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

它,就在我的右前方,当我不自觉抬头想些什么的时候,就会看到它。它胖墩墩,软乎乎,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

她是五年前来到我家的,在她之前,空窗了几年,在这几年之前,有一个“高级的”“昂贵的”——大红木沙发,他占地巨大,又硬又横,冷冰冰硬邦邦,占据了我的空间,坐在它上面,也丝毫不觉得舒服,尝试过很多坐垫和靠背垫,但感觉上就是暖不透的硬心肠,占据我,对抗我。

曾经幻想过自己喜欢的客厅,有大大的书柜,有舒服的沙发,有落地的台灯,有昏黄温馨的光。

那个红木沙发,是老人喜欢的,是老人买的,代表这一种占领,一种权利,一种绝对的话语权。宣告着我丧失主权,宣告着我是附属品,红木沙发就像是皇权的座椅,提醒着我,警告着我。

这也是我之前三十多年的生活状态吧,从一个主权到另一个主权,从一个被占据到另一个被占据。

那些巨大的冲突也是我内心休眠的火山,看似平静安稳,却一直生长着,那蛰伏的愤怒和力量。

我把红木沙发退了回去,不管路途多远,送回去。

空窗时期的那两年,也在想我到底要什么吧。

两年后,把她带回家。它胖墩墩,软乎乎,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正如我的需求,不需要太大,承载下我,足够了。

当我窝在她软软的怀抱里,我知道,我要的,就是她。自己要的,需要自己去获得。

你可能感兴趣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