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最近的天气难以捉摸。

记得有那么一两天我开了加湿器,给加湿器添水是件比较烦的事情,加一次就总有印象。但又记得不开加湿器已经很久了,因为加湿器盖子上的灰总去擦。

前几天有大雾,早晨一拉开窗帘发现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走到阳台,闷湿而温暖的水汽立刻将人包裹起来,仿佛置身于开了好长淋浴喷头的浴室。湿雾缭绕,看不清对面的山,只看见眼前阳台上的花。

调料罐里的鸡精化了水,粘稠地板结在罐底,挖都挖不动。炒菜时急着加鸡精才发现,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另找密封在袋子里的鸡精。干脆用水冲干净罐子,擦干,重新装了鸡精,只是不敢多装了,一半就好。所幸盐和白糖是新放进罐子的,它们只是板结,并没有化水,还能继续用。

地板黏答答地,不敢用湿抹布拖地,只开了吸尘器吸尘,吸小垃圾。阳台和厨房,就用扫帚打扫吧。

但每次大雾都在中午时分退去。阳光像魔术师一般让浓雾渐渐消散,把对面的山清晰地呈现到我们眼前,为了更美,他甚至露出了蓝天。对了,雾是有灵性的。他们听着指挥,从山脚一直往上爬到山顶,然后也许再往上走吧,反正就是看不见了。他们爬得极快,一会就消失了。被雨水冲刷过的鲜绿的树木,崭新新水润润地出现了。

风总是在半夜不期而至,他是夜行人。他脚步的声音呜呜地响起,从门缝里走过,从花草间走过,从我家走向别家,从人的蜗居走到山上。虫儿一如既往地鸣叫,不知道是一种欢迎的歌唱还是一种悲鸣。

风就是那魔术师的手。他推着雾来,推着雾往山上爬,扫出了润绿的树,抽干我罐子里调味料的水汽,再把地板吹干,连晾在操作台上的抹布都给我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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