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表象背后的真相---读《世界上所有的沙子》有感


愈古老的沙粒愈接近圆球形。世界上大多数的浑圆沙粒,不管它们此刻在哪儿,都曾在沙漠里度过一段随风飘扬,然后坠落的岁月。---《现世》安妮. 迪拉德

前一阵看贾行家和王太平老师的对谈节目到深夜,又听他的年度日更栏目“文化参考”的收官,就在网上下单买了贾行家的新书《世界上所有的沙子》。贪图便宜买的书,感觉是盗版。书越来越贵,快都要买不起了。幸好有电子书可以读。

我们所在的当下,似乎于世间并没有实体,它是过去和将来的折角,由一个个选择组成。读书也常常不计划,随缘。这本书把所有的内容放在九场对话中。上个周看的是“生死不自由”的这一场。讲的是和死亡有关的话题。

1、《山海经》讲的是什么?

在《山海经》里,从世界观到细节,我们都能看到普遍的巫文化痕迹。典型的巫术世界观认为:世界是平行的4个方向,也就是4个象限;其中有各种神灵,各有代表性的颜色。宇宙分为很多层,每层都有一个统治的神灵和相应的居住者,各层之间有一根中央支柱贯穿……在全世界许多古代文明图腾里,我们都能看到柱子、神树这些形象。《山海经》里,也能找到很多类似的形象,其中那根重要的中央支柱,叫做“昆仑”。

昆仑在中国文化里被称为“天地之轴”。《山海经》里记载的昆仑,是天帝在下界的都城,里面有神仙居住的宫苑。昆仑山分上、中、下三层,人走到中层就可以不死,走到上层就可以成神。法力强大的巫师可以在各层之间自由来去。至于昆仑山在哪,说法不一,还有人说在南美洲。

2、阴间进化史

解释死后世界是宗教的核心权利,人们接受谁的设定,就等于皈依谁,。于是中国本土信仰一面和佛教论战,一面补课,赶紧制造自己的阴间,并增加了审判和惩罚的功能。也是在东汉时期,道教推出了一套有太山府君掌管的阴间设定,组成了完整的鬼神班子。

至于人死后,魂魄被勾到阴间接受审判,进入轮回的那一套说法,要等到佛教传入中国后才出现。在佛教传播的过程中,民间也有了地域的设定。比如,世界尽头有两大铁围山,山里有十八重地狱,由阎罗王掌管,有各类刑罚,用于惩处在阳间造孽的人。

3、中国到底有没有宗教?

中国传统社会的主流宗教形式是分散性的,也叫弥散性宗教,它的主体不是哪家宗教,而是儒、释、道以及民间信仰混合起来,普遍渗透到世俗生活的各个领域,成为宗族秩序和政治网络的一部分。

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都没有在中国社会里发展出自己独立、隔绝的伦理体系。因为如果佛教、道教以制度性宗教的面目出现时,会染指政治权力,与王朝对抗。但把它们压制在弥漫性宗教局面下,不允许它们发展自己独立的观念体系和宗教制度,它们就能为己所用。

说了这么多,好像很阴郁。其实我们始终生活在诸多表象之中,要不要去认识这些表象之下更真实的本相,要认识到哪一层,就是每个人不同的选择了。

比如说“毒药猫”风俗。让他们对更强大,也更真实的外部世界的恐惧,变得更具体,也更好把握了,同时起到了对内凝聚族群的作用。

比如面子是很多中国人生存的核心,超越了是非善恶。很多人的自杀就和面子有关,认为自杀可以洗刷冤屈,证明自己的清白。余华的《活着》中的人生观很能代表中国人:不为什么,就为活着本身而活着。

很多人对现实感到绝望之后,只能寄希望于死后的世界寻找办法,他们对死的寄托不是因为对生厌倦,而是要解决生的问题。

讲了这么多跟死亡有关的话题,来点向上的作为结尾。

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晚年有16字箴言:“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愿“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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