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在心

    下午上班，在公交站等车，难得的好天气，暖暖的太阳，即使车没来也不急，享受太阳的关照。

    这个时间等车的，无非就是上班的、上学的，经常在这儿等车，从这个站坐车的是附近的人，虽然不认识，但都面熟。一对母女引起我的默默关注。

    那位妈妈40出头的年纪，在我家附近住，许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平时常常在自家门口台阶上独坐，要么一个人“嘿嘿”笑，要么端一个碗坐着吃饭。春夏秋冬，都爱把一条裤腿挽到膝盖下，穿着还算干净。前两年，她女儿在我上班路上的一所初中上学，中午下班我常常见她在学校附近的公交站等孩子放学，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一个人“嘿嘿”笑着，裤腿挽到膝下，有时一条裤腿，有时两条裤腿。她女儿和同学一起从学校出来，向车站走来，说说笑笑，她站着望着女儿笑，女儿对她视而不见，不理会她，她就在远处看着，等车来了，尾随女儿上车。在车上，她还是看着女儿笑，尽量靠近女儿，还保持着距离。女儿还是和同学一起聊天、谈笑。我和她们从同一站下车，女儿下车径直就走，似乎想摆脱她，妈妈依旧尾随其后......

    今年女儿或许是从初中毕业了，在那所中学，我没再看到过母女。

    今天女儿没穿校服，看不出是上学还是上班，背个双肩包，手提一个食品袋，装着几个桔子和零食，低头看着手机，披肩长发遮住脸，挺清秀的一个女孩，偶尔抬头，能看出和妈妈的相仿。妈妈站在几米处的绿化带栏栅处，挽起一条裤腿，轻轻依着栏栅，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儿。有一阵子，妈妈笑着走向女儿，还没走近，女儿马上走开，不看妈妈一眼，面无表情......如此几次，妈妈不再接近，依旧在几米远处，看着女儿笑。公交车到了，女儿慌忙上了车，妈妈依旧站在原地向着公交车的方向笑。

    我站在旁边，侧目观察母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