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约||写在2022年之末

转眼又是一年,如果不是看日历,几乎忘了现在已经是年终岁尾。

我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让时间缓慢、青春永驻的办法,但我知道:写作可以让我永葆青春。

和一个不是很熟的朋友在一起聊天时,她说了一句让我很心动的话——有梦想的人必然显得更年轻。

想想写作,不就是如此吗?写作就像一个象牙塔,自从走进写作的象牙塔里,时间就好像静止下来,一年如同一天,两年如同两天。

到今天,来到写作正好686天了,我却像刚来时一样,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只有看到自己主页显示自己写了将近700篇文章,写了一百三十多万字,才惊诧:这都是我写的吗?

翻开去年的《写在2021年之末》,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已经一年了。不过幸好我留下了文字,从去年末到今年末一年时间写了75.3万字。

时间就像鸟儿飞过天空一样没有痕迹,文字是留下时间痕迹的最好方式,只有看到那一篇篇文章,那一行行文字,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才知道我没有虚度时光。

同样对时间无感的是我的心。在文字的世界里我没有感觉到岁月的沧桑,每一天都水一样清澈明净。

尤其是疫情以来,本来就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加上我整天沉浸在写作的世界里,更加与世隔绝。与世隔绝的生活方式,让时间慢了下来,也让我保持了自己的简单年轻。

也许我的外表已不算年轻,但我的心却始终保持着年轻状态,我躲在写作的象牙塔里,不惧岁月流逝,容颜苍老。

哀莫大于心死,只要我的心是年轻的,我的人生始终都是充满活力,哪怕到了花甲之年,我内心还可以是朝气蓬勃的,因为我与文字相伴。

有专家说,如果一个行为坚持半个月就能成为一种习惯,那么我坚持写了将近两年,是不是也算一种习惯了?现在写作也跟早晨刷牙洗脸一样,到时间就自然要做,如果不做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平心而论,这六百多篇文章并不是篇篇精品,也不是每一篇都完成得轻松愉悦。也有为了完成硬凑的文章,也有写起来很痛苦的时候,也有没话找话的胡扯。但是,我没有因为暂时的思路堵塞就放弃过,没有因为痛苦就停止前进的脚步。

写作就像恋爱,不能因为今天心情不好就乱发脾气,不能因为沟通不畅就放弃这段感情,如果确定是对的人,对的感情,就要矢志不移爱下去,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共度艰难,不能一走了之。

写作让我获得巨大的喜悦,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写作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大概就像一所没有爱的空房子吧,只有躯壳没有灵魂,那样的生活千篇一律,人活得形同行尸走肉,有什么乐趣?

写作是一件值得坚持一生的事业。每天写一篇文章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只要我在写,我的心就在跳动,我的大脑就在思考。

也许有人会问:一直这样不累吗?大脑就是用来思考的,就像心脏必须时时刻刻跳动,动本该是生命应有的状态,让本来应该思考的大脑停下来,才是违背生命规律。

滴水穿石,依靠的是坚持的力量。在六百多天,看到很多人来了,很多了人去了。有不少人来势汹汹,所到之处一片掌声,声势浩大,如今却不知到哪儿去了。相比轰轰烈烈的出场,反倒是默默坚持更可贵。

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这句话的意思是:天说过什么话呢?四季照常运行,百物照常生长。天说了什么话呢?

想想那些能写出伟大作品的人,哪个不是默默耕耘很多年?很多人不仅默默无闻,甚至还要顶着各种讥讽。当年沈从文开始写作时,他投稿的作品被编辑扔进废纸篓里,如果他当时就放弃了,就不会有后来的《边城》《长河》。

还有很多作家,生前一直默默无闻,死后多年他的作品才得到世人认可,像曹雪芹、王小波。

我们看到的都是成功者璀璨的一刻,殊不知正是背后多年的默默付出才有了那璀璨的一刻,就像蝉在黑暗中默默挖土,耐得住寂寞,坚持不懈,才能迎来光明的一刻。

在写作一样要耐得住寂寞。虽然比起自己的默默耕耘,在有很多和文友交流的机会,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坚持,不管有没有人喝彩都要坚持下去。

刚来第一年,我获得很多支持和鼓励,随着时间推移,熟悉的人越来越少,最初的热闹渐渐归于沉寂。

一番沉淀后我开始接受这种状态,这本来就是写作该有的状态:静静读书和写作,偶尔有两个朋友交流一下已经知足,更多时候还是要适应寂寞。

不要总幻想着写作的道路上都是鲜花和掌声,更多时候是一个人默默地行走。

不可否认有人陪伴的旅程更加有趣,就像人生路有很多朋友一起走会更好,但是往往走着走着就少了很多人,那些形影不离的朋友,那些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的人,如今都不知哪里去了。

写作道路也是如此,谁会陪谁一路?到了分手的路口,谁也无法挽留谁。余下的路,还要自己走下去,要习惯一个人的旅程。

我相信:只要坚持,就有奇迹。虽然我不是参天大树,只是一棵小草,但是照样能蓬勃生长铺满大地。

就像我从最初无话可说,到现在能滔滔不绝写上两千字。一年时间,写了七十多万字,不到两年时间就写了一百三十多万字。

这些文字不也是一滴滴水吗?一滴一滴持续不断地滴,也能穿透岩石。也是一棵棵小草,一株一株生长,有一天也会将绿色蔓延到广阔原野。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不过才两年,如果这样不停写下去,写上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在我有生之年一直写,那该是多么丰厚的一笔财富?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还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奔向我的诗和远方。

2022-12-29

《写在2021年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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