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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孙富贵,在我们村里我是唯一一个考进城里的大学生,村里的人都很骄傲,在我接到通知书那天晚上村里像过年一样,全村人一起庆祝,他们对我寄予了特别大的希望。

        大学毕业,我留在城里机械厂的采购部做了一名采购员,这种工作对于一个从山村里来的孩子来说是个不错的美差,可以多见见世面,在别人看来,也可以捞到不少油水。

      外面的花花世界和对于二十出头的我是充满诱惑的,一切没见过的新鲜事物对我来说都很好奇,这些花花绿绿把我的传统思想彻底颠覆了,我也忘记了身为一个农村孩子该有的淳朴。

        记得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出差,我被安排到了C市,快到的时候已近傍晚,我找了一个离采购较近的招待所住下,就是这么平常的一次工作,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每次出差我都不能马上入睡,这次也一样。夜里我的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敲隔壁的门,可是敲门声越发清晰。也许是服务员来送水,我这样想着,就去开门。

        一个人真的不能犯错,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我没去开那个门,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我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暴露的姑娘,她问我需要服务吗。从小就没有姑娘主动和我说过话,所以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都不敢正眼瞧她就赶紧拒绝了她回到屋里。

        谁知道她哪里来的耐心,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敲门,直到我又再次打开门,她还是微笑着问我需要服务吗,我看着她的脸,最终还是被她说服了。就只有那么一次,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现在想想那就是一股冲动,可我却要为仅有的一次冲动买单。

        那件事后,我们都没再联系过,我也回到了单位,可是没过几天,我感觉下体开始发痒,有脓包出现,还有的开始溃烂,伴有异味。我怕同事知道,我都穿了厚厚的衣服,有次我路过街边,看到电线杆上写着治疗性病什么的,看着内容的症状,我才知道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我不敢去医院检查,我怕被熟人看到,或是被人笑话,我还没处过对象,我不能被人说三道四瞧不起,我手里也没有那么多钱,我知道治疗这种病都价格不菲,我就找了个私人的黑诊所,给了2000元钱,打了一星期的点滴。

        钱花进去了,病却一点没有好转,我工作也都离其他同事远远的,生怕被他们知道,慢慢的,我开始不爱说话。我痛恨那些站街女,如果不是她们,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觉得单位的人在背后偷偷的议论我,我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我觉得非常压抑。我辞了职,买了一瓶安眠药,就着水大把的吞了下去,可是药劲过了,我又醒了过来,胃里翻江倒海,难过了好几天。后来我又割腕,可是我没那个胆量,割的实在太疼了。

        我自己死不了,可以让别人杀了我,谁能杀我呢?想来想去,只有警察可以办到。我先去杀人,再来自首,让你们枪毙我,这样我也解脱了,哈哈哈哈……

        我杀谁好呢?对,就是那些女人把我害成这样,我就杀她们,杀!杀!杀!

        邪恶的念头一滋长出来,就挥之不去。我整天在花街游走,物色合适的对象下手。那些女人开始都是一副热情的嘴脸笑盈盈的看着我,等着我自动送上门,有的为了抢生意甚至还会拉扯我。哼,这些女人我看着都嫌恶,更不可能碰她们,我可不想她们沾染我。

        就这样,我在花街转了两天,她们看我不像是正常的嫖客,有些势利的开始嘴上不干不净的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神经病,我不理会她们,为求一死,我继续寻找猎物。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生命终于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了。在巷尾,我见到一个"半老徐娘"冲我招手,这两天我也见过她,她始终对我保持微笑,一直叫我去她屋里坐坐,她不像那些势利眼,看她这么大年纪还做小姐,指不定祸害了多少像我这样血气方刚的青年,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我和她约好时间,告诉她晚点来,我可不会在人多的时候下手。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带着小铁锤进了她的屋。

        我不记得太多的细节,我只记住让她反转身子在墙边背对着我,在她退掉裤子的时候,我掏出了小铁锤向她后脑砸去。

        我有点紧张,第一锤下去她倒下了想要转身,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给她喘息的机会我就完蛋了,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

        看着血液四溅,我杀红了眼。还我的青春!还我的美好未来!还我的大好前途!回想着不堪的几年,我下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直到累了,对方也倒在血泊中再也不动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心中好像如释重负,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也到头了,改还的终是要还的,我期盼早日的终结,也许那才是真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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