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关系思维,过程思维
在计算机软件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虚拟的。一切皆是映射关系的存在。无论 OOP、FP。
在现实世界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现实世界真的存在吗?为何人生如梦?
物质符号网络如何共同发挥整体作用?
参与创造意义的参与者 Actors
群体既是物质的又是符号学的。
如何将不同元素一起关联到网络中,以使它们形成表面上连贯的整体?
这些网络可能是瞬态的,存在于不断的制造和再制造中。这意味着需要反复“执行”关系,否则网络将解散。他们还假设关系网络在本质上并不协调,可能确实包含冲突。社会关系,换句话说,只有曾经在过程中,必须进行持续。
这个过程,跟大型复杂软件系统的架构构建道理也是相通的。
Actor 与 Actor 网络互动后,立即陷入关系网中,成为宇宙万物的一部分。在该网络中,没有所谓的中心,也没有主—客体的对立,每个结点都是一个主体,一个可以行动的行动者,彼此处于一种平权的地位。主体间是一种相互认同、相互承认、相互依存又相互影响的主体间性的相互关系。非人的行动者通过有资格的“代言人”(agent)来获得主体的地位、资格和权利,以致可以共同营造一个相互协调的行动之网。
汽车是复杂系统的一个例子。它包含许多电子和机械组件,对于驾驶员来说,所有这些组件基本上都是看不见的,而驾驶员只是将汽车作为一个单独的对象来处理。此效应被称为 punctualisation,类似于面向对象编程封装的思想。
当 AN 网络崩溃时, punctualisation 效果也趋于停止。在上面的汽车示例中,不工作的发动机会使驾驶员意识到汽车是零件的集合。
当网络的元素与整个网络的行为相反时,这个 AN 黑匣子里面的所有元素都可见了。这个就太形象生动了,当软件奔溃的时候,程序员不得不深入系统模块中,一行代码一行代码地去 debug 问题。
“你相信现实的存在吗?”
以生物学家巴斯德为例,并非巴斯德发现了病毒的存在,而是巴斯德在与医生、病人、寄生虫、牲畜等人和物的互动中,产生了人们对于病毒的理解。这一切要得益于他在实验室中数年的参与观察。
“社会秩序”和“运转中的汽车”是通过它们各自的参与者网络的成功相互作用而产生的。
Actor–network theory (ANT) is a theoretical and methodological approach to social theory where everything in the social and natural worlds exists in constantly shifting networks of relationships.
It posits that nothing exists outside those relationships. All the factors involved in a social situation are on the same level, and thus there are no external social forces beyond what and how the network participants interact at present.
Thus, objects, ideas, processes, and any other relevant factors are seen as just as important in creating social situations as humans. ANT holds that social forces do not exist in themselves, and therefore cannot be used to explain social phenomena. Instead, strictly empirical analysis should be undertaken to "describe" rather than "explain" social activity. Only after this can one introduce the concept of social forces, and only as an abstract theoretical concept, not something which genuinely exists in the world.
行为者网络理论(ANT,Actor Network Theory),它是由科学技术研究(STS)学者Michel Callon和Bruno Latour,社会学家John Law等人开发的,从技术上讲,它可以被称为“物质符号”方法。这意味着它映射了同时具有实质性(在事物之间)和符号学(在概念之间)的关系。
ANT 是法国社会学家布鲁诺·拉图尔(BrunoLatour)、米歇尔·卡龙(Michel Callon)和约翰·劳(John Law)提出的社会学分析方法。最初创建该方法的目的是了解科学和技术的创新和知识创造的过程。该基本理论研究了人与非人行动者之间相互作用并形成的异质性网络,认为科学实践与其社会背景是在同一整个过程中产生,并不具有因果关系,它们相互建构、共同演进
核心思想:社会世界和自然世界中的
所有事物都以不断变化的关系网络存在
。
这个跟《周易》《马克思哲学》等等思想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宇宙是不断运动变化的。运动是物质的本质属性。陈光剑也讲过,一切皆是映射
。
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也是没有真正的本源存在的,也是运动变化本身。
我们先假定在这些关系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一切皆是映射)。除了网络参与者如何互动之外,没有任何外部社会力量。
因此,对象,思想,过程以及任何其他相关因素在创造社会环境中被视为与人类一样重要。
ANT认为社会力量本身不存在,因此不能用来解释社会现象。
ANT的基本目标是探索如何构建或组合和维护网络(网络,即映射网)以实现特定目标。
自然和社会的变迁与演进都是通过行动者之间的互动以及行动者、互动所组成的网络决定的。该理论有三个核心概念:行动者(actor)、转义者(mediator)、 网络(network)。
Actor 既可以指人类(humans),也包括观念、技术、生物、组织、思想等非人的物体(non-humans,拉图尔称之为actant)。二者的地位是平等的、去中心化的,任何通过制造差别而改变了事物状态(在网络中起到了changesomething的作用)的东西都可以被称为行动者;即便是存在于网络中却没有任何action、没有造成任何改变的元素,也不能称为“actor”。
其中,由于缺乏主观能动性,非人行动者(non-humans)的意愿需要通过“代言人”(spokesman)或“代理者(agent)”来表达。拉图尔曾论述到,人和物之间原则上没有太多的差别,它们都需要有人替它们说话。从代言人/代理者的角度看,代表人和代表物没有什么两样,代言人在这两种场合都替不能说话的人或物如实说话。比如,瓦特的蒸汽机通过瓦特之口展现在大家面前,灯泡也是通过爱迪生的发明和推广才为大家所接受;而如果爱迪生并没有发明灯泡,爱迪生就没有资格成为灯泡的“代言人”。从这个意义上说,研究者只有与研究对象进行“磋商”才能获得该对象的“代言人”资格。
拉图尔认为行动者具有能动性与广泛性。行动者必须是要有行动(action)的,要到行动的过程中去寻找。由于行动者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作用,整个系统网络的运转是呈现动态的,因此要评估行动者的地位和作用,每次都需要重新解释说明“行动者”是什么。
转义者的概念与行动者的概念一样,贯穿在整个行动者网络理论中。转义者会改变(transformation)、转译(translation)、扭曲(distort)和修改(modify)他们本应表达的意义或元素。即便是一种相当不起眼的信息或程序也足以能够成为复杂的转义者链条上的一个拐点,使情况在这个拐点上发生改变。这里可以把转义者比作一台复杂的机器,你能知道输入机器的信息、条件,但是却无法预测输出的是什么,因为转义者会“造成差异”。
拉图尔认为,任何行动者都是转义者。那么在行动者网络理论中,为什么还要区分“行动者”和“转义者”呢?二者的区别,仅仅在于行动者强调自身在网络上的节点意义,而转义者更突出地强调行动者能动的转译(translation)作用,也就是“造成差异”的作用,拉图尔引入“转义者”就是为了实现对行动者能动性的更深刻说明。
Actor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促成connection,从而消除空间的距离感,而network就是由不同的actors组成的网络。actors越活跃,与其它actors之间的connection越多,其组成的network就越复杂, 它会不断地向外扩散。到最后,所有的因素,不管是human还是non-human,都会被包括在这个network内,Latour的原话(英译版)是:
“There is no need to go searching for mysterious or global causes outside networks. if something is missing, it is because the description is not complete.”(1990)
就是说万事万物都在network里边,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在network外边,那是因为你没看全乎。
网络是由行动者通过行动产生的联系(connection)形成的,网络的节点便是行动者。而且行动者越活跃,行动越频繁,联系越密切,网络也就越复杂,密度也越大,延伸的、覆盖的范围也就越广。
网络是一种描述连接的方法,强调工作、互动、流动、变化的过程。拉图尔引用网络的主要目的就是将人类行动者和非人类行动者以同等的身份并入其中,每个行动者都是网络的节点,是平等的、去中心化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与其他节点的联系(connection)的多少,但重要程度和网络地位都是平等的。
转译:是指行动者不断努力把其他行动者的问题和兴趣用自己的语言转换出来,这是行动者之间产生互动的主要方式。所有行动者都处在这种转换和被转换之中,它意味着某一行动者的角色是通过其他行动者而得到界定的。只有通过转译,行动者才能被组合在一起,建立起行动者网络;在网络之中,行动者之间被期望能建立起稳定的关系(connection)。
要理解和应用网络效应,至少需要把握以下几个概念:不变的运动体(Immutable Mobile)、强制轨道点(Obligatory Passage Point,OPP)以及规模(Scale)。不变的运动体是行动者网络理论所重构的非人类概念,它只有在特定的关系网中才可呈现。换言之,网络效应首先将会使事物在其历史、文化、行为关系网中被识别。其中有些“不变的运动体”常常会去规约并引起其他行动者的变化,这样的“不变的运动体”就叫做“强制轨道点”。至于规模,一般意义上规模越大网络效应就会越大,然而依行动者网络理论来看,规模并不指涉不同层面或区域,它取消了宏观与微观之别,只聚焦瞬间的行动,追踪行动者在多层面之间的循环。真正影响网络效应的是网络关系,辛格尔顿(Singleton,V.)的考察发现,相对稳定的网络取决于关系中的断裂、矛盾和冲突。
Latour, B. (1990). Technology is society made durable. The Sociological Review, 38(1_suppl), 103-131.
Latour, B. (1996). On actor-network theory: A few clarifications. Soziale welt, 369-381.
Latour, B. (2005). Reassembling the social: An introduction to actor-network-theor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https://baike.baidu.com/item/%E8%A1%8C%E5%8A%A8%E8%80%85%E7%BD%91%E7%BB%9C%E7%90%86%E8%AE%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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