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看到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个理儿我曾经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只取一瓢,不是越多越好吗?

放下,放下,再放下

记得小时候,因被匮乏束缚,我只能看到我没有什么,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心里默默地想一个不剩地拥有。走到了年近半百的时候却幡然醒悟,这个花花世界跟我没有多少实际关系,我作为一个存在体,对这个世界的需要其实少之又少。

小儿索要玩具的背后

由于疫情,萌萌最近白天都托养在邻居家,下班后接回。跟邻家小朋友一起玩很是开心,可也受到诱惑,邻居伙伴的玩具让他馋涎欲滴,一心想据为己有。一看到我,就哭闹着要买玩具。我知道他哭闹的理由不是缺少玩具而是缺少父母的临在陪伴。他哭闹时候,我陪着他,看着他,该干啥还干啥,闹一会儿自己就忘记了。今天早上,他自由玩耍后又来找我,要买玩具,我停下手里的活,他仰靠在我的背上,我俯下身把他背起来,并且弯着腰慢慢前移,他一边大叫害怕摔下来,一边大叫着好玩,把买玩具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孩子哭闹着索要玩具、闹人的时候,正是他感受内在孤单、虚无的时候,因为没有人让他有安全感,没有依恋来满足他,所以才会把这种内在的不满足和焦虑通过耍赖、哭闹、索要的方式表达出来。

一份真实,一个世界


对抗的背后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父母没日没夜地都在忙碌,他们除了挤时间给我吃饱穿暖外就跟我没有丝毫关系了。我至今依然记得幼时对父母能温柔地呼唤自己的乳名和温情地抱一抱的渴望,从小就很了解自己的家庭,知道这是不可能被满足的,于是,将其深深地压抑起来。在与父母互动时,呈现出来的是对抗,即使表面上顺从了,心里也有一百个不愿意、不痛快、不高兴!随着模式的形成,对外界的互动沿用着最初的方式。你们不给我没关系,我自己挣,于是,觉得外面的花花世界会满足我。

在这几十年的光阴里,生活还算随顺,可是内心的那个空洞一直在。

10年前,当空洞感袭来时,大白天也会感觉自己中了魔,这个世界离我很远,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存身之处。

3年前,当陷入这种熟悉的虚无感时,感觉内心抓狂,只有去抓一个人来陪我才能舒缓,只有通过挥霍地去做一件事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或洗劫一空才能平静下来。

到了近几日,这种身体的空洞感让我焦灼,让我想逃离,让我渴望内心深处的亲密爱人——可是这个世界没有能够完全满足我的人,即使是父母、爱人、子女、知音(除非与神合一!)。我不想去找人倾诉,更不想去依赖外物,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份焦灼,看着那个要出离的心,看到自己内心的这份伤痛。

这个花花的世界不是我的,又是我的,只是不再是曾经的想占有她,而是保持一份清醒,与这个世界相融相和。

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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