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言:写给每一位在平淡时光中灿烂如春的人

夏日的午后,找一个阴凉的角落,一杯香茗,一本好书,就能坐上一下午。

今天我选择的是叶兆言先生的《生有热烈,藏与俗常》。

叶兆言:

南京人,主要作品有《南京传》,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花煞》《别人的爱情》《没有玻璃的花房》《我们的心多么顽固》《很久以来》《刻骨铭心》,散文集《流浪之夜》《旧影秦淮》《叶兆言散文》《杂花生树》《陈年旧事》等。

在这本《生有热烈,藏与俗常》中,叶兆言先生为我们记录了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它们关于青春、关于故乡、关于旧友、关于读书、关于生活。

他的文字朴实无华,不管是写景、写人、写物,都能轻易将读者带入其中,有很深的共情能力。从书中内容也可以看出,叶兆言先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爱打牌,爱阅读、爱写作,也爱开玩笑。

这本书读起来很轻松,给人一种很是惬意的感觉,而我们也像个合格的“吃瓜群众”一样,看叶兆言先生在书中谈八卦。

看他写他的读书高见,写他的作家朋友,写刘震云、王安忆,写格非、苏童;

看他写江南文人的命运,写宋徽宗、周邦彦,写归有光、顾炎武;

写奈保尔、写巴尔扎克、写歌德和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看这本书的过程中,偶尔会忍不住会心一笑,偶尔也不免露出担忧的神情。

比如在看到叶兆言写他的作家朋友《闲话刘震云》那一篇时,好几次都忍不住笑出声。

看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时,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这个作者估计“很孤独”。

但看了叶兆言在书中的那篇《闲话刘震云》后,我才发现,是自己的认知局限了,作家的作品真的不能代表他本人。

叶兆言笔下的刘震云是一个话多、幽默风趣,还很为兄弟着想的人;而且他也不只是一个有才能的著名作家,他还是一个很会“耍赖”的牌友。

叶兆言在书中写到他和刘震云一起打牌时说:“反正和他一伙儿的人,都必须做好孤军作战的准备,因为他随时准备开溜,自己先当了上游再说。”

叶兆言先生在书中除了讲刘震云,还讲到很多有趣的故事。

有讲他和他的另一位作家朋友格非遭遇抢劫时,丢失手表的故事。

也会讲他和朱苏进的相处之道,他说:“和朱苏进打交道,最好保持应有的警惕,千万别和他斗智玩小聪明。如果你是个对手,你将激发起他的激情,他因此便不会放过你。如果你不是对手,那将是自找蹂躏,朱苏进绝不会因为你愚蠢,就会手软饶了你。”

他真的像在和邻居们话家常一样,把每一个故事都讲得贴近实际生活。

他不仅讲别人的故事,也讲自己的故事。

如今的人太过于浮躁,很少有人能够真正静下来安安静静地读完一本书。但是叶兆言先生不同,对他来说,读书是像吃喝拉撒一样随意、习惯的事。

叶兆言先生在书中是这样说的:“读书其实是一种生活方式。天下从来没什么一定要读书的书。我习惯于随手抽下一本书,无论哪个行业,无论是讲什么故事,都可能津津有味地读下去。如果觉得无聊,我会立即放弃,不想读它,为什么非要硬读。在阅读方面我是个“杂食动物”,是个机会主义者,有人认为读书必须要从书中汲取所谓“营养”,要读就得事半功倍,一定要获得人生教益或启示,说老实话,我从内心深处排斥这种带着明显功利目的的阅读。读书就应该像吃喝拉撒睡一样轻松随意,应该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除了讲读书,叶兆言先生还讲到了自己的借书经历,可以说他简直就是个“借书达人”。关于借书,先生说:“买书是明媒正娶,借书则是谈朋友。”

所以他总是广交朋友,凡是能借书的地方,他必然光顾。无论是父亲的前单位、现单位、或者是爱人的单位,只要能“谈朋友”,叶兆言总要插上一脚。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个人很渺小,集体非常伟大,公家的书不看白不看。一粒米一滴水都不应该浪费,一本书放在那不看太罪过。”

反观我们现在的人呢?还有先生这种求知若渴的心吗?别说读书了,就连看部电视剧都要加倍速来看,愿意静下心来去借书、读书的人,又有多少呢?

但不管怎样,从这本《生有热烈,藏与俗常》里,看到最多的依旧是每个人都努力地在自己那世俗又平常的日子里,炽热而猛烈的生活着。

而每一个努力生活,每一个在平淡时光中灿烂如春的人都是值得被记录,被回忆的。

叶兆言先生正是那个记录的人。

正如他所说:“我所倾心的对象是那些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我所关心的是人类的简单的感情,是人类的普遍处境。我为那些喜欢我作品的读者写作,写作是我存在的方式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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