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坟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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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草长莺飞、花红柳绿,人们踏青赏春、愉悦身心;慎终追远、寄托情思,四月初我也抽空回了趟蒲城老家,一是为老母亲庆祝八十大寿、办理户口迁转事宜,而更重要的是参与缺席了好多年的家族上坟仪式,在列队去祖先坟地的路上,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独自上坟祭祖的一件趣事:

那是我十岁左右的事了。这年腊月底,父亲与哥哥因故都不在家,母亲擀好了上坟专用的白面与刺棘面后只得指派我独自去(女性不能去坟地)。于是我提上装有烧纸、面,火柴的篮子,手提开水壶,迎着大风去与列祖列宗进行每年例行一次的庄严“对话”。到了后,我先将用剪刀绞好的一窜窜纸钱挂在柏树上、把正方形烧纸片用小土块压在坟墓的周围,然后就开始着手烧纸了,先将纸用手搓乱,用火柴点火时由于风大,刚一擦着就被风吹灭了,加之我也不会用手捂,所以就一根、两根……眼看着半匣洋火都用光了,但烧纸却一点都没着,看着周围摇摆的柏树、呼呼的风声、渐暗的天色,我越发着急害怕了,甚至耽心自己是被“鬼”捏住了,在又擦了几根火柴无果后,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匆匆扔下烧纸,提着篮子回家了,一路上步伐越走越快,连朝后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到家后也没敢给大人说。

过了两天,去上坟的伯父到我家问父亲怎么都没把纸点着,我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大人们听完都哈哈大笑起来,还说我是胆小鬼。这时在一旁的母亲插话说:“怪不得我这几天右眼老跳,昨晚还梦见你婆托梦说没零花钱了呢。”

呵呵,如今想来,真有点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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