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

      一直以来,总是写妈妈,很少谈到爸爸,为什么呢?因为我家都是女孩,可能在我们的生活中妈妈留下的痕迹比较多,而且女孩越大和妈妈越亲,在成长的道路上好像没有爸爸的痕迹,其实不然,我的爸爸也很逗,也很值得我们骄傲和学习。

    爸爸是O型血,没有探讨爷爷奶奶的血型,是否对爸爸的性格有影响,但爸爸是绝对典型的O型血,开朗,心宽,热情,老一代理工男,学水利发电,一生奉献给水利事业上。修了11个小型水电站,如果按3年修建一个,那么就是奋斗在水利战线30年,实在利国利民。

    这样一看,好像爸爸是“工作狂”,不照顾家庭,其实不然,爸爸实在是一位“好好先生”和“好好爸爸”。就讲几件有趣的事吧。

(一)

    小时候,妈妈照顾不了我们太多的姐妹,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三姐在姥姥家长大,直到上学时才回来,可能由于这个原因,回到家后和妈妈刚开始不亲,一不顺心就哭,每一次哭,把妈妈“吓”死啦,那叫个没完没了,一哭就几个小时,怎么劝都不行,而且妈妈最怕把孩子身心哭坏了。

    但是该学习还得学习呀,妈妈再不敢“惹”三姐,也不能手下留情呀,于是三姐就“哭”。爸爸想想怎么办呢?“哎呀,你看我三姑娘多有耐力,哭起来像老牛一样,哞哞哞的”,全家都笑啦,连正在哭的三姐也边哭边笑。于是爸爸总是拿来手巾说:哎呀,最喜欢我三姑娘啦,老姑娘又丑又闹(丑化我,哈哈哈),我三姑娘多文静呀,长的白白的。三姐一听,就和爸爸特别好。于是我们家自然而然生成两派,一派爸爸,大姐,三姐,一派妈妈,二姐和我。直到长大后,才知道他们都是“O”型血,我们是“A”型血。也许就是爸爸故意的“偏爱”使得三姐和我们一样亲近,而且越长大越亲近。

    有儿子后,儿子问妈妈你有小名没,我说没有呀,但是有怎么好像是“老丑”呢。儿子诧异不堪,妈妈这么好看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呢,我估计就是这个来源吧。可能爸爸妈妈知道我我比较开朗,从来也不介意,故意给三姐温暖吧。

(二)

    爸爸是下象棋高手,每次厮杀到一兵一卒,还能“将”死对方。三姐也是下象棋高手,然而我却平平,平时都不和我下,嫌弃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现在想来,原来是爸爸偷偷的传授三姐“武功”,没告诉我。

      哈哈哈。再讲三姐,三姐性格文静,“磨磨蹭蹭”的,每天早上收拾书包慢吞吞的,而我就特别快,妈妈要送我们上学,急得呀,但妈妈不能讲,一讲三姐就哭,一哭起来更没完了了。可是,三姐的滑冰和兵乓球却特别好,球场上和冰场上运动灵活,全然和学数学不一样。原来爸爸和三姐都是“左撇子”,从科学的角度上,实际三姐是拿不灵活的脑和我们PK数学,这就有情可原啦。爸爸据说在水电校是花样滑冰高手,不是速滑,觉得速滑太野蛮。而我,什么都不会,太可惜啦。

(三)

    通常我们的学习都是妈妈来管,但是管的过程中一定会“翻脸”,我们就跑去“好好爸爸”那告妈妈状,爸爸每次都笑着说:“哎呀,我可管不了你们的妈妈呀,什么题不会啦,我帮你解吧”。于是就帮我们把题解了,也会了。

    刚上初一时,我实在淘气,上地理课那是“一句话”都没听呀,结果考试考了28分,爸爸妈妈“目瞪口呆”。那怎么批评呢?于是爸爸说:我老姑娘考试创造了咱家所有分数新低,分倒过来都不是高分呀。妈妈气笑了,上高中的二姐最逗,问我你上课真的一句没听呀,我说:一句没听呀。我在家里最小,当时又矮,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那懵懵懂懂天真的样子把全家逗的呀。

    于是爸爸看看我的课本,仅仅是中国地理,无非考考地名,气候,特产,人口,各省的简称,连地理和历史相结合的题目都不会考,上高中的姐姐嫌简单,都不惜给我讲,于是爸爸就用黑板(我家的一面墙上有大黑板)给我画一只“大公鸡”,有空的时候就问我河南省简称什么呀?谁在鸡脚呀?谁是鸡头呀?最逗的是当时的一道题,黑龙江鹤岗产什么?当然我一顿神编,而长大后,老公恰巧是哪里的人,结果爸爸妈妈说:哎呀,这要是早认识,这道题不就会了吗。

    有儿子后,儿子有一次没考好,很害羞的和我说,“妈妈,我考的很少。”

我乐的呀,说没事,咱家最低分记录保证是我,那是轻易打破不了的。

后来我和儿子讲:要不是为了争第一,上课听几句不就会啦。

老公:哪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

我说:但可别真一句不听啊。

儿子乐的呀,也知道“那一句都没听的”这个“梗”。

(四)

    哈哈哈,有一天,妈妈做饭,让我自己学习,爸爸在睡觉,我就坐在椅子上玩呀玩,玩了多久也不知道呀,一回头,爸爸坐在那看着我也不知道多久啦。爸爸很生气说:帮你妈妈做饭去。我灰溜溜的去厨房找妈妈,和妈妈说爸爸让我帮你做饭,妈妈好奇怪呀,为了让我们学习,妈妈很少让我们做饭。

    爸爸出来后,向我的“屁股”轻轻一脚,又创造了我家历史新闻, 二姐回家,听说爸爸踢了我一脚,说:“啊,那你也够幸运的啦。”哈哈哈,爸爸从来没动过我们姐妹“一只”手指。

    有一次,三姐边哭边吃饭,妈妈怕三姐哭着吃饭会生“闷气”,假装打三姐,实际只是把“筷子”打掉了,给爸爸一旁惊慌的呀,说可吓死他啦,千万别打孩子的头。我妈妈说:哪能打孩子头呢。实际妈妈也没打过我们三姐妹,只有大姐挨过妈妈打,原因“老大”比较惨,妈妈那时候还不明白教育,等到我们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是说教和身体力行。

(五)

    爸爸不下乡修电站的时候,晚上就是躺着看书,经常《隋唐演义》,《武则天》,《三国演义》,《李嘉诚》……反正可多啦,在妈妈大力反对我们看业余书的情况下,我和三姐还是“偷”爸爸书看,不说我多么喜欢历史,三姐后来就是“历史老师”,育人去了,刚参加工作,由于课程讲的生动有趣,深得学生们的喜爱。但是穿了一件两只大猫咪“KISS”的毛衣,得到一些年龄大的老师的投诉,说对中学生思想不好,是早恋,结果三姐说:这两只大猫咪的友爱呀。

哈哈哈,可见三姐的课程讲到多好以至于别人的“嫉妒”。不过三姐也就没穿那件衣服了。现在每年中考三姐都得被“关闭”起来,怕“漏题”。

(六)

    有一年,水电局要进工程师之类的吧,派妈妈出去学习外语半年。说起来太有意思了,爸爸妈妈竟然在学生时代学的“俄语”,当年和苏联关系好,但是晋级高工的时候早就和苏联不好了,只考英语和日语,可能大姐学习日语的原因,妈妈也选修了日语。多年来,我们的教育一直妈妈是主力,这次要靠爸爸啦,给爸爸紧张的呀,天天不仅做饭,还得嘱咐我们好好学习。

我们太想妈妈啦,爸爸就组织我们给妈妈写信,我记得我说“尊敬的”,爸爸说不对,要写亲爱的妈妈。三姐是写作小高手,写完后,给我羡慕的呀,细心的妈妈把我们的信都保留着,直到长大后,有一次看到当年写给妈妈“稚嫩”的言语,才想起爸爸“艰苦”的这一段。好在我们成绩都没有下降。

(七)

      我和大姐差9岁,却是和三姐一起一起长大的,姐妹再好,也有矛盾呀。有一年,大姐已经在外面读书了,元旦给我和三姐寄来了明信片,一只是红色背景的猫,一直是绿色背景的猫,我和三姐就开始争“红色的猫”,上高中的二姐都嗤之以鼻,没兴趣。妈妈也无可奈何,平时开朗的我怎么也不同意,就要红猫,妈妈又不敢“惹”三姐,于是把“大皮球”推给了爸爸。

爸爸下班回来一看两个闺女争画片,也乐的不行啦,于是拿出来大姐的信说,你看写的:“红色,绿色的猫给秋锦,欣儿,那么就是对应上啦,红的给姐姐,绿的给妹妹,要不然是不是写成绿色的,红色的呀。”说的我心服口服,妈妈偷着说爸爸真聪明,要不然把妈妈“吵得头痛,断不了这个官司”。

哈哈,现在想来,他们就是“欺负”我年少无知。

(八)

    小时候,我有一个“恶习”,就是拉开抽屉,不愿意关上,每次爸爸都不得不一直关抽屉,有一次,爸爸可能关烦了,结果有点“态度”不好,我就哭着找妈妈,妈妈问怎么了?我说爸爸嫌我不关抽屉,结果妈妈不高兴啦,说,不就是没关抽屉吗,又不是学习,能关就关,不能关就开着呗,说的爸爸“灰溜溜”的,导致我现在有家了,还是“恶习难改”。

哈哈哈,好在老公也是“好好先生”,也忙着“关抽屉”。

老公一洗碗,我就愿意接水呀,烧水呀,老公不得不打断他的进度,突然有一天,我想起来了,说我一直打断你,你烦不烦呀?

老公说:不烦,大人做事,小孩子不就是围着转吗?(可能我比较娇小的原因)。

哈哈哈,那我可就不高兴啦,和老公告状说在娘家,爸爸“特别坏”,爸爸一做饭的时候,我跑来跑去,竟然讲我“阻碍他家交通要道”,他家还有交通枢纽呢,还讲我做的学习计划是“马歇尔计划”,还讲我考试是“滑铁卢战役”,“败走麦城”,太坏,哈哈哈,真心觉得爸爸太可爱啦。

(九)

    那个年代的男人一般不干活,下班后一般一个单位的男人加邻居在一起聊天,下棋,但是爸爸只要不出差,就帮妈妈做饭,妈妈看着我们学习。

    有一个星期天,妈妈泡了一盆衣服,我们都还不大,爸爸有些事出去了,一聊天忘记回来了,回来后妈妈不开心啦,说让你看孩子学习你说有工作,也没工作瞎聊天,气的把衣服丢出去了,眼圈也红了,爸爸一看,马上把妈妈推进屋,给盖上被,和大姐说:哎呀,快来给爸爸捡回来,妈妈生气了,快让妈妈休息吧,我洗衣服我做饭......妈妈在被窝里忍不住笑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现在,可能也很普通,但是在没有洗衣机,大男人主义的年代,爸爸对妈妈的“好好先生”确实鹤立鸡群的。

爸爸的名言,有能耐出去使,回家对老婆孩子大呼小叫算什么能耐。哈哈哈,爸爸属“虎”,做工程就和“老虎”一样,敢作敢当,在外面的确说一不二,但回到家了,哈哈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在这里很少提到大姐,其实大姐和爸爸性格最像,虽然是女孩子,敢作敢当,爸爸不在家的日子,都是妈妈和大姐商量事情,是我们家的“全权代表”,我们这些“小豆豆”们都是跳来跳去的。

    改革开放后,有了洗衣机,不仅贵还很难买到,聪明的爸爸一看,哎呀呀,这不就是个小“水轮机”吗?和爸爸水电站的大发电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爸爸马上买了个小水轮机,自己制作了一台洗衣机,解放了妈妈,只要有时间,爸爸就把一家老小的衣服都洗了。直到后来买了洗衣机,妈妈也没舍得扔掉爸爸的杰作,可能是他们爱情美好的见证吧。

  (十)

    这里就提到爸爸妈妈其实是水电学院的上下届同学,爸爸在学校是优秀学生,年年第一名,而妈妈是校花,是通过他们共同的老师给介绍的。我长大后,带老公来我家(男朋友),去一个饭店吃饭,无意间听邻桌提到我妈的名字。一个人讲:“那个谁谁谁(我妈妈名字)可厉害啦,咱们河上的翻版闸门就是她设计的,据说年轻的时候可漂亮啦,还是校花。她老公不行。”

  我一听,哈哈哈,这不是讲我老妈呢。另一个人讲:“不能吧,据说她老公修电站,也挺厉害的,要不然长那么好看能看上他” 还是第一个人讲:“反正谁谁谁挺厉害的,说不定他回家问他老婆呢”.......

  哈哈哈,乐的我肚子都痛,想当年,的确要做翻板闸门的项目,水电局根本没时间给他们做。于是他们单独求到妈妈,让妈妈给设计,妈妈画来画去,爸爸问妈妈做什么呢?妈妈说做翻板闸门,爸爸说你可别算了,我给你画张草图,你自己再描好了,于是爸爸很快做好了给妈妈,妈妈是水电局绘图最棒的,当然拿出来的图纸一级棒,他们不明就里,觉得水电局都不会做设计竟然妈妈给设计出来了,多年后,在外界竟然演绎成这个样子,而且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还津津乐道呀,的确那个翻板闸门现在还在使用。

  我和老公说,他们说我爸妈呢,最逗的是我老公吃完饭,到那桌说你们刚才提到的人我认识,那桌人大吃一惊,我老公指着我讲:我女朋友的爸爸妈妈。那桌人看看我,哎呀,你可没有当年你妈漂亮。哈哈哈哈.......我老公讲:我觉得她比她妈好看,我晕。

  爸爸平时工作太忙,没时间管家里的事儿,都是妈妈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一天,爸爸又是看到妈妈画图,画什么图呢,我们年龄小通常会把白色的墙搞脏,妈妈要画一张正方型的立体图形,然后相邻的图形虽然也是立方体,但是颜色是不一致的,所以成型的图应该很立体。妈妈是看到别人的墙要模仿,但是要根据自己家窗台以下的墙的尺寸,要重新计算。爸爸一看,我来画给你,一会就画完了,也抽空帮妈妈涂好了,是绿色和浅绿色和淡绿色的搭配,特别立体和好看,到现在我还记得。现在就明白妈妈为什么喜欢爸爸,也许就是爸爸的聪明和能干吧。

(十一)

  爸爸一辈子不管钱,无论出差补助还是工资,爸爸一律不管。年少时不懂事,觉得爸爸心宽,懒得管钱,直到自己有了小家,我也不爱管钱,才发觉不是懒,而是自由。妈妈是一位自尊心极强的优秀女人,爸爸家条件比较好,爷爷是政府会计,姑姑们也都在银行。但是妈妈家不行,曾经姥姥姥爷也是大地主,被土改后就下放到农村,只有妈妈认真学习,舅舅们都不好好学习,所以姥姥姥爷的生活费都是妈妈给,甚至舅舅家孩子的教育费也是我家给。也许爸爸是觉得一过问妈妈钱,妈妈可能就会心里难受,所以家里所有的钱都是妈妈说的算。

妈妈去世的早,但是我们总结妈妈的一生是快乐满足的,我们姐妹都听话,好好学习,爸爸在那个年代,挣钱还是比较多的,钱随便妈妈花,爸爸又聪明脾气又好,妈妈自己本身工作也算出色,这就是幸福吧。妈妈走了后,我爸爸也一直给姥姥姥爷赡养费,直到送终。

(十二)

    那个年代还是重男轻女的年代,姥姥姥爷很想在儿子家住,但条件不允许,就在我家前前后后住了好多年,爸爸并不因为给姥姥姥爷很多钱而傲慢,对姥姥姥爷极好。

小时候,记忆中爸爸抽“大烟斗”,就和福尔摩斯的一样,特别有趣。而姥姥姥爷呢,特别喜欢抽烟喝酒打麻将(小伙伴惊呆了吧)。爸爸不会喝酒,这是真的,没法陪老人家喝酒,那就陪老人家抽烟吧,饭后,给老人点上烟。妈妈实际是受不了的,烟雾缭绕,但是因为妈妈极其孝敬,看着爸爸貌似也很喜欢抽烟,妈妈也就没说什么。直到姥姥姥爷不在我家住了,妈妈说爸爸别抽烟了,爸爸立即不吸烟了。

爸爸说,以前呀,在工地,农民伯伯总给他烟抽,不和农民伯伯吸吸烟吧,没法聊天,无法知道他们心里的感受,如果老人在咱家,爸爸又不吸烟又不喝酒,好像嫌弃老人一样,实际爸爸多数把烟放在烟斗里,没有点燃,或者就吸那么几次,也从来没把烟吸到肺部,到喉咙处早就吐出来啦,所以说戒掉就戒掉了。

    再说打麻将,妈妈极其爱打麻将,为什么呢,我觉得妈妈不是好赌,而是她数学极其好,就愿意在每次抓牌的排列组合的顺序中计算牌和背下来牌,还要预计其他人的心理因素,其实是一个很考验智商的游戏。

于是爸爸妈妈经常陪姥姥姥爷打麻将,但是赢了的钱也给姥姥姥爷,输了的钱还是给姥姥姥爷,所以姥姥姥爷特盼望爸爸别出差,在家陪着打麻将,哈哈哈。不过姥姥姥爷也是读过私塾,受过教育的人,打麻将仅仅限于和爸爸妈妈,从来不出去打麻将,也不允许我们小孩子上桌,其实他们打麻将时我偶尔听一下,早就明白其中的规则啦。

  有一次,我们姐妹,姐夫等聚会,说玩玩斗地主吧,缺一个人,问谁会,我儿子还在小学,熠熠发光的眼睛说他会,结果我们谁也没玩,也许就是传承父母的教育吧。小孩子还是以学习为重。宁可大人不玩,也不会给孩子养成不好的习惯。

(十三)

    爸爸退休了,家里一直挂着一张水电站的巨大照片,那是爸爸28岁独立修建的水电站。三姨夫也是学水利,爸爸去看三姨夫,邀请爸爸进了葛洲坝的机组厂房,那时大外甥还小,问这是我们家的吗?哈哈哈,把三姨夫乐的呀,说有一个机组是咱家的,就发财啦。三姨夫其实和妈妈是前后桌,最后变成了姨姐,姨夫也是高工,当年和爸爸都是分配到葛洲坝的,只是爸爸热爱小水电,回到了通化。

    是的,爸爸在退休前,给全体水利员工集资修了一个自己的电站,造福了整个水利局家属。爸爸退休后,国家的电站几乎没有再修了,个人投资的电站蓬勃兴起,但是有钱的人没有技术呀,于是来我家和爸爸要图纸。爸爸说:给钱就不给,不给钱就给。哈哈哈,这是什么逻辑。三姐每次都痛惜,爸爸怎么不卖了图纸呢。但是个人投资只看钱,并不考虑山川河流旁边的农田,很多现在的水利不仅不利国利民,还违反自然,害了良田。

(十四)

    转眼到了我们都长大成人的时候了,爸爸妈妈再爱我们,也得嫁人吧。爸爸妈妈首先让我们找同学,第二就是要成绩好,三是父母品行端良,缺一不可。我们听话,几乎都是按着爸爸妈妈的要求找的,不是上下届,就是同届。

有一次,同事知道我的外甥们要高考,我顺口说也就能考个六百七八吧,不太行,清华是考不上的,同事大吃一惊,那得什么叫学习好呀?六百多分在我们家都不算学习好,考不上个清华北大就不算考大学,但是真的这一代都没考上清华北大,仅仅北航,中大等,还有待于下一代的努力吧。

可能爸爸一生有点小遗憾没有儿子,都是女儿吧,而且所学专业都不是水利专业。 有一次大姐说如果爸爸有一个儿子,还学水利,这得多厉害啦,我说:哎呀呀,爸爸那么聪明,从遗传学的角度,不可能让你的基因越来越聪明,一定是爸爸太聪明,就是生女儿,去改善别人家的基因啦。

爸爸最喜欢我,不仅我最小,原因是我最会说话,说到爸爸的心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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