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春天》:因为有你,此生足矣

相爱相亲

因为有你,此生足矣

文|啊呸

周日一大早来到超级魔幻现实的紫光影院(蓝岛店)来看第一场电影《四个春天》。

也是没想到能赶在电影下档前在电影院里看到这部电影,文艺癌都快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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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阅片无数的娜姐就曾推荐这部电影给我,可真正触动我来看这场电影,却是因为这本书《四个春天》。

上周跟两位好友相约琉璃厂附近的一家湖北餐厅小聚,慵懒的下午茶时间过后,各自回家。我兜转来到前门北京坊的page one 准备挑两本书回家看。于是看到一层南门附近一个小展位,看到书封上的自荐语便欣然收下。

“我是一个怀旧而记忆短暂的人,贪恋美景,会被一瞬间的明暗与色彩击中。耽于柴米油盐中的烟火气,为滚烫的人情心下动容。一直以来,太多美好的物事闯入我的生活,我的生命。”就像是我梦里会说的话,怎么感觉有人这么懂自己。这个周末才开始在家翻看,文字质朴动容,故事简单温情,于我而言超乎寻常的共鸣。随即在票务app上搜这部电影,虽然预感会没有排片,却有意外的收获,因此也就不再挑剔电影院或者观影时间了。

“北漂的人,只能在春节回家。”  —陆庆屹

猪年春节刚过完没多久,因“春节”带来复杂矛盾的心情和情绪还没有最终散退,因团聚和离别而带来的情感震动并没有平静,所以看到这样的文字牵引,实难不被征服。从乡野农村到小镇,从小镇再到城市,这人生迁徙轨迹似乎是很多人的共同路径,经历过资源匮乏的童年,走过艰辛清贫的少年,踏上外出探险的青年,回归沉淀不惑的中年……人生的每一步都没有白走,每一步的记忆都拼凑成一个人完整一生的画像,而春节正是这人生漫长旅程中一个个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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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庆屹在书中写道“父母身上那么多让人感动的特质,对自己影响最大的是温柔,因为温柔,带来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而我在看电影的时候也正是带着“温柔”这个视角,陆爸和陆妈父亲恩爱和睦,辛苦朴素,自给自足,是活生生的“相敬如宾”,在孤苦寂寞朴素的日子里,用劳动和音乐来填充每一刻时光,这是我少见的老一辈的恩爱夫妻模样。我生活成长的镜像里,少见夫妻恩爱和睦的案例,我自己的父母在年轻时候也时常吵架,关系紧张,我有时也会纳闷,怎么夫妻关系搞得跟仇人一样剑拔弩张,若用贫贱夫妻百事哀来敷衍我,我也是定不会信的。后来我也渐渐释怀,父母开始互相依赖,彼此体谅,年轻的戾气一扫而光,终归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电影里有一幕让我泪目,陆妈边做手工边说,若是有一天她先走了,谁能陪她的丈夫呢?所以得好好活着,能多陪一天是一天,多陪一年是一年,“老伴”的现身说法。

父母对待子女总是永远的“操心”,最直接的关心也通常体现在“吃”的方面,这是中国传统父母表达爱意的最经典的方式。陆爸陆妈每年都准备家乡美食,熏肉熏肠包粽子……张罗满满一桌子年夜饭,让孩子吃到家乡的味道便是最大的欣慰。过年回家,妈妈要去医院照顾三姨,常常是早上五点就起床开始张罗早饭,为了怕吵醒我们也是小心翼翼,她从不叫我起床,她说我平时熬夜辛苦,过年回家就要睡的饱饱。过年惯常去农村爷爷和叔叔家团聚,硬是聊不到半小时就开始放桌子吃饭,没有什么娱乐生活的农村,餐桌成了唯一且最受欢迎的娱乐场所。不同的父母,同样的牵挂,然而更伟大的是他们愿意放手,并尽量去减少我们的后顾之忧。陆爸和陆妈平日里,养花种草,研究乐器,上山踏青……用乐观豁达的心态来保持和维护自己的状态。我自己的父母,也开始广场舞走起来,平日放假轻松的时候,爸爸也会开车带着妈妈散心,年轻时候吃过太多苦,此刻才尝到微微的一点甜。

世上最大的痛苦和悲伤莫过于家人的离去,陆姐姐天性活泼开朗,喜欢跳舞唱歌,即便在重病期间也会调动情绪逗乐大家,最终没能逃过病魔的折磨而撒手人寰。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人间至极残酷,老夫妻俩为爱女修坟,坟前种花挖渠,在坟前唱歌跳舞,为的是给泉下的女儿带来热闹,没有哭天喊地的悲恸,用一首首残缺的歌谣慰藉亡灵。我无法真正的去理解他们内心的悲伤,只是稍微代替,若想着自己亲人离开这种悲伤已经让人窒息,而他们面对的是自己的骨肉,悲伤程度何止十倍百倍。

这几年随着年龄的渐长,环境的变化,心境的转变,越发变得敏感和柔软,也越发了解自己的生命之重,喜好和口味也发生改变,或者说这些年的洗练,自己的喜好才真正开始逐渐显露,而迷恋上是枝裕和恐怕就是一种表象,那些潜藏在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也正是组成美好人生的细胞。《四个春天》只是一段人间缩影,又是一面镜子,映照着父母脸上纵横深浅的皱纹里,映照在父母手上的老茧和褶皱里,映照在父母送行时刻意想要掩饰的挂念和不舍里。

人来世走一遭,左右不过是缔造的各种的社会关系,父母子女家人朋友同僚敌人……这繁盛茂密的人物关系成全了一生,因为有你,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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