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特定语言DSL——无代码开发的技术“内核”

在由轻流主办的第二届「无代码未来趋势论坛」上，上海交通大学沈备军老师发表了主题演讲。

她从学术角度为大家讲述了无代码开发的技术内核。

以下为沈备军的演讲全文：

大家好，我是沈备军，来自上海交通大学软件学院。

我在这分享的主题是：无代码开发技术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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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代码开发的本质

在讲这个技术内核之前，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一直从事软件自动化研究，至今已经有 30 年的时间。在上个世纪 90 年代的时候，我们开发了第一款低代码工具叫 Formnet，做的是企业信息化、面向程序员的低代码开发平台，取得了很大成功。

我们成功开发了亚运会的系统，并获得了国家技术创新二等奖。这个工具我们也推向了全世界：在日本，特别是美国，在美国一个政府的应用系统开发中用得非常多。最近几年，我们一直在研究代码的自动生成和缺陷的自动修复。

今天，主要从学术的角度、从全球视野的角度，一起来探索无代码开发的技术内核。

 

无代码开发从学术角度来说是什么呢？

它是一种新型的面向最终用户的新的开发模式，是一组工具方法、技术和平台组成的辅助。让我们的业务人员，没有任何软件工程、软件开发技能的人员能够自主开发出一个出色的软件，这就是无代码在学术界的定位。我们经常说是软件改变了整个世界，而无代码开发是改变了软件的开发，它给软件带来了两大优势。

第一个，它让我们人人都是程序员。中国现在要做企业数字化转型，那么全国有多少程序员呢？据统计有 700 万个，从需求来看是远远不足的。而无代码开发使得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程序员，这是第一大 benefit 。

第二大优势是什么呢？就是领域的交叉创新。以前我们在做软件开发的时候，经常会碰到这样一个问题，开发人员不懂业务，业务人员不懂技术。这时候我们做出来的软件常常不能解决真正痛点。现在我们让业务人员懂了技术，可以来开发软件。那么最后创造出的软件可以想象一下创新能力有多强。

所以这是它的两大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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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做法

我们前阵子一直在讨论鸿蒙操作系统的内核，大家知道，我们交大软件学院陈海波教授做了鸿蒙操作系统的内核，非常出色。

现在我们探索一下无代码开发，它的技术内核是什么？

我们总结一下无代码开发技术内核，它是一个领域特定语言 DSL 。那么这个领域特定语言，它的表达方式是可以各种各样的，比如轻流的内核，是一种可视化编程、搭积木式编程，甚至还有配置式的编码。除此之外，全球无代码技术的内核，还有示例编程、演示编程、自然语言编程等等。轻流代表的是企业信息化，采用可视化编程的方式来实现无代码。

微软 Excel 当中的快速填充，它是一种programming by example。我们只要把数据的输入输出的例子写在那里，它会自动生成下一个数据，所以它叫 program by example 。

还有机器人编程，我们看到有专家演示过一个机器臂在拧螺丝或者在捡。机器人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可以捡石头，甚至照顾老人。机器人的编程以前是程序员做的，现在我们在研究什么呢？叫 programming by demo。我在这拧个螺丝，它看了我怎么做，它马上就学会了，它不用编程，这叫无代码，我做个例子它就会了。这又是另外一个 DSL 。

在物联网领域也要用无代码。国际上最有名的无代码语言就是 IFTTT，用 If Then 规则来编写代码。非常好的、有趣的例子。

再来看儿童学习无代码，儿童的想象力有多大？我们让他也成为程序员。我们常说，程序员从娃娃抓起，怎么抓？第一个语言， Scratch、MIT委托进行维护的。如果你们有小孩可以开始学无代码开发了，不仅你自己在用，小孩子也要学，他可以用搭积木的编程方式，编写出一些多媒体软件来。

还有手机软件，手机的 App 我们也可以用无代码进行开发，所有你可以看到的这一个世界。

 

无代码的世界真是非常大，创新想象的空间非常大。那为什么无代码可以让无编程经验的人也能够编写程序呢？这是因为它是领域特定的， DSL 领域特定的。基于这个领域，我们进行抽象，第一个关键点就是抽象，把共性抽象出来，然后进行实现。

第二个，抽象出它的可变性。比如说企业应用当中，很多应用当中把它的可变性抽象出来，用一个语言来进行表达，让我们的业务人员用这个语言来定义和配置。

第三个就是工具自动化，所有这些事情要有一个环境工具来进行支持。

那么现在的最大的难题是什么呢？如何去设计这个 DSL 。

 

我们有五个步骤，大家一起来看一下。

第一，针对某一个特定领域，例如儿童学习你要做什么。进行领域的需求分析，确定它的共性和可变性，针对共性。

第二，我们要开发出一个组件平台或者是说引擎来进行实现。

第三个步骤是什么，把这些可变性设计出 DSL语言来。

针对这个 DSL 语言，还要开发它的工具。

最后一步 IDE 是让它可以编辑、可以调试、可以部署上线，这个是我们的一个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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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代码的未来

最后，我要展望一下无代码技术的未来。

 第一点，我们可以看到各种领域的 DSL 将来是百花齐放。今天我们在这看到是轻流赋能企业信息化的这样一个无代码平台。那将来会有什么？我们可能已经有了无代码的游戏式开发，已经有了机器学习 Auto ML DSL，没有编程能力的人也可以用机器学习来进行编程。我们的科学计算、数据分析，物联网机器人等都将百花齐放。

我们说轻流是个非常棒的产品，它的成功是可以复制的，可以复制到各个领域当中；或者说，轻流可以不断地扩展，它可以从企业信息化扩展到各个领域当中。

第二点，未来趋势是什么？从自动化到智能化。现在我们的无代码用的积木式的可视化的方式来进行开发，它实现的是自动化。那么接下来，下一代会引入人工智能，使得这个软件更加的智能。现在我们说的是无代码开发，那么将来有可能开发两个字就会没有了，变成“无代码的软件”、“实现无代码的软件生成”……

也就是说我们的业务人员不需要有计算思维，他只要懂应用需求，有了需求我们可以直接自动地来生成这个软件。我对无代码的趋势是非常乐观的。

软件定义世界，在无代码时代，让我们一起来编写软件。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