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树丽
上午九点老李开车和我去看医生,本来我想自己去,走路也就半个小时,我还能走出一个强国步数,但是周六的风很大,想想自己走路很冒险,于是只好作罢。
早饭老李做了面条,说是汤面条但弄到碗里后就成了捞面条,我最讨厌早上吃面条,我fever没有胃口,他不做粥,而是做咸饭。
我拒绝得很干脆。
人总喜欢以自己的喜好来满足别人,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就像我们埋怨孩子挑食,那是因为父母做饭的时候都是根据自己的口味,而不是孩子的口味。
我吃了一个香蕉。
老李说他给我熬好大葱,姜片,大蒜红糖水了,我打开锅一看又是失望,我明明发了照片给他,他竟然把葱切成稀碎,姜也是如此。我非常不喜欢不动脑筋的人,如果是大块,我们直接捞出来就是水,而现在喝到嘴里的都是各种混合。
我承认是我情绪出现了问题,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烦躁,当然造成我烦躁的不单单是这些,临近生理期前一周人总是喜欢没事找事,就像是一个炮仗,总想伤人。
老李开车到了诊所,我感觉现在诊所的人比商场的人还要多,我进去的时候,老李也进去,我白了他一眼,为啥就不会在车里等,来这凑什么热闹?
离开家的时候,我量了一下体温是38.5,但到了诊所又一量还不到38度,但是医生还是急切地招呼我进了注射室,直接给我屁股上来了一针。
这久违的感觉。
有多少年没有在屁股上打针了?最多的时候是在胳膊上,比如抽血化验,献血等等,屁股针似乎是小时候的事了。
医生说必须来一针,只吃药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会反复,这样的环境下我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接着又给我拿了药,我想起自己头上神经疼,右边头皮里面神经跳动引起疼痛,所以我更想看的是这个病。
医生给我拿了两盒治疗神经的药,又拿了一盒清热解毒口服液,还有布洛芬,我必须承认自己的无知,因为我家里有布洛芬,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想想自己真是笨,晚上竟然还在完成挑战。
一算账120元。
李雪老师说她拿的药才十几块钱,说城里的药贵,主要是我看头部神经跳动的药贵,一盒40,拿了两盒。然后又拿了一盒清热解毒口服液。
我们读书会这几位小主真是太逗了,大家在群里分享自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故事,而且还都是以一己之力影响全家一起“有福同享”。
其实illness并不可怕,主要是我们第一次经历,所以恐惧和焦虑总是让我们失去方向。我倒是很庆幸,这要是放在一个月前,我都可以领略一下方舱的生活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目前我一直处于山倒的状态。吃过药之后开始躺床上休息,休息只是一个表现,因为喝水,五分钟去一次厕所,幸好屋子里有暖气,这要是在家我必须穿个尿不湿。
到了上午十二点的时候量了体温,已经到37.7℃,我的头依然不舒服,不过治疗神经跳动的药还真是有效果,最起码跳动的次数明显减少,果然钱花哪哪好。
中午老李蒸了馒头,或许是早上没有吃饭的缘故,我一下子干掉两个小馒头,还喝了一碗鸡蛋汤,对我来说,只要能吃饭就是好事。
一称体重,还少了二斤,没想到还因祸得福了,如果能让我廋下十斤,我觉得所有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午饭后继续吃药,然后再次躺床上睡觉,三点的时候量体温到了37.2,我继续熬水喝,争取在晚上六点前打败它,让它恢复正常。
彩琴导师非常关心我,要给我买一些百草梨膏糖送给我,我何德何能能让导师劳心,再说我必须把自己隔离在家,绝对不能外出,更不能影响到我可亲的导师。
倍思老师说她也刚经历过这样的闯关,她告诉我不必焦虑,其实也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可怕,还是要根据自己的身体选择,我十分同意她的观点。
一些人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好,一些人只有三五天,一些人比如老李他还没有事,这就像我们小学语文里的《小马过河》,水有多深,唯有自己下午才能知道。
“老李,你咋还没症状呢?是我的影响力不够吗?”
“我感冒了,谁照顾你?”
“不要因为我耽误你生病啊!”
“你咋还盼着我生病?”
“我只是好奇!”
疾病如弹簧,你若它就强,所以我们要拿出无所谓的态度,蔑视它,忘记它,自然它就没了意思,只能自寻别处。
父母总喜欢在孩子面前扮演钢铁侠,但是我却想做海绵宝宝,尤其是在儿子面前。他不在家的日子我倒觉得他成熟了很多,最起码我感受到了他的关心,一天总是给我发几遍信息询问我的情况,让我不要紧张和恐惧。
五点的时候,我再次测量体温,已经到了正常数值,难不成这就结束了?不过我还是不敢高兴太早,万一陷入循环呢?
老杨打电话给我,她反反复复已经有四五天了,现在咳嗽厉害,我还没出现咳嗽,就是打喷嚏,喉咙有一点点不舒服。
该来的早晚会来,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就行。
我发现这两天我的脸变白了,而且手也变嫩了,难不成这病还有美容功效?
晚上十点我再一次量体温,发现已经是36.5度了,我身上一直在出虚汗,明天我必须买点牛肉补补能量。
晚上老李给我做了一碗酸辣汤,当然里面没有辣,这次他总算记住了没有放辣椒,他加了木耳,火腿,西红柿,豆腐,感觉还是很美味的。
今天可以再加点腐竹和鸡肉或牛肉来提升能量,人在生病的时候必须多吃饭,否则就像打仗没有武器。
睡觉前老李特意来到我的屋子里询问我有没有不舒服,这让我很是诧异,应该是儿子给他发了“命令”。人生病的时候最为敏感和脆弱,家人的关心尤为重要,我每天都要给父母打个电话,询问他们的情况,家里没有暖气,但客厅和卧室都有空调和电暖气,可是他们宁愿穿厚点就是不用,很多时候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父母太把“吃苦耐劳”当做骄傲,走不出思维局限,所以他们吃一辈子苦,一辈子都在以吃苦为荣。
晚上睡得挺好,一觉到了六点。温度已经正常,最主要的是我头上的神经已经不跳了,不过我发现我的喉咙开始有一点不舒服,就是吞咽的时候不得劲,赶紧含一块金嗓子,虽然我退烧了,但是依然不敢大意,或许后面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我,我不能得以太早。
还是要make peace with illness,说不定还会出现合作共赢或多赢,我们善待它,它自然也会善待我们,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感受更多的美好,留下更多的故事。
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