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骄傲 第4章

文:1812年序曲

这是钢之炼金术师FA的同人小说,原作者是荒川弘。

目录:

第1章 拉斯特的(部分)黑历史

第2章 新普莱德

第3章 布里格斯新军

第4章 胜利之路

第5章 祖国的荣耀

第6章 约定之日


胜利之路

亚美斯特利斯的街头回荡着总统布拉德利元帅的动员演说。200多位国家炼金术师身着戎装列队穿过一幅幅战争宣传海报走向火车站分别登程开往前线,一块块银怀表寒光闪烁。

多拉马克5个方面军,200多万大军越过边境,一路烟尘滚滚。

某方面军司令部,总指挥斯莫洛夫上将在密室拨通了电话:“买卖开始了,拉斯。那个没死在矿坑的金布里,他的脑子治好没有?”

电话另一头,布拉德利沉着国字脸,眯着三角眼道:“他要是有脑子就不会去矿坑了。也好,留着将来当‘人柱’用。”

“说起‘人柱’来,下次日食只剩下半年了。这么大一摊你们能收拾完吗?”

“哼哼,”布拉德利睁开右眼望着桌上的地图笑道:“多多益善。新的战术会发挥威力,而马斯坦大佐们对入侵者也不会手软;巴斯克·格兰准将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说话间眼露凶光。

“你手底下真是人才济济,”斯莫洛夫笑着现出了原形,晃着一头黑蛇似的长发道:“不过我脑子里也有几代将领在群策群力呢。好好接招吧~”

布拉德利挂断了电话,从书桌抽屉里抽出了那本《论炼金术师机动作战》,封皮上署着巴斯克·格兰与埃尔文·莱温斯基的大名。他心中默念:“普莱德,现在全国的炼金术师都在前线跑起来了,而全国最好战的老兵就在你手里……这次可别再玩什么赌注了。”


再说埃里克兄弟应召加入“奇美拉”加强旅,随着哈克罗上将的中央集团军群一举击溃了布里格斯山地以东的敌军,随机动部队穿插于交通线,打了几个漂亮的歼灭战,朝着多拉马克那宽大的纵深推进。

日复一日地行军、交战,日复一日地炼油、筑垒,日复一日地看着身边和对面的人流血、牺牲,炮弹不知何时就从头顶上呼啸而过,血腥与尸臭挥之不去。铁皮人阿尔冯斯在铠甲里塞了一床棉被,休息时就展开,用身体护住哥哥,从他的麻花辫里抓虱子和跳蚤。他自从和哥哥进过“真理之门”就失去了身体,只有灵魂固定在这铠甲上,正好不能睡觉。

算着日子过了100多天,中线战事不断,这次又是一个胜仗:部队狂飙200多公里,突然杀入了敌人的阿金费耶夫防线。那防线绵延300公里,成片的碉堡与纵横交错的地铁联通着河流与沼泽,护卫着首都莫斯托夫。多拉马克的斯莫洛夫,也就是恩比,算准了亚美斯特利斯的坦克都跑了五六百公里,该抛锚了,于是建议陆军元帅扎戈耶夫大举反攻,才露出这个破绽——他“没想到”亚美斯特利斯征召了(非国家)炼金术师和大批机械铠工程师在维持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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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打穿了防线,全旅休整。爱德华从阴暗腥臊的地道里,竟找到一间干净的淋浴室。水将一头金发冲回本来的颜色,爱德华的心事也渐渐褪去了尘封:“为什么要打这么大一仗?‘国土炼成阵’不是应该画完了吗?现在西部森林、北部山地和东方阵线全让多拉马克人入侵了,难道他们不用担心炼成阵破坏了?还是……我们的推断出了问题?”

不知不觉连衣服都洗了一遍。爱德华关掉水龙头,双手合十,将水分蒸发掉,忽听背后人喊:“哥哥,吃饭了!”回头一看,是兄弟和老同僚哈勃克中尉,应了一声穿好衣服随他们走。

天色将晚,“奇美拉”加强旅的禽兽们找了一片宽敞的碉堡席地而坐,炊事班将后方送来的劳军物资与缴获的酒肉与众人分了。酒瓶递到兄弟跟前,爱德华连忙摆手称谢:“我们没成年,不能喝酒。”

班长克莱因把的猫眼一瞪:“你们没成年,怎么就跟我们出来打仗?”

众人大笑。爱德华一脸不服气地瞪着对面的莱温斯基,他与老牛罗亚聊得正欢,假装没看见。克莱因把酒瓶墩在兄弟身前,继续忙自己的。

众人都领了酒,晋升少将的莱温斯基一改往日的矜持,乐呵呵地摆摆手叫大家吃好喝好,饮了一大口酒,便起身去别的碉堡敬酒。

眼见众人端着瓶边喝边聊,越聊越热乎,爱德华与兄弟倒显得冷清。他眼珠一转,心想:“我把酒炼成糖水不就完了?”打定主意,把酒偷偷拿了,假装去上厕所,到背静处,伸出食指在地上画了个圆,却让哈勃克中尉逮个正着:“爱德华,干什么呢?”

“那个……”

“唉……不想喝就算了,何必勉强?”

爱德华低头不语。哈勃克引他回去,爱德华问:“为什么大家喝了酒就变了,连将军都变成那样?”

哈勃克叹道:“人生有许多不如意,不可言传;但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喝过后,就能心意相通了。”

爱德华想了片刻道:“可是这又不能解决问题。”

“不错。就算咱们都是朋友,也未必能帮到你们兄弟。你看我们开战时有多少人,现在还有多少?真等大家战后各奔东西,还有机会再相聚吗?”

爱德华让他说得豪气冲天,泪往上涌,提起酒瓶低着头跟他回去坐下了。他看看左右,悄悄拧开瓶盖,刚想说什么,却见莱温斯基端着酒瓶推门进来,朗声道:“诸位:根据集团军群司令哈克罗上将指示,埃里克兄弟将被调往第三机械化步兵师,明日启程。咱们一起来把酒饯行!”

众人便起身,用军靴跺着地面唱起歌来。阿尔冯斯看着哥哥连忙把瓶盖拧回去,可惜为时已晚,只得怨念地望了将军一眼,一仰脖往嘴里倒了半瓶,碉堡里一阵欢呼响彻夜空。

众人归位坐好,爱德华半天才喘上这口气,连喊中计,众人大笑。酒劲上来,爱德华也不羞臊,扭头问哈勃克:“哎,你们战后准备回家吗?”

哈勃克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别问,我们忌讳这个。”

旁边的班长克莱因道:“还记得上个月休整吗,有个嘴贱的说‘吃顿好的明天上路’,害得我们被两个坦克军围攻。”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哈勃克又道:“不过第三机步师应该是马斯坦准将的队伍,回去跟着他也好。”

阿尔冯斯见众人围着哥哥,倒把自己晾在一边,心里正不是滋味,却见克莱因扭头盯着自己问道:“差点把你忘了,”递过酒道:“还等什么?”

阿尔冯斯还在犹豫,却教“长者”赞帕诺一巴掌拍到背上:“你怕什么?”一身空壳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如同洪钟:“往里倒!”

阿尔冯斯见漏了馅儿,只得掀开头盔面罩把酒倒了进去,流到腿缝、鞋缝慢慢渗出来,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克莱因搂住兄弟二人道:“这就对了。其实咱们都一样的,不缺胳膊短腿谁能到这个部队?你们为了救母亲拼命,我们赞成,而且佩服!至于人体炼成这点禁忌,说破天来就是个人违章,以后别再跟我们藏着掖着,好像有多能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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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人尽欢而散。爱德华酒上头睡不着,两眼昏花不见兄弟,迷迷糊糊在地道里找。远远看见灯下站着个人,走近了定睛一看却是莱温斯基在看书。

“你……这人,把我灌成这样,自己跟没事儿似的。”

“不动点脑筋怎么应付那50多个碉堡?”莱温斯基把眼睛稍稍从书上挪开了片刻。

爱德华望着他那灰眼睛,突然一拍脑门:“对对对,酒下了肚还是可以转化的。”便开始运功解酒。过了5分钟,觉得头疼稍减,便问将军:“有件事向你请教,你不忌讳吧?”

“敌袭?”将军合上书,把食指夹在书里,侧身道:“我正在这里扒望他们,不怕死的就下来。”

爱德华点点头道:“咱们部队的传闻已经传遍全国了,他们战后回去怎么做人?”

“看他们自己了。好好工作,少喝酒,不咬人就行。”

“不止如此,”爱德华皱眉道:“你们合成时要用到一种‘贤者之石’,它在人体炼成中几乎必不可少。我们兄弟复活母亲失败进了‘真理之门’变成残废,为了恢复身体去寻找它,又看到塔卡的失败,因此知道合成术的危险。然而贤者之石本身据说就是人命炼成的,因此我们拿到之后都不肯用。”

“这是何苦?我原先的大佐军衔都是用人命换来的。”少将笑道。

“但是你知道军队有多少贤者之石吗?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妖女拉斯特,就是贤者之石做的,烧都烧不死。”

“这种祸害我们见一个杀一个。”

“不是这个问题啊!”爱德华急得直跺脚:“我们东边沙漠原先有个邻国叫克里克琉塞斯你知道吧?”

“就是古时那个炼金术很发达,老入侵我们,最后突然亡国的?”

“他们全国都给炼成贤者之石了!”

“啥?”莱温斯基先是一愣,然后大笑道:“谁会干那杀鸡取卵的傻事?反正早晚都会打起仗来,可持续发展不好吗?”

爱德华还想说什么,莱温斯基一摆手:“算了算了,你看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还是谈谈战后重建的问题吧。”

爱德华开始还不乐意,听到“战后重建”也是眼前一亮。

莱温斯基继续道:“现在炼金术师和机械铠工程师在战场上实现了机动,下一步就是简化推广转民用了。把知识传开,就能迅速实现全国工业化,无论股市、汇市还是衍生产品都是一波好行情。我在部队未必能呆到老,退役了不如找人合伙开工厂,有不听话的退伍军人都交给我来收拾。”

爱德华听得云里雾里,他注视着莱温斯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是有个技术性的问题需要请教你。”莱温斯基打开书指给爱德华。

爱德华接过书一看就大皱眉头,越看越不明白,终于忍不住看了一眼封面:“抱歉,我在真理之门没见过这个。”那封面上赫然印着《金融炼金术》。

说话间忽然脚下振动,莱温斯基扔下书说声“来了”,从身后生出几只黑色的手,呲牙瞪眼沿着地道飞出,远远地听到一阵削铁切肉惨叫之声;又从爬梯伸出一只黑手望了一圈,突然面色凝重起来,对爱德华道:“传令:准备战斗!”

爱德华忙去碉堡里喊人,好在兄弟听到动静,扒开一身醉汉先爬了起来。

莱温斯基一跃出了地面,蹲在战壕细看:只见西北森林内外尽是敌军,周围的阵地三三两两不知是什么人,心想:“我这阴影之手在平地上砍不多远,只能往林中一试;不知友军到哪里去了。”便从腰间掏出手枪,侧过来正要瞄准,却见林中火起,树冠上无端冒出一条火龙来,敌军乱窜。战壕里友军尽出,围歼残敌,俘获无数。

莱温斯基长出了一口气,却见一人打了个响指,树冠火刷地灭了。那年轻人身着将军服披着风衣,胸前隐约是一块怀表,从探照灯后过来与自己行礼道:“今天终于还了将军的人情。”

莱温斯基连忙还礼道:“说笑了。”来人却是火焰炼金术师——马斯坦准将。

“埃里克兄弟在军中吗?”

“正在里边,请他们出来择时启程吧。”

路上,埃里克兄弟便将所见所谈告诉马斯坦。马斯坦冷笑道:“莱温斯基倒是个务实的人。国土炼成、约定之日若是假的更好:等我当上总统,绝不再轻起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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