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28

准备洗头发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我叫出去了,立马,赶紧,到,在等你。

火急火燎的赶出去,额窦的钝痛让眼睛模糊一片,口罩让呼吸开始哮喘。

我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鼻窦炎,小时候一次高烧不退一个星期,每天就是抽血,挂红霉素,吐。早上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飘进一个护士,抓起我的手指抽血。五个手指,我最不怕疼的是无名指,结果她每天都给我扎中指,总是疼的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一天的挂水医生总是在做实验,把各种抗生素都给我用上,可就是不退烧。后来,他决定采用物理降温。我一直挺胖的,那个个子不高的医生把我抱到治疗室,和几个护士用冷毛巾擦拭。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马上要被开膛剖腹。双手的静脉已经被扎遍了,打留置针总是回血,于是开始扎脚。习惯了扎手,扎脚真的疼的异常厉害。经过了滚烫滚烫的一个星期以后,我的白细胞指数仍然特别高,撒出的尿就像开水一样烫,考虑到前不久我在掉牙,医生不得不怀疑我得败血症了。由于败血症和白血病的发音在我家乡话听来是一样的,我哭了,滚烫的泪水簌簌留下,那段时间也正是我对死亡深感恐惧的阶段。

他治不好了,只能转院,那个医生按了一下我的额间,问我疼不疼,我说疼。于是继续拍片抽血挂水,这一星期,就退烧了,我也被查出鼻窦炎。

这个鼻窦炎总是在季节交替时发作,尤其是天冷的时候。初中的时候,一到冬天,我的抽屉里里塞满了卫生纸,鼻子紧紧塞住悄无声息积攒鼻涕,在彻底不能通气的时候,我用声势浩大的哼哼声将它尽数排空。睡觉的时候不通气就用嘴巴呼吸,我猜这可能是我现在黑眼圈很重,面目变丑的原因。我同学也说,你可能是鼻涕太多了,所以脸才大。总之,鼻窦炎对我的影响还不小。

长大以后,我很少鼻塞流鼻涕了,只是冬天额间,眼睛灼烧感的钝痛是鼻窦炎残留的碉堡。

它不喜欢我了,但是又要让我记得它。

我在等关键人物出现,过程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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