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游广州 - 草稿 - 草稿 - 草稿

      再游广州,一别三十年大约九二年左右,小白云的中巴车运行不下去了,当时有这样一句顺口溜"家有中巴(小客营运)累死全家”就买了一辆东风货车,进行货运。出发前他喊我到二戈寨去拉纲材,一个五吨的车,拉了二十五吨。我跟他讲这样要出问题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找到钱。没有办法他是车主,当时也没有谈钱的问题。等于是吃住是他的,我帮他开车,他免费带我玩广州和深圳。由于车辆严重超重,行驶起来格外小心,车速不敢开快,怕把刹车片踩崩掉,转弯不敢直接打方向盘,要试着试着打,担心超重的车身离心力太大,将车甩到沟里。预见道路上有坑挖不平的地方,要慢踩刹车,顺劲跨过沟坎,以免爆胎。想想那个时代根本没有高速路,道路情况不如现在的县道。从下午一点钟,到晚上十一点钟,开到都匀出去,不到独山的地方,右后轮的两条轮胎一起爆掉,两个千斤鼎都打不起车身,好在车主碰上一个,熟悉的开车师傅,借了一个十吨的千斤鼎,算是免强把车撑起,支撑起立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卸下轮胎,打下钢圈,扯出内胎自己补胎。那个年代轮胎都是自己补。节约了补胎钱,费了力,丢掉了时间,等到补好胎,己经是夜里两点多钟了。开到广西的南丹县时,己经天放大亮了。在南丹县吃完早餐,刚一出县城,后桥的差速器的齿轮打坏了,无法行走,好在离县城不远,截了辆郊区大巴,返回县城请师傅来修。我在车上看车补瞌睡,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把车子修好,又继续起乘。进入广西,贵州省的师傅都知道,在广西致少要在河池和南宁被查两次,每次都是以灯光、刹车、改装、标识不清等原因被罚款,被罚过的就不合再罚了。拿着罚款缴费单,在别的检查站,就可以畅通无阻了,总共被罚两佰多。据车主讲:这是跑广州必须的费用。那时候,出了贵州省,道路就平坦得多。就是这样,跑到广州,我们用了四个晚上,三个白天。那时我跟车主讲;要是再赶不到广州,人就要疯掉啦。我们俩个换着开,只要没有故障,车辆几乎不停顿,在车上吃面包喝茶水,撒尿都在路边上就地解决。一天只有晚上一顿下馆子,把五磅重的暖壶加满开水,换上新茶,补充好俩人俩顿的干粮,就继续起程。睡觉就是坐在付驾驶座上打瞌睡,因为车子太重,方向一动车子就会有倾斜感,一刹车会有重物在推着汽车在跑,你就会被惊醒过来,几乎没有安宁的时刻。在这种情景下,能够坚持四晚三个白天,再不到广州真的要疯掉了。好在那天天才亮,我们终于到了,在广州火车站的附近卸钢材。在卸货的时候,顾主请我们吃早茶,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吃早茶,记得有水晶包,有烧麦,就是皮蛋瘦肉粥,都是第一次品尝,太多第一次,但食品的诱惑,却无法抵御久违的瞌睡,没吃上一半,就陷入深沉的睡梦中,等别人喊我起来时,己经是中午十分了,而我感觉是,一闭眼就被别人喊起了。

    那时的广州市面上,街道窄窄的,门面相互紧连,每家店铺的东西都是满满的,甚至爆出店铺门口,店主多是手端茶壶,一手夹着快要燃尽的,进口的35牌香烟,一股叶子烟的味道,令人联想起在部队上,一个班十几个人住在一起,年青人汗大手懒,几天不洗袜子,那股味道让人记忆犹新。老板都是,操着当时最时尚的广州话,粗声大气。从相貌上看,也是典型的两广一带的容颜,宽脑门,挖眼睛,高颧骨鼻孔略微上翻,厚厚的嘴唇。有的嘴里镶嵌着几颗金牙,迎着阳光一脸的金黄,耀眼夺目。这就是在那个年代,带头富裕起来的标准款式。

      在广州实际上,我们只呆了几个小时,卸完货物,便直奔虎门的一个印刷厂,为当时的贵阳烟厂,运输烟盒。据说当时贵阳,还没有印刷彩印的能力。在装货的过程中,我走出厂门,想看一看,林则徐虎门销烟地方。当时依稀记得,周围都是成片的农田,远处一片大海,朦胧中,山雾缭绕,山岗时隐时现。经过寻问,才知道前面的水域叫零丁洋。文天祥那首“徨恐滩头说徨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诗中的“零丁洋”就是这里吗?想当年文天祥追随宋朝皇帝,在金兵追剿下,来到这里,真是望洋兴叹,一个时代,一代名臣,一延续数百年的统治阶层,就此消亡。这是历史上,一个种族兴衰转拆的见证之地。经过千百年的历史变迁,苍海桑田,山河依旧,只是“换了人间”。 

        装完货物,天色己晚,将车摇摇晃晃开出厂门口,就在附近的路边摊,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开始向贵阳赶路。这次拉的货物是印刷品,不重只有三吨多,用他们搞运输的行话是泡货,重量轻体积大。所以车在路上东摇西摆,像是喝过酒的醉汉,开起也是令人胆寒。大约凌晨两三点钟时,路过广州,广州的夜市热闹非凡。这也是当时令人羡慕的,一种生活方式。离开广州时看到,公路两旁树上挂着,各种颜色的灯带。让人想起“东风夜放花千树”诗句。再赞叹的同时,也让人尤忠的佩服广州,这一大都市。

    这次从广州回来后,小白云说;以后再跑长途时,喊我。我当即表示你还是喊别人吧!就是给工资也不干,不是不差钱,而是怕命短。虽说开车不帮他了,但我们依然亦来往,八八年,我调入银行工作时,还把他介绍到银行开车,我们一起共事了几年。他老婆也进入了银行,这是后话。

  直到今年,老岳父90多岁了,想到较为温暖的地方,过春节。加上我和老婆在去年,都以退休,老婆家四姐妹,除了小妹夫之外,其他人都退休了,可以不干活,就有人发钱了。时间上也没有约束了,只要不违法,拥护共产党,想干啥就干啥。上天入地只要经济许可,没人拦你。老人家要出去过春节,说走就走,首先考虑的是海南三亚。一联系三亚,春节高峰期,一套三居室,月租金要三万六七,简止是疯了。转向其他地方,要么转车无法直达,要么人气太低。思前想后,想到大姐一家都在广州,和她们一商量,在她们住的小区,联系了一套三居室,才2800元一个月。说走就走,元月10号,我和老婆和她们姐妹,带着老岳父,推着轮椅直奔广州。10点钟的高铁,两点多到达。大姐家女儿和女婿,开两台车接我们,应轮椅太大,装在车里就无法坐人。人员挤在另一部车里,好在离住地不远。到了居住地,收拾好东西。天色以黑,大姐一家请我们,到馆子里吃饭,以尽地主之谊。

        刚来两天,广州天气也非常寒冷,据她们说,这俩天是广州最冷的天气了,温度6一7度,根来时贵阳差不多,但贵阳这时,己经零下4一5度了。最寒冷的天气一过,到处是阳光明媚。气温达到25一26度,十分温暖。我们基本上,天天推老人家,出去晒太阳,有时他还在太阳底下,走一走,溜溜弯。人也精神了许多。

每天90多岁的老人家,晒太阳溜弯是心必休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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