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做婷

    我一出门就料定今早上班会迟到,半夜一两点钟,居然有人疯狂的按喇叭,断断续续,忽高忽低。本来就失眠的我,这么搞岂不要神经衰弱,我觉得我应该起床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出来就看到房东大爷坐在轮椅上,按着他那三轮车的喇叭。此时夜已深,我感觉他有些神经质。我走到他跟前说:“大爷,一点了,该睡觉了。”  他在那指来指去,支支吾吾,原来他已经不能说话也不能走路了。去年还总抱着孙子,骑着三轮,放着过气的流行歌曲来回的走街窜巷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我和他掰饬了半天才搞明白他要去四楼。我叫阿丁起来,打算和阿丁一起扶他上去。弄了一会还是没能弄上楼,最后还是他儿子下来给背上去了,搞来半天原来家里有人。倔强的老头,一楼留了房不住,非要上四楼。扰民如此,也是无语。回到屋里阿丁问我:“他就是房东?” 。我说:“是”。阿丁又说:“这就是房东,我混的居然不如他。” 我不知如何对答只是说了句:“人家是土著,早点睡吧。”

    现在婷还是没有回复我消息,我倒有些想她了。我才认识她三天,确切的说是在网上认识的第三天。我翻阅了她朋友圈的所有她的照片,姿色动人。她告诉她的名字叫做婷。我说:“亭亭玉立,人如其名。” 我总是搜寻好听的话说给她听,她似乎很喜欢听。她说我花言巧语,我很喜欢花言巧语这个词,像我这么沉默的人,居然有人用花言巧语来形容,可见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晋书阮籍传载:”邻家少妇有美色,当泸沽酒。籍尝诣饮,醉,便卧其侧。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还。” 天赐的容颜,又岂能视而不见呢?可巧前段时间有话剧《广陵散》的演出,我特意去看了这场话剧,谁知话剧中阮籍表现得并不那么风流倜傥,我颇为失望。

    最近爱上了唱歌,总是去商场里的友唱包间唱歌,逼仄封闭的环境很适合感伤,越唱越忧伤,人生一世为什么有那么多话不能出口,还要受多少折磨?“画上四季都不愁的粮食... 再画个姑娘陪着我。”  我沉醉在自己的的歌声里,也就只有这片刻沉醉,走出这个小包间依然还是那个热闹的北京。

    隔壁的老头总在门口坐着,我一出门就能和他打个照面。我是个不善交际的人,更不懂的如何处理邻里关系。所以多数情况都会匆匆而过,不打招呼。只是这个老头几乎每天都坐在那,眼神空洞,尽显孤独。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我还是打个招呼吧!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和他说一声早上好。老头一家似乎都住在这里,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老头说着一口很浓的南方安徽口音,虽然我也是安徽人,却很难听懂他的话。经过一段短暂且艰难的交流。我才知道他儿子在这做瓦匠的,孙子孙女也在北京找了工作。他孙女倒是照过几次面。每次都待着口罩看不清真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姑娘这么热的天也要带着口罩,既不透气也遮住了美貌。虽然不能一睹全貌,眉宇之间颇为秀气,也有几分动人之色。他孙子也是很高挑精神,不像我这般葳蕤。我已二十有七,还是孑身一人,老了会想他一样孤独吗?

    阳子打电话给我说:“墙纸已买好了,马上就要装修好了”。我听了很开心,等房子装好了我就不必再坚守在北京了。房子的装修我都委托给了阳子。我没有时间回去看着,阳子则在哈市教学生们编程。他有时会分享给我他和学生们之间的趣事,听了后我都有些羡慕他了。他新开的班只有八个学生报名学习。他说他和学生关系处的很好,等房子装好了,正好叫他们去给我打扫卫生,这样能省一笔钱。我说这样很好。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假如我回去教课的话会是什么样子?能够和学生们相处的很好吗?知识点讲的清楚吗?

    连着几天的大雨,今天终于晴天了。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还好我负责的这块工作不是那么着急,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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