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一过,我匆忙回到了费城。我在洛杉矶的庄园,也就是我父母的房子、我的家过得不好也不坏;来费城也是我众多不好与不坏的决定之一。Oh,我这“正宗密西西比河咸鱼”恐怕水族馆都会写信来表示他们拒收我的歉意了吧。
直到......上个月5号,我所在的哈利西点学校来了一个黑发正 点犹太妞儿——Vital.God favors me ,我这一无是处的废柴好像突然感受到在地球上我三十一年的重力存在了。Vital辛辣带感,像吃三文鱼配二十磅芥末一样上头。我使坏故意让她注意到我,而她似乎也对我有意思。不巧的是,告白完第二天我就得飞去洛杉矶跟父母过圣诞节,为了让我老爸老妈在特定的日子才能想起我这个废柴儿子,尽管我老爸后悔没有早十年给我生个正常的弟弟妹妹(这里强烈建议父母们,大号废了一定要抓紧练小号)。
过完圣诞节,跟老爸老妈共进午餐后,我就从那过得不好与不坏的庄园离开。出奇地,大雪停了,搭最近的一班航班来到费城。我在vital兼职的威廉堡餐厅门口安了我的’monarch’家,好吧我承认它有那么一点像垃圾屋,但不得不说这绿油油外带天窗的家伙帅呆了,垃圾屋一定是剽窃了我的创意。我随即置办了设施起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的Vital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到威廉堡餐厅见我心爱的Vital,我坐在她负责的区域喝了一杯调侃了她今天的窝头脸性感极了,也能理解圣诞节一过就上班的辛苦。趁她的一米五高小老板健身时间带她去参观我的’monarch’。果然我的Vital不是一般姑娘,她惊喜着,用她少有的赞词疯狂夸了’monarch’半个小时,我的‘monarch’就像个跟着妈妈去串门儿被撞见的喜欢他的邻居奶奶亲到省的抹面霜保湿了。作为男友,为了不破坏她的兴致,又心疼她会被冻坏,毕竟费城凌晨是零下10度,我蒙住Vital的卡姿兰大眼睛带她进屋欣赏,门合了但没关上。好吧,门是插销的我没有第三只手能去把门插上。
vital惊讶于我怎么做到的,屋内的风格完全是她要的,她一口气说了20多遍god favors me,我差点以为她这是在练肺活量,也不是没可能。费城的雪越下越紧,透过天窗能看到一串串雪珠向我们砸来。我们兴奋极了,我抱着Vital看雪,Vital眼里闪着光我给她唱了仅会的小时候奶妈哄我睡觉的摇篮曲,你知道的,五音不全的人往往只会印象最深的歌,于我而言任何流行歌曲就是绝缘体。Vital脸上苦中带甜的明显,也许能给我加分的只有拥抱的温暖。Vital给我讲了她的梦想,哈哈哈哈都是一般女孩子不敢做的事但听她眉飞色舞的勾勒着我更爱这个可爱的费城女孩儿了。
气氛刚刚好时,我看向Vital迷人的双眸想更近探寻眸子里还有什么秘密,当我左手捧起Vital的脸准备放纵我的嘴时......门boom一声开得不合时宜,怪我没插好插销,门随即吱嘎吱嘎晃了几下。没看清是哪位仁兄,一身的朗姆酒气呛进了我干燥的鼻腔,我冲了一阵。一只酒瓶离我越来愈近,快对到我脸上了,我这才看清楚是黑人兄弟喝醉了。我扶起他,喝成这样怕是新婚前的宿醉,遭一点的情况或许是被老板炒鱿鱼了。Vital帮忙一起扶着醉汉,我们想扶他去我的“手指”沙发坐着。这兄弟还在亢奋中,甩开了我们,一手拿酒瓶,一边踉踉跄跄,还唱起歌来。这歌声比我的还难听,透露着一丝哀怨两分滑稽三重荒诞。“嘿,兄弟喝高了啊”我调侃道。醉汉站着迟钝了一会儿,定了定神,费力睁眼又摇摇头说:“垃圾桶会说话了!!!不对啊,垃圾桶里还有人啊!!!”醉汉好像看到我了,一左一右规律的踉跄着朝我走来“兄弟,你也跟我一样无家可归啊......”
尽管醉汉误把我的新家认成垃圾桶,我不生气;但是让我决定想把他送往救助站的是他那一通胡话句句扎我心,要是他安静下来我或许能考虑留下他。正当我想跟救助站的人联系时,醉汉又给了我惊喜,张开血盆大口吐在了我新买的地毯上,还是Vital喜欢的。我脸上挤出窝头笑、小和尚敲木鱼一样提醒自己不跟醉汉计较。说来也是,醉汉又踉踉跄跄转了弯想回头找出口,这是要离开啊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说时迟那时快,他撞在了门上,这回撞得有点狠,Vital又担心但嘴上还是一副调侃:“这回八成是天灵盖儿坏了”醉汉被撞的不轻,往后一仰躺地上。我和Vital赶紧检查他是否有异样。拍拍他脸没反应,双目紧锁嘴唇紧闭像极了威严的上帝,不过他越是严肃我们越觉得蹊跷。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Vital很娴熟的给他做起了心肺复苏,几分钟后没反应,Vital脸上的汗珠异常显眼。Vital目光扫向我,坚定的看着我,不会要我给他人工呼吸吧我这么不走运!!!
Vital暗示着我让我来,别废话,说完她往旁边挪了挪给我更大的空间。我一蹲下,朗姆酒味又冲的我喘不过气。本着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让Vital失望的原则,我扒开了他刚刚吐完里面还有残渣的嘴,味道更上头了,我不能直视的向上深吸一口早已浑浊的空气,我的monarch空间很小早已被他的气味占领,房子小就是这样能聚集能量,在我把嘴巴鼓成河豚蓄势待发时他有动静了,我却吃了一大口污浊的空气。醉汉身体扭动了一番,翻了个身蜷缩着继续睡觉了。我见状叫醒他,不停拍他脸摇晃他身体抱着他上身。Vital从威廉堡餐厅也叫来了同事一起帮忙。同事机智的拿来了水灌了醉汉,醉汉喷出了大部分水摇摇脑袋有了知觉和意识,我们兴奋地互相看着眼睛像铜铃一般,Vital和同事激动的一蹦三尺高。我小心扶起醉汉,醉汉站了起来朝门外大摇大摆走去,一左一右规律的踉踉跄跄,又配上专属难听的酒嗓曲在雪地里踩出一条踉踉跄跄的路,慢慢消失在下雪天。
送别醉汉,我和Vital累的瘫坐在沙发上。我略尴尬地朝着她笑,Vital完全不扫兴的说:“你酷毙了,尤其是你吃了一大口空气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破口大笑,我的Vital果然就是我的Vital。是夜,已是凌晨。我们相依相偎着耳语,时光静谧,此刻的我们就是最好的我们。Vital捶着我胸口想看我办狗熊给她看,我想也是能给我们的专属夜晚制造点欢乐了。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在Vital面前没心没肺办起了大狗熊,我们玩的正欢时,从我身后的窗户当时没关好涌出垃圾雨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知道这又是一场暴击。听闻外面的浓重大妈音抱怨到:“Oh,威廉堡餐厅门口的垃圾桶怎么那么高,我这把老骨头太遭罪了。明早就向社区投诉。不对,威廉堡餐厅的老板憨只有一米五,不会是这憨得罪了什么人,故意放了个这么高的垃圾桶来嘲讽憨吧。Oh,憨这小孩子又是得罪了哪家玩具厂或者青少年协会!”我这是何苦将自己置于哭笑不得的境地。或许我更要同情李憨,坐在零食堆上许愿变成大人的傻孩子不应该受这么多不待见,好吧他不愿意承认已经50岁了(其实29岁),不得不说他不说话的时候真是个脸上塞满甜甜圈的亚裔小姑娘。
今夜注定不太平啊,今夜我已不准备入眠了。就在我与命运抗争了好几个小时,天快出鱼肚白时,一声咆哮五雷惊魂似的,只见一个肥硕的身体从窗户里翻了进来,一头扎进桌上的蛋糕里,无法自拔。Vital调侃到:oh~,蛋糕都比李憨会让姑娘投怀送抱,还是个那么大(只)的姑娘。过完嘴瘾,Vital就与我配合着把这大(只)姑娘从蛋糕里拔了出来。不幸的是,蛋糕早散架,东一坨西一坨装点我的monarch更像垃圾屋了。大(只)姑娘厌恶至极的用袖子擦拭头上的奶油,又擦不干净。Vital:“shit,姐妹儿你的大暴击了我男朋友的小家,还强奸了我们的小蛋糕,它还没完成它的使命进我们的肚子呢。”大(只)姑娘这下缓过来些,她失了几声随即接茬道:“oh~,我只是为了我的小戒指。我的未婚夫送我的41岁订婚礼物,我这个大人物对一切小东西都不敏感。星期五采购完我就将废旧手套扔进了垃圾桶顺手就扯下了小戒指,神奇的是我就觉得手被蜜蜂蛰了一下。但事实证明,我得为后知后觉付的代价就是竭尽所能掏空垃圾屋,夺回我的小戒指。可我找了街上所有的垃圾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都没有我的小戒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发泄,你们离我远一点”我和Vital被她的狮吼功逼退至墙角,迎面的咆哮如雷震破了我的耳膜,我捂住Vital的耳朵,用眼神里仅剩的只给她的温柔安慰她“it's OK”但我真的真的真的很不OK,我心里苦啊!在这最黑暗的两个多小时里,我情不自禁的翻白眼翻到虚脱。这刺激不在我的刺激范围内啊。我们无望挣扎时,门开了。就是醉酒流浪汉又回来了,“my daring,you are here”我们绝望到极点,醉酒流浪汉折腾地我半条命都没了,又来!!!此刻,大(只)姑娘安静下来秒变温婉小女人,眼神粗犷中挤出可人想取悦醉酒流浪汉。此时的流浪汉却时异常清醒,八成是醒酒了。“baby,I love you so much”“really ,how much ?”“like moon, like star ,like Jimmy agar、Jimmy agar、Jimmy agar”大(只)姑娘骚首弄姿起来,流浪汉广场舞大爷式热身,两人兴致勃勃印度尬舞了起来......惊悚片都不敢这么演,这对未婚夫妇才是清流,服了。
我和Vital回到了威廉堡餐厅休息,论个性、体力样样都是他们占上风,我们已经被暴击的体无完肤。兴许第二天,两人彻底恢复清醒就能离开。第二天上午,睡眼惺忪的我朦朦胧胧感受到床在动,睁眼清醒后发现整个屋子也在动,我的旁边睡着Vital。咦,我怎么又回到我的monarch了,又怎么在动呢。Vital一下明白了,一定是李憨把我们抬回了monarch,昨晚的事一定是他一手策划的,oh~这个小婊子心思倒是填补了身高的缺憾,这么无厘头的事儿也就他能想的出来。等着我回去把他踢回小霍比特人的村子去。但是这又是把我们拖到哪里去呢,Vital大叫到,李憨欠欠地回应带monarch找同伴(拖到垃圾堆)shit,我起身开门,门早被李憨反锁了,借着桌子跳上窗口翻了出去,痛扁了李憨,李憨失策的苦笑:竟然能从窗户翻出来,我怎么没有看到还有个窗户,要不然把窗户也封起来。Vital趁势一击:反正你也够不着,Mini Cooper!”
李憨暴击了我,就有无数遍无厘头式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和尚在讲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和尚在讲一个故事”暴击等着他。比如:我将威廉堡餐厅改得和垃圾桶一样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