,正找老板要开水泡面,又一个叼着不知什么牌子烟的女性走进来,估摸26的,要了一样的泡面和烤肠。

  旁边麻辣摊香味传到了小店里,格外香。为什么过路人都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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