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

文/罗鸿宏

他记得这条道路某一段是一所学校、空气弥漫了血色的雨丝,他知道他不可能逃离这间教室。他们用武力宣称,审判一切不符合他们逻辑的异教徒,他知道他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间教室。

他们拿起了圆珠笔插进了他的大腿,耳朵,眼睛;他们把他推到了墙角,对他采用了罪犯的娱乐,强暴了他。他知道他不能反抗,他采用了犯罪者接受审问时惯用的伎俩,他不能回答他们任何一个问题,只要稍微不符合他们三观不正的思维,他知道他会在下一秒就死去。

他不记得这群疯子审问了什么问题,他脑袋昏沉沉的,尽管他们对他采用了极恶的手段,他们割下了他的手皮,卸下他的手骨,拔光了他的头发。龟裂的躯体,血流浇灌的身躯,让他看起来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他还是昏沉沉,他感知不到周围的声息,他的血流出了教室,垂下了一体化楼,和灰色的雨丝和被他们审判的异教徒的血融在一起,汇成了道路上流动血红的砖。

他们敲破了他的头颅,他看着他们,是老师,是同学,是室友,他反而期待死亡快点到来。

他们这群暴力的崇信者,他们这群疯子,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疯子”,以正义之名进行一场正义的宣判。

他双眼无神,低垂,死前最后一刻,他想起琐碎无聊的事,14年9月,他正式成为这所以暴力和私欲为信仰的学院其中的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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