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给老和尚讲故事

肯特鲁尔·罗得洛·拉卜塞尔（Khentrul Lodro Rabsel，12 岁）和他的师父拉伊格伊尔（Lhaygyel），雪谦寺，博得拿，尼泊尔。1996 年。拍摄者：玛蒂娜·弗兰克/玛格南

照片上是两个僧侣，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一只鸽子降落在了老和尚的头上。这是一个令人震撼的时刻，蕴涵着某种喜悦和快乐，它所传达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画面本身

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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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

那个时候，老和尚还没有现在老，小和尚跟在老和尚后面，缠着他讲故事。

早安，要有一个故事；晚安，也要有一个故事。

饭前，要有一个故事；饭后的小溪边，也要有一个故事。

看见星星要讲一个故事；听见鸟叫也要有一个故事。

鱼为什么住在水里，星星为什么昼伏夜出；

饭菜是怎么做成的，鸟为什么总是匆匆路过。

老和尚的故事总是那么新鲜有趣，可也总有不再鲜活的一天。

庙太小了，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故事太多了，多了也有想歇息的那一天。

02

这天，午饭后。

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去树下纳凉。

树外的太阳是热辣辣的红色，树下的光影是凉荫荫的绿色。

老和尚似坐非坐，似醒非醒。

半晌无声，正待小和尚开口要一个故事时，老和尚先开了口：“讲一个故事吧。”

小和尚怔愣片刻，心道：“师傅这是要考验我。”于是只静静坐在树下思索故事。

03

他看见一只鱼跃出水面，一只鸟潜入水底。太阳照耀着万物，却照不进影子里。

终于开了口：“有一个小和尚，从小就喜欢听故事。故事不一定非要是故事，佛家清净，小孩子只想变着法多和人说点话。于是他就缠着他师傅,老和尚，给他讲故事。老和尚讲过山川大河、大地湖泊、来自九幽的鸣奇鸟、来自地狱的彼岸花，也讲平凡的花草、飞虫，还有平凡的酱醋茶。”

“故事似乎是没有 穷尽的，这世间的 万物似乎都可以描述，唯独感觉，非经历所不能体会。”

“所以，当老和尚给小和尚描绘世间万物、宇宙洪荒的时候，小和尚只感觉新奇。但当老和尚描绘心情时，他却极少能体会。”

“毕竟，他从未见过大江大河，也不知道登灵山顶的心境到底会如何。一切，都不能凭空想象，不见万物而凭空说理，不过是心中虚像，不能服己，更不能服人。”

“终于有一天，老和尚让小和尚讲一个故事。小和尚心想，这是师傅准备让他去历练的开始吧。”

于是，只立在树下，也不问是也不是：“师傅，我的故事讲完了。”

04

刚才一时陶醉故事其间，此时睁眼一瞧，没料想师傅早已不复先前悠闲姿态，在树下打坐，闻言只道一句：“老和尚？你就是这么称呼师傅的？罚你下山历练，不悟不可回此地。收拾行囊去吧。”

05

2018.3.16

人可12：19

后记

关于故事的结局，不知各位能看出几种可能。

我这里有好几个版本，各位有意也可动手改写。

有想法可留言或公众后台交流，承诺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