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寻声记二十一

回家了。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了。

我们商量,怎样筹钱,哪里手术。争过,气过,吵过。身在事中,纷攘嘈杂,心绪难一。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国庆将临。

日斜秋深,天气渐凉,地板冰冷沁骨。大概九月二十八号,妻子与孩子在卧室玩,孩子要取玩具,赤脚跑过地板。我紧喊慢喊,已跑到客厅。人身体的各种病痛往往起于脚部的伤害,俗言:头要凉,脚要暖。我们带娃也大意了。家里待了一天,当夜十时左右好好的孩子竟然发起烧来。我们赶紧用毛巾擦拭手脚,用毛巾敷,喂护彤。一夜里,烧退不久又烧起来,折腾几次,快天亮的时候孩子才安稳睡着。

白天,就把孩子送到爷爷奶奶家,下午下班了再去接回来。一天按时服药,但体温仍居高不下,我去接的时候,娃的嘴唇皴裂,脸红红的,没精打彩。

一直到十月一日,娃仍时不时地发烧,服药不见好转。我和妻子才把娃抱到县医院。县医院儿科人满为患,大夫检查后说没床位,让我们在家给娃用药治疗。中午时分,灌药不久又烧起来了,娃也迷迷瞪瞪的。我们再次把娃抱到县医院。儿科的车大夫一看,责备我们,“娃都电解质紊乱了,才抱来。赶紧办住院,没床位就住特护病床。”

赶紧办了住院,吊上了液体。但是,孩子就是喜欢睡觉,不愿与我们玩耍。让我们揪心的是,输了四天液,情况并没有好转。在第三天的时候,孩子竟然不能排尿,肚子圆鼓鼓地,医生在输液瓶里加了一支速尿,才算排出。第四天亦然如此,且脸部微肿,妻子叫来一个值班大夫,大夫竟然说:“哪里肿了,我看是你娃胖着。”妻子气急无语。

住了四天院,患的是什么病,大夫也说不明白。几乎是摸黑在用药,在碰运气。一会儿说肾炎,一会儿说肺上有题问题。第四天早上输完液,我们立即申请转院到兰州治疗。

车大夫还哼哼唧唧:“有能治好么,非要去转院。”连什么病都弄不明白,还谈什么治好。在转诊单上又不知道写什么病,胡乱写了个“急性肾炎”。

转院那天,正是农历八月十四日。当晚我们带娃坐火车就去了兰州,奔赴兰大二院。

娃的苦痛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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