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人生海海》(二)

今天读的是书的第二部分:时运不济、英雄末路

这一部分的历史跨度还是比较大的,从军统时期一直到文化大革命。

英雄说的是上校的前半生,从他加入国民党开始。爷爷曾说,“上校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什么事都比旁人学得快做得好。”这正是因为这份灵光,上校能被大胡子营长一眼相中,招入国民党当兵。而上校他有自己的看法,“做木工手艺就是生意,上战场本领就是性命,练好本领就是保护性命”。这真是一个对自己有要求也是对自己极度负责的人。读到这里,我几乎是站在上校这一边的。带着对他的支持继续往下读。

这一部分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上校的英勇是他救下了小爷爷。小爷爷信耶稣,因为耶稣像被妻子烧毁而选择喝农药自杀。上校在部队当过军医,所以爷爷第一时间想到找上校救人,人自然也救活了。那段救人过程的描写让我说就是果断、干脆、雷厉风行,看得过瘾。

在救人背后,我还读到了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英雄男儿也有一颗悲悯的心,他以自己被人叫成太监还照样活着举例,向小爷爷传递“世上只有命最值钱”的道理,还给了小爷爷10块钱,嘱其再买一幅耶稣像。这让我看到了上校的善良和他共情的能力。

他同时又是心很细的人,给了小爷爷买耶稣像的钱,同时还不忘告知屏蔽他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信奉的是观世音菩萨。

在救人背后,我还读到了永远心怀坦荡的上校。就像作者描述的那样,“像个英雄,堂亮得很。皎洁的月光披在他身上,照得他隐隐生辉。他走路的样子倒真是有些大军官的威风头,大踏步,高抬手,腰笔直,脚生风,一步是一步,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

我最喜欢这段描写,内心坦坦荡荡,走路自然挺直腰板。同时,我觉得这份“坦荡”也像是在为之后“太监的真相”也是“上校的秘密”埋下伏笔。任世人评说,我心怀坦荡,不屑解释之。

我又一次感受到上校内心的柔软是在塌方这一部分。因为一次意外,一个父亲的两个儿子都被塌方掩埋,失去了生命,而这也要了活人的命。通过上校的讲述把这份父爱的深沉描述得淋漓尽致、刻骨铭心。

“像日子是一把刀,在一刻不停削他、刮他、放他血水,血肉一层层剥下来,干下去,枯得像个鬼。”“不是在走,而是在跌跌撞撞,一步三晃,几步一跤,像吃醉酒,糊涂得手脚不分,连走带爬的。”“最后死的样子也是趴着的,保留着往前爬的姿势。”“我本来是鼓足力气抱他的,反而被这个轻压垮了,哭了。”

这位父亲去世的时候上校在哭,安葬的时候上校在哭,这样一位血战沙场的上校级别的七尺男儿的哭是最让人动容的。瘦骨嶙峋的尸体成了压倒上校的最后一颗稻草,这是一份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文化大革命”是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历史事件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父辈都是亲身经历过那个历史时期的,很多话读起来还有点儿能联结到当时的历史事件中。那么这一时期的上校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是这一部分给我留下的第一个疑问。

第二个疑问,上校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两只猫?我一直不理解。为了这两只猫,放弃加入共产党的机会,差点儿丢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因为这两只猫,才能让小瞎子有机可乘,利用猫把上校引出来接受审判与摧残。

带着疑问,怀揣好奇,继续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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