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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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几天,就是母亲节了。如果说,在生活中有哪个“洋节”是最为温暖的,那么我想应该是母亲节。曾经在美国呼吁设立母亲节的贾维斯女士,可能不会想到,在地球的另一边,一群黄皮肤黑头发的炎黄子孙,也在用自己的历史,记录着对母亲的尊重。从熊岳的“望儿山”到邹城的“孟母三迁”,无不体现母亲的温情和智慧。和这些写进历史传说的母亲相比,我的母亲就再普通不过了。

第一声喊

听说,绝大多数的婴儿,喊出的第一句话都是“妈妈”,甚至很多不同国家和民族都是这样。然而,据我妈说,我喊出的第一个词却是“爸爸”,这让我爸兴奋到不行。每每提及此事,我妈都笑着说,“也许是因为你出生时太难看,我不喜欢你吧”。小时候,对于这样的话居然就信了,认为妈妈并不喜欢我。而且,我妈还说我是从树上摘下来的,想必也是没精挑细选,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又怎么会喜欢呢。儿时的我,就用这样懵懵懂懂的逻辑,定义着母亲和我的关系。加上并不理解母亲的持家勤俭,总觉得不如爸爸大方,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也许冥冥之中那第一声喊,就确定了我儿时和母亲的关系。并且觉得自己长的丑,是因为她的关系,总撺掇爸爸,给我换个好看的妈。

爸爸走了

一个孩子,9岁到19岁这十年,从一个跌跌撞撞咿呀学语的孩童,成长为蓬蓬勃勃挺挺展展的青年,该是最为温暖,也最为幸福的。然而于我,缺并非如此。爸爸从我9岁那年开始生病,与病魔抗争了整整10年,最终扔下妈妈和我,去往天国。十年间,无论何时,妈妈都陪在爸爸身边。独自一人在医院陪护,妈妈学会了吸烟;在家整夜给爸爸按摩,妈妈熬枯了双眼。最终,她的努力也没有留住爸爸,但却让爸爸走的很平静,很安详。妈妈总说,爸爸人太好了,上天把他召走了。那时,我懂得些事了。算算妈妈跟爸爸结婚这二十年,前十年爸爸外地工作,夫妻聚少离多;后十年爸爸卧病在床,最终天人永隔。一个女人最好的二十年青春时光,我妈是这样度过的,太亏了。要说好人,我妈更是。但我不敢这样想,怕上天再召回她。

母亲节

今年,我和妻子的日子也过得蒸蒸日上,美满富足了。我妈说,这两年,是她六十多年生命中,最轻松最幸福的两年。早就计划母亲节送她些贵重的礼物,作为她半生辛劳的句点。可是,从貂皮大衣到羊毛外套,再到羽绒棉袄……标准一降再降。明明商量好的,听到价格,妈妈总会“退缩”。她会挑出一些“瑕疵”,然后放弃,让我不至于在人前难堪。其实,怎么会呢,旁人看到儿子儿媳带老人选衣服,都羡慕不已,这比身上光鲜的外衣和手上厚厚的钞票,更让我“有面子”。然而,选来选去,最终没能买成。我恼了,妈妈却笑了——世界上,有什么礼物比孩子的幸福更能让妈妈开心呢?是啊,然后就想到了一个病入膏肓的母亲,在弥留之际还不忘嘱咐儿子“好好儿活”。我也得好好儿活,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也活出妈妈想要的样子。然后,把她拉进我的生活,我们一起“好好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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