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勾起了我对大城市的念想

 今天寒风怒吼，落叶萧萧而下，骑着电动车送娃上学，两个偏胖人士合起来270斤，合一头大肥猪的重量，还是压不住底盘，被风刮得身形不稳，差点车仰人翻。

记得上半年的时候，网络上流行一个词“风口”，还凝聚成一句名言，“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今天我和闺女俩站上风口，没感觉到潇洒和飘逸，却尝了回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狼狈。

但即使如此，我也还是感谢这寒风，因为靠它的伟力，吹走了腻歪一周不散的雾霾，虽然天空离倾碧如洗、瓦蓝瓦蓝还有差距，但毕竟还是澄清了许多。

雾霾这货，现在是常客了，但好像我记忆中，我们这小地方四五年前还没把它当回事，倒是帝都那时已经泛滥成灾。2013年秋天我们到北京出差，接待我们的人见面就说，“你们真有面子，北京前几天雾霾围城，今天你们一来，散了。”

我们就呵呵地笑。我那时还得瑟地想，“这雾霾啥样啊？”当时还以没见到雾霾为憾。

现在想想，真是贱啊！

然后又过了一年左右，我们这地方还是雾霾不甚严重。然后我们有时喝酒谈天，大家就自吹自擂，“你看北京有什么好？堵车！雾霾！买不起房！为上班要三更起！哪如我们这小县城？空气好，上个班五分钟就到了。”

活脱脱一幅小人得志的贱样。

很快就被打脸了，从三年前开始，雾霾就从帝都“孔雀东南飞”，齐鲁大地很快遮天蔽日、霾锁苍穹。那年，我跟领导坐飞机回我们的城市，来到上空，吓了一跳，只见那乌云压城，黑黑沉沉，活像《西游记》里的妖精山。

到今天，我对自己生活的这座小城已经没有引以为傲的地方，空气是一样的呛，道路是一样的堵，房价是一样的高，大城市被人诟病的毛病，小县城也全染上病了，而那些大城市完善的公共设施、便利的生活条件、高雅的艺术享受、丰富的休闲活动、宽广的发展机遇……这里仍是离之千里。

记得有文章说，看一个地方的发展活力和发展程度，就看美女多不多哉。十多年前从青岛回到小城工作时，那时真觉得此地土气十足，大街上净是纯朴妇女，今天，街上已经出现越来越多的俏美少女，穿着也跟大城市没有什么差别，时髦、撩人，但在人群中的占比当然还是跟大城市有差距。

还听过一个电台节目，说起衡量一个城市发达程度的另一个标准，就是看夜生活的频率和类别丰富程度，特别是夜晚小吃的热闹程度。嘿嘿，可能也是穷酸公务员消费不起的缘故，我觉得这座小城除了一些歌厅和足浴的，另外还有几家人烟稀少的酒吧外，就没啥夜晚娱乐活动了。至于夜小吃，倒是饭店都很火爆，只是那曾经占领街市的露天摊们，也随着创卫生城的清理，现在也消失不见。

所以，一些加班比较晚的夜晚，骑车回家，看这小城，已经静谧地睡了。

我其实并不是特别渴望大城市的生活，因为我性情喜静不喜动，对各种休闲娱乐、人际交往也不感冒，特别是前些年，我觉得在一个小城里悠悠荡荡，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挺好的。但最近，特别是当周六周日想跟孩子出去玩时，想来想去，也就是那几个逛了无数遍的商场、游乐园、购物圈，科技馆、图书馆、体育馆等地方扭扭捏捏，远没有大城市那么的高大上、全而精，我就越来越觉得，小城市，真是限制了人的境界和思维，约束了孩子们成长的天地。

关键是，我曾经觉得很宽慰的洁净、舒适小城生活，如今已经消失不见，染上了大城市同样的病症，优势不再、短板依旧的小城，在我的眼中，也就不再那么可爱了。

“大城市有什么好？！”

这句阿Q式的自得，我们已经说不出口。

因为，小城市已经不再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