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

进到预定的Loft里面,第一眼就是长桌、高脚凳、骨瓷餐具和尤加利叶,带着一簇干枯的清冽感,和她今早点在脉搏处的香水的余味很像,叫做“Rose of No Man’s Land.”。

她觉得满意,开始收拾行李箱,洗漱,吹头发,换上准备好的淡玫瑰色裙子。接着,她把室内及阁楼的顶灯都关掉,留下了楼梯上的暖灯和房廊上缠绕的小串灯,显得温柔又浪漫。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要不要买一瓶白葡萄酒,一看表已经23点17分,外面又还在融着雪,于是作罢。

手机屏幕递过来一条消息,“对不起啊,已经把他们送到车站了,我现在过来。”

她编辑,“现在才结束啊,纪念日诶,我大老远飞过来,你再看你,待会儿来了我可不给你开门。”

想了想,依次删掉,重新编辑,“好的,注意安全。”

毕竟,她隐隐约约觉察到,在为了工作聚少离多的这一年里,大家好像都不太有气力互相调侃说这些俏皮话了。


30分钟后,他到了,打开电视听了一会儿晚间新闻,等结束后问她,要看点什么。她说,“音乐频道吧,随便放点什么。”

带着疲惫感,一前一后去到阁楼,窝在床上闲聊。

她说口渴,他下楼烧水,用配对的杯子装好小半杯端上来,注视着她小口小口喝完。她抬眼,正上方廊柱上微微闪烁的小灯跳到对方的眼睛里、头发丝上,心想:这样亮晶晶,真是好看。

这会儿空气渐渐柔软起来。

一杯水喝完,她起身去倒另一杯,“啪”撞到阁楼顶,一边被拉回来揉脑袋一边被嘲笑“笨蛋”。她觉着还蛮好玩的,算计着怎么让对方也倒上一次霉,想起其实还挺疼的脑袋又默默作罢了。


夜更深了,由于她不算顺畅的旅途,他不可推脱的应酬,两个人都感到身体和眼皮越来越沉重。

临睡前,他带着因疲惫而低沉的嗓音说,“我以前喜欢那种很软很软的床,现在不了。这张床,不会很硬,也不是那种软到整个身子都陷进去,它把你包裹、贴合得刚刚好。我很喜欢。”

她楞了1秒,然后回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回答到,“嗯,喜欢就好。”


这时,她拨开颈后的发束到肩侧准备睡去,耳后的香水味散开,她深吸一口,嘴里默念了一遍它的名字:

Rose of No Man’s 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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