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一百五十一｜梁启超传『3』

第五问：梁启超与康有为学术思想出现了那些分歧？

述：在康有为看来，考察欧美等各国之改革，绝大部分都是立宪，而法国所谓歌名，相比其它国家，实在不好，因为法歌的结果是国不强，官员世袭爵位依旧在，剥削也在，百姓没有过上好生活，而美所谓歌名，很成功，但中国条件不匹配，美作为新生国家，人口不多，所以没啥负担。

其次，目前败坏立宪之事的是慈禧与荣禄，在他看来，只要干掉这两个人，帮助光绪皇帝复辟，比歌名这事要好多了，而且在他看来，那些歌名分子跟此前所谓的陈胜吴广之流相比，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忽悠大众闹革命，将来自己好做荒地。

对于歌名攻击的满洲征服，他也不满意，在他看来，你要打倒满洲人，难道满洲人不是中国人？其次，你说这满洲征服之罪，这套体制承袭汉唐宋明，又不失满洲人的创造？

更何况，清康熙实行一条鞭法，取消了实行两千余年的徭役制度，使百姓再无差徭之苦，这难道不是正直治理层面的绩效么？

所以，此后康有为始终保持自己这一定见，认为要保慌，而梁启超却在朋友思想以及对当下时局形势变化的影响下，而与老师越走越远。

评：纵观康梁学术思想之分歧，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窥见民国学人思想上的分裂，在那个混乱的时局与复多的思想浪潮下，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在多种思想中来回折腾，很多说哪个人能用某种单一维度的思想统摄。

但我们今天往往会很喜欢用某种单一维度的所谓进步史观来看待这些历史人物的局限性，比如，用孙的思想批判康的思维局限性，又比如用马的思想批判梁的思维局限性。

可当我们真正自己走进历史场景中去追寻一个人的思想展开过程时，或许批判所谓的思想局限性，恰恰不该称为我们的目的，而更为重要的是获得启迪我们在思考当代社会中社会问题时，自我思想展开过程中的经验。

第六问：黄遵宪对梁启超的思想影响何在？

述：黄，是晚清诗界革命第一人，他的《人境庐诗草》《日本杂事诗》，便是晚清诗界革命最重要的成果之一；他的《日本国志》，作为中国人所写的第一部日本通志。

“叙述了日本古往今来各方面的情况，尤其是‘明治维新’后所发生的巨大变化，可以说是一部‘明治维新史’”。它在后来的戊戌变法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光绪皇帝甚至把它当作指导变法的教科书。

第一，黄遵宪在思想上对梁启超的深刻影响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放弃尊孔保教，提倡思想自由。

他曾对梁说：“南海（康有为）见二百年前天主教之盛，以为泰西富强由于行教，遂欲尊我孔子以敌之，不知崇教之说，久成糟粕，近日欧洲如德、如意、如法，于教徒侵政之权，皆力加裁抑。居今日而袭人之唾余以张吾教，此实误矣。

后，梁在《保教非所以尊孔论》文章中分八个方面展开论述，其核心观点在于，保教是思想自由的大敌，也是中国思想进步的大敌。

第二，另外一方面，当梁在主张推翻清朝证券，实行明珠歌名，建立民主共和之国家时，黄对梁说：“及游美洲，见其官吏之贪诈，政治之秽浊，工党之横肆，每举总统，则两党力争，大几酿乱，小亦行刺，则又爽然自失。以为文明大国尚如此，况民智未开者乎？”

又说：“以如此无权利思想、无政治思想、无国家思想之民，而率之以冒险进取，耸之以破坏主义，譬之八九岁幼童，授以利刃，其不至引刀自戕者几希越南之受辖于人也”。

后，梁启超从美国考察归来后，完全放弃了歌名、“排满”、共和的主张，转向君主立宪，这跟黄的思想影响密切相关。

第七问：严复对梁启超的思想影响何在？

述：严，家学接触的是宋、元、明儒学案及典籍，父曾专门聘请宿儒黄少岩来家中坐馆，后在船政学堂学习，修习科目航行理论科，内容涵盖：“英文、算术、几何、代数、解析几何、割锥、平三角、弧三角、代积微、动静重学、水重学、电磁学、光学、音学、热学、化学、地质学、航海术等。

在船政学堂以最优等生毕业后，就作为中国派出的第一批海军留学生，前往国外留学，随后严考入格林尼次海军学院进一步学习。严，最终以优异成绩完成了学业中的高等数学、化学、物理、海军战术、海战公法及枪炮营垒等诸学科，回国发展后，做到了北洋水师学堂的总教习。

在李鸿章与伊藤博文签订《马关条约》后，他专门在天津《直报》陆续发表了《论世变之亟》《原强》《原强续篇》《辟韩》、《救亡决论》等鼓吹民权、启发民智的文章，并开始翻译赫胥黎的《天演论》，运用西方的自油民朱学说，给予装置正直以时人所能达到的最尖锐、最严厉、最深刻的批判。

《天演论》一书是赫胥黎在牛津大学的演讲稿，其主旨在于将达尔文的生物学原理运用于人类社会的研究，认为人类社会也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结果，并强调这一过程中自然演化与人类伦理的互相作用，适于生存的人也正是伦理优秀。

严根据此书，得出了一个十分严峻的结论：优胜劣败，梁是该书最早的读者之一，后梁根据『天演论』的思想拎出了一个“群”字，专门写出《说群》一文。

认为中国几千年黄泉转置的病根，就在于不懂得群术，而以独术为治国之本。这是中国所以落后，所以挨打，所以屡败于西方国家的根本原因，所谓“以群术治群，群乃成，以独术治群，群乃败”也。

两人相见交，亦师亦友，严对于圣人儒学经典观念的批判以及对西学的体认都对梁有着深刻的影响，但后期梁认为中国要实行歌名走敏珠恭贺的道路时，严认为当时的中国应保留转置，但应是具备符合宪法的有限政体。”

不过，当袁世凯试图让夏寿田请他写文章反驳梁启超，并拿出一张四万元支票作为酬劳时，却被他当场拒绝了。

评：黄遵宪与严复对梁启超而言，影响其正直观念更多侧重于郡主立宪，从学术思想而言，无论是黄，还是严对传统思想流毒的批判与西学的阐扬，也深在的影响了梁对于传统思想以及时局的体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