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侧方停车或将成为历史。人工智能彻底颠覆工业革命,阿尔法狗延伸出阿尔法霍金,阿尔法牛顿,阿尔法乔布斯。
而你的父母,也逐渐接受了你和带有Siri功能的充气娃娃结婚的事实。
当然,TA的长相和触感完全可以根据你的喜好和经济能力决定。老公是恋与制作人还是偶像练习生,老婆选玛丽莲梦露还是麻生希。
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好在赚钱永远是刚需,不然你连另一半的脸都没资格选。
画风越来越往赛博朋克上靠了。当然,这并不是不负责任的揣测,如果你鄙视身边把婚姻当作形式的老狗逼,你害怕某天在现实的怂恿下把车,房,存款,社会地位当作婚姻,甚至爱情的筹码,比勉强接受世俗观念更可怕的是欣然地以此来鞭策自己。
于是乎,在手游里获得荣耀,在抖音里体验爱情,在公众号里寻找共鸣,在蒸汽波里追忆浪漫,是新时代年轻人的刚需。
老狗逼们鄙视年轻人的虚无主义,年轻人也鄙视着老狗逼们的市侩油腻。
却无一幸免地成为了智能手机和流量的奴隶。
谁比谁loser?
赛博朋克(Cyberpunk)亦称数字朋克,Cyber是数字的意思,Punk代表着混沌与矛盾。
在电子信息急速发展的年代诞生,大公司与局外人,华丽都市与寂寞人心。
水泥构成的钢铁森林,欲望堆彻的世间百态,高端科技下的卑微人生,构成了赛博朋克的内核。
关于画风,请参考香港九龙城寨,东京,重庆,上海,北京,广州一切人口密集且高度发达的城市。
随着人们更加充分的了解网络,所有人的逻辑思维和分析方式正趋于同化,形成所谓的集体意识的统一。
控制论,信息论,计算机网络,生物工程,人工智能。
成为漂浮在天空中无形的铁丝网,从每个人喊马云爸爸起,在这场人类进化的革命里,无人能够生还。
支付宝大楼永远灯火通明,网页设计师为了一个banner广告的细节年纪轻轻把脊椎献给了数据。
当然,不久后的将来义肢和人工脊椎或许会列如五险一金或者作为年终奖激励。
你无法用“把年轻时赚的钱,老了后,用去看病”这样的思想动摇他们,想要摆脱“低生活”享受到“高科技”,除了努力工作没有任何捷径。
住在高层的富人仰望着星空说这个世界真美,而蜗居的蚁族在底层忍受着科技生活带来的所有弊端。
然而打破居住条件的方法,除了拆迁,中奖,娶一个600斤的富婆,所有人都把目光瞄准了互联网:
屌丝赚着屌丝的钱,总有一方屌丝能先富起来。
产品经理和程序员连夜赶着通宵设计新的互联网产品,充其量就是变着花样向屌丝发放优惠券。
屌丝何苦为难屌丝?
而集团首脑的腰包却越来越鼓,在互联网邪教里,芸芸众生都心甘情愿地焚烧着蝼蚁般的自己,把灰烬献给火光照耀中的互联网神像。
然而,精美绝伦的banner,巧夺天工的文案。
无非欲赋新词强说愁,除了引发屌丝们一段时间的颅内高潮。拿风投的钱去给更多的屌丝发优惠券从而吸引新一轮的融资,却并没有为这个世界做出实质性的改变。
天天守在手机前关注杜蕾斯文案的,哪个不是下面结满了蜘蛛网呢?
多的是粗制滥造的共鸣,以及利用深受“拿来主义”迫害的人性。谁不想动动手指头就有免费的午餐呢?
互联网大佬们从来只关注你的惰性与劣根性,赋予产品粘性,从而扼杀你对审美和思考的天性。
淘宝实现了衣来伸手,饿了嘛实现了饭来张口,微信和支付宝实现了转账的便捷性。
某种程度上解放(开拓)了性文明,根本不用再确认眼神,是不是对的人。再丑的男人,大张旗鼓的转账总会让他成为让你想产生(发生)联系(关系)的人。
而再美的女人,抢红包的那副嘴脸,直接决定了她不是你想要的人。
充其量只是想交配的人。
公众号作者承担了年轻人碎片阅读的使命,捧女性,贬男性,成为了流量风向标。
而那些被贬地一文不值的男性根本不care,在他们眼里,赚钱去消费女性才是刚需。于是乎,就有了朋友圈一边发着“和小奶狗谈恋爱”,一边和老狗逼进行金钱交易的女性。
那些公众号一边发着“《被公众号摧毁的中国女性》”这样的文章,一边又乐此不彼地给女性做颅内建设,灌输着《高级的女性从不需要性生活》,《余生,只和宠你的人在一起》,《总有一天,会找到个人对你好的不得了》,《我已经过了用耳朵听爱情的年纪》,《男人出轨算什么,老娘有钱》。
恕我直言,这样的女性实在太好骗了。但凡是乐于在朋友圈分享此类文章的女性无非是急着暴露家境或者哀怨现状,没有谁是嘘寒问暖和一笔转账追(睡)不到的。
而事实是,鲜有聪明的男人会愿意为一个吃相难看的女性进行二次消费。
当女性感觉自己被骗(实则被消费)了,那些公众号会立马跟进《总有人追你三天就不追了》,《教你如何鉴别渣男》,《追我的时候...追到我了又...》此类文章,总有人对此愤世嫉俗地感同身受,悲天悯人地赞不绝口。
却忘了谈恋爱是应该用心去感受的,而不是被流量操控的。美好的生活是靠自己的劳动去创造建设的,而不是沉溺于公众号的共鸣发朋友圈等待着白马王子的宠幸。
等来的无非是老猪佩奇。
在任何文化体系中,总有一些人生活在社会的边缘,比如流浪汉,梦想家,或者单纯追寻自己爱好的人。
贫穷的匠人和年轻的艺术家残喘在鄙视链的底层。
手机里少于十个APP的人,不是实现财务自由的巨富,就是与世隔绝的屌丝。
而他们往往是活得最明白的人。因为他们还没有被记入世界的数据库里。
操控着情绪的自媒体同行月入十万百万,00后的博主融资千万这样的新闻已经让人麻木,而不得志的导演用生命作为代价激起了部分人的愤怒。
这个时代笑贫不笑娼?
其实与时代无关,穷人有穷人的生存之道,妓女也有妓女的难言之隐。
荣华富贵还是落魄街头,恪守态度还是哗众取宠。根本没有人会理解你,只是在流量的导向里找到一个镜像,抒发自己的情绪罢了。
亦或者,根本不需要被理解或者被倾听。每个人在赛博朋克的乌云下都是一座孤岛,信息流只是漂浮在岛上的黑色质子,主动选择决定了排斥或者相吸。而选择,成为了能力的总和。
而孤独,是生命的常态。
不去消费别人,也不被别人消费是最善良的能力。
十岁的时候和比我大十岁的哥哥一起看《数码宝贝》,我口出豪言:就要和天女兽这样的女人结婚。
我哥笑了,天女兽只是个数据,娶数据干嘛。
我也笑了。
十几年后想起当年的异想天开,却丝毫笑不出了。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成为了赛博朋克时代下的数字和代码。
比起人工智能更让我担忧的,是永远都无法独立思考的人工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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