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媒体时代,如何看待音乐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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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专业剪辑软件火热的背后,与短视频的蓬勃息息相关。从最早的快剪辑到后来抖音的剪映、B站的必剪和视频号的秒剪,都是平台方为了降低用户创作门槛而推出的辅助工具。这些背靠内容平台的辅助工具,看似简单,实则需要成体系的技术和版权资源支撑才能运转下去。

许多内容生产者在运用剪辑软件生成影音作品时,很容易忽略版权问题,多数情况下只能由内容平台为自己的“审核不严”负责。为了尽量避免这个问题,有实力的公司会选择自购一些曲库资源供用户使用,如万兴喵影、快剪辑等软件都与多家音乐授权方达成了合作,让用户在非商用场景使用合适的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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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版权意识薄弱虽较互联网前十年已有提升,但具体细化到不同场景应用时依旧概念模糊。比如公播权和转播权有什么区别?录音权和录制权分别指什么?哪些场景又算商用场景?

个人(企业)缺乏对音乐版权的了解,这就使得互联网的音乐版权在诉讼与和解之间反复横跳。

01当音乐版权有望成为现金流

For money

以前有研究指出,一首歌或一张专辑的生命周期在18个月左右,专辑最火的时期多半是它发行的第一年。

随着流媒体时代的到来,音乐版权的估值不断走高,因为在这个时代,音乐可以从各大平台获得持续性的版权收入,只要还有人用,就意味着收入,老歌翻红的事已经稀松平常。

自从2016年美国186位音乐人联名声讨YouTube未支付足够版权费用后,YouTube每年在音乐版权上的投入都在增加,在最新报道中,其音乐版权相关支出已逾60亿美元,而全球音乐流媒体的头部平台Spotify的版权年投入也不过70亿美元。

更深层次的因素是整个行业对音乐版权估值的持续看好,根据纽约大学一位教授的论文《流媒体如何影响音乐价值》,流媒体占版权代理商购买曲库费用平均倍数净份额的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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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平台、机构甚至个人对版权的重视,加上流媒体这双有力推手,业内认定音乐版权是块可以躺着赚钱的业务,至少有躺着赚钱的可能。

以近期发布了新一季财报的索尼音乐为例,在2022年的最后三个月,索尼集团实现了两位数的同比营收增长,去年Q4的营收总计为3132.1亿日元(合24.4亿美元)。这一季度流媒体录制音乐营收为1591.5亿日元(合12.4亿美元),也是两位数的同比增长。

此外Spotify2022年整年表现都超预期,Q4月活3300万更是创纪录的存在,溢价营收同比增长18%,广告层级营收同比增长14%……音乐版权的买卖由开始单一的音乐平台扩展到互娱聊天、游戏社交、视频剪辑等行业,好日子马上就要到来?

02购买版权只是开始

Just start point

仅是购买版权无法满足其庞大的需求群体,根据抖音去年推出的十大热门歌曲来看,其中不少来自抖音自研,如《给你一瓶魔法药水》。许多在QQ音乐、网易云等热门榜单上的歌曲,拿到抖音上其实还是无法播放。

任何一个平台都没有办法包揽所有音乐版权,沉迷于版权大战最后会发现,这场竞争其实没有绝对的赢家。QQ音乐拿了周杰伦歌曲3年的版权,下一个3年,关于周杰伦花落谁家又可能产生一轮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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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只听歌的用户来说,对版权的关注只到“在哪儿听”为止。但是在整个版权交易市场,商用授权的界限并不清晰,很多时候使用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侵权,正在使用的场景又是否为商用。与音乐版权交易有关的权利,如改编权和汇编权,录音权和录制权,转播权和公播权……等等这些概念对于普通使用者而言通常是一团乱麻。

一些用户认为只要自己使用bgm没有产生收益则不是商用,实际上吸粉、获取流量,这些行为都可能被划定为商业行为。

同样是在直播间唱歌,有的人被认定为侵权,有的人则不然,这背后固然有新技术发展带来的法律滞后,也与使用者版权意识薄弱脱不了干系。2022年,网络主播pdd在直播间唱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被原词曲作者索赔10万。在pdd公开致歉后,双方就这起侵权事件达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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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能用、能改和能公开播放都涉及到不同的版权问题,而普通用户从网易云、QQ音乐或酷狗音乐等平台上上得到的只有欣赏和收听的权利。

如果要取得商业授权,则需要直接找到版权商或个人,取得授权。然而对于商用客户而言,一一找到对应的版权归属方是件非常耗费时间成本的事。

版权梳理的必要性就在于不同的音乐版权归属可能完全不一样,最好是找到专业的版权代理商进行代理,如“音加加”这类的一站式音乐解决方案的平台。

拿一部影视剧来说,其中涉及到的各类音乐可能在几十首上下,除开制片方找专业团队制作的原创音乐,很多音乐使用都要寻求版权梳理。

03一种长期不确定性

We don‘t know

虽然从数据和经验来看,音乐方面的版权问题数量比影视类来得少,但换个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明大家对音乐侵权的行为更加不敏感。

当一首歌被导入剪辑软件,开始和视频内容一起成为新的作品时,其性质就发生了变化。一些用户剪视频不乏自娱自乐的目的,也并非是要成为网红博主,也未从中或许什么实质性的收益,这种情况下多半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小片子没事,万一怎么样了,还可以默默删除。”一位短视频从业人员如是说。

还有不少人甚至抱着一种“天高皇帝远”的心态进行不合理使用,在他们看来,只要自己不是那只出头鸟,枪很难落到自己头上。

遗憾的是,这种心态通常是有用的,因为侵权追责无论对于创作者还是授权商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当侵权的人太多时。

许多剪辑软件在用户协议里都会表明资源库里的免费bgm并不能用于商用,然而很多人不看用户协议或者看了也分不清何为商用。

对于平台方(如抖音、b站)来说,它既没有办法包下所有歌的版权,又必须时时警惕平台上的侵权行为。字节跳动投入10亿买版权,推出自己的音乐APP,也是希望尽可能地建立自己的版权护城河,虽然10亿这个数字远不如网易云和腾讯音乐在音乐版权上的投入。

没有人可以完全预测自己的用户,会把APP上的音乐用到什么场合,所以在侵权这事上,一定将长期面临着不确定性。同时,随着剪辑APP的不断推陈出新,各类AI辅助手段的加入,剪视频门槛越来越低。对于内容平台而言,创作积极性提高了,同时各类隐患也增加了。很多隐患可能只能由平台自身来买单,而非用户。音乐版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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